朱云来：科技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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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金融专业人士朱在新华网(603888)2017三亚思科年会上的讲话。陈文武

以下是演讲的重点:

让我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当前的中国经济。

从现在开始，中国的国内经济似乎稳定在底部，世界经济似乎开始复苏。各方面似乎都有很大的改进。事实上，世界金融危机已经过去了近10年，各国经济都在采取宽松的货币政策来刺激经济，但效果并不明显。现在美国又开始减税了，就像过去竞争性的汇率下调一样，这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的竞争冲击。此外，在贸易方面，可能会有更多的贸易摩擦。我非常同意张玉嬿主任刚才的分析。看起来很好，但可能不是很好。在我看来，更深层次的问题可能仍然是印钞太多，这在世界各地都是如此。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世界货币总量约为50万亿美元，现在可能超过80万亿美元，几乎翻了一番。这笔钱是不断发酵的，它的本质可以从钱的总量中清楚地看到。

中国的经济回报率很低，所以有必要改革并最终消除它

今天，我主要关注的是我国自身的经济，这与国际形势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目前，中国的经济增长依赖于对外贸易的净出口，约为2%。2000年初，有一个快速增长的趋势，在2008年达到8%左右的高点，然后回落一次，从未超过2%，就整体经济增长贡献而言，这是相对较小的。然而，毕竟我们现在是一个开放的经济体。从总出口和总进口来看，最脆弱的是总出口，因为进口是为了花钱从其他国家买东西，而人们通常愿意这样做。出口意味着我们必须把东西卖给别人。这个出口总量仍然占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很大一部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让我们来看看中国经济的发展。2017年即将过去，改革开放40周年即将到来。让我们看看中国40年的经济，从1978年的3679亿名义产值到2017年的近80万亿名义产值，这是一个巨大的增长。2009年后，经济增长低于历史平均水平，但仍是一个非常高的增长率。我们每天都在谈论国内生产总值和产值，但忘记了我们在创造产值的同时不断积累和形成资产。尤其是中国的储蓄率非常高。除了每年的基本生活需求，其余都是资产。这种资产的增长率甚至高于产值的增长率，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有巨大的存量资产。

我们可以看看近40年来中国经济结构的基本变化，你会发现，在2004年之前，消费在1978年至2003年期间占主导地位，但在2004年之后，系统性消费继续下降，投资继续增长。近年来，这一趋势略有改善，即投资下降，消费构成增加。然而，这几乎为近十年的发展奠定了基调，而且仍然是以投资为导向的。

朱:我们通常忽略了我们在生产产值的同时也在不断地积累和形成资产。新华网记者郭啸天照片

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将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变为“高质量发展”。目前，系统投资的基础已经很大，各种迹象表明资产利用效率正在下降。

与同期生产规模相比，我们的投资规模越来越大。每个城市都充满了建筑工地，所有这些都是投资。建筑物越高，面积越大。当大楼的总规模增加时，债务就会增加。正是由于不断的投资，巨额资产才得以建立。

可以看出，我们经历了一些变化，从20世纪90年代的高速增长，由于过度投资，效率下降，2000年开始见底，2008年达到最高点，因此，新一轮投资后效益继续下降。

总之，我们可以看到经济效率在不断下降。如果我们制定一个有效的预算，按照2020年比2010年翻一番的目标，我们确实可以做到，但是债务问题恐怕不能忽视。根据统计年鉴，我们计算了20个主要行业。从不同行业的负债总额来看，制造业占了最大的投资，而房地产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我们也了解上市公司的信息，因为上市公司的优势是相对透明的，它们有一个相对标准的系统数据。如果你把上市公司作为所有公司的样本，这个样本是不小的。例如，据统计，全社会总资产为726万亿，上市公司为200万亿，占近30%。a股整体上市率为28%，但这28%的样本可以有更详细的数据报告。

关键是我们如何改变这种情况？如果这些上市公司真的投资盈利的东西，他们必须有投资收益，这可以从高到低排序。如果终端公司被淘汰，a股公司的整体回报率将自动上升。然而，经过调整后，你会发现经济会在第一年下滑，因为这些资产会流失，收入和利润也会消失。经济似乎正在衰退。然而，从长远来看，这些投资回报率低的企业最终将被淘汰，这将提高经济的总体平均增长效率。经过这样的改革和调整，在最终淘汰之后，相对好的企业会继续发展，经济会回到比以前更高的发展轨道，但会走得更好。

如果我们按照这种情景来预算经济效率，最明显的是杠杆率会下降，其他效率指标会先下降，然后逐渐恢复并上升。这一事实表明，经济可以调整并变得更好，否则，如果什么都不改变，它将继续恶化，如果它继续按照现状下降。

图为2017新华网三亚思科年会会址。章昊

回顾中国经济，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指出:“中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变增长势头。”我国的主要社会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求与不平衡发展之间的矛盾。什么是不平衡和不足？我认为市场没有生产出足够的普通人(603883，诊所股票)需要的东西。市场经济最有效的机制是调节失衡，使经济趋于平衡。过度投资可以通过市场调节来消化，但前提是每个经济实体都必须按照经济规律行事。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克服过去的惰性。一旦经济不稳定和衰退，我们将开始贷款和投资项目，以提高国内生产总值。与此同时，为了投资项目，一旦资金被释放，它将不会回去。房价上涨的实质是钱多了。有些东西一文不值，如果你想煎就不能煎，有些东西不想煎，但还是会煎。核心是市场上有更多的钱。钱是因为我们负债太多。最初，对于一个投资项目来说，起初没有资本，然后是由银行贷款支持。这似乎可以理解，但最严重的后果是，一旦钱出来，它将运行在社会上，甚至影响分配过程。一旦有了大量的新贷款，工人阶级的收入在整个社会的购买力中将会迅速下降。因此，随着重大矛盾的转化，有必要重视市场机制的调节和决定性作用，考虑新常态下的理性经济发展模式。

在充分保障民生的前提下，必须转变投资驱动的经济发展模式。根据我们的计算，满足我们基本需求所需的产值是由现有的2016年数据模拟的，国内生产总值的一半就足够了。事实上，这符合我们的常识，科学的发展需要更有效的投资。

现在我们应该抓住这一机遇，坚决转变，淡化产值导向，强化利益约束。任何投资都必须保证长期回报，否则将拖累经济飞速发展。我们应该调整和优化经济，对任何商业投资都要有利益约束。如果存在道德风险，如果我们不改进它，如果其他人效仿，它将成为道德风险的恶性循环。综上所述，回报市场的基本原则是减少无效或低效投资，以确保经济健康增长。

因地制宜是发展区域经济的一个重要因素，每个地方都有相同的政策，这可能不是最好的策略。例如，东北曾经是老工业基地，但后来国家的经济重心转移到江苏、浙江和广东。地理上，东北远离江苏、浙江和华南，分别约2000公里和3000公里。全国的生产中心、市场中心和人口中心都不在东北。如果像江苏、浙江和华南地区一样，在“三比一、一减一补”的前提下，保持经济快速增长，产品不会比江苏、浙江和华南地区好。然而，东北有其自身的特点。例如，黑龙江有广阔的农田，可以有大量的旅游资源。尽管这还不够，但至少是一个可以考虑的方向。相反，如果经济是由大量工业投资驱动的，最终将产生更多新的生产能力。

当然，我们应该始终考虑如何保障基本民生和基本公共服务。毕竟，我们目前的发展阶段不是1997年和1998年的金融危机，也不是改革开放初期许多难以克服的困难。我们现在有足够的条件保障基本民生和基本公共服务。如果我们现在不进行必要的变革和改革，我们的效率只会越来越低，将来也更难做到。

对“一带一路”计划的巨大机遇感到乐观

展望未来，我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是一个有远见的想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土地、人口和产值是中国的五倍。这些数字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个比中国国内市场大得多的市场。人口是多少？人口具有潜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人均产值为4000美元，而中国为8000美元。西方发达国家的人均产值较高，这仍然是一个很大的差距。我们还有足够的钱来弥补。主要原因是我们有一个积累的概念，这实际上是储蓄。他们的人均积累低于我们。当然，与一些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最重要的一个特点是，经过近40年的改革和发展，中国仍然是一个非常系统和大规模的经济体。如果我们能真正提高它的效率，它的潜力是巨大的。此外，它可以找到一个更大的市场来扩大。因此，在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中，再加上两个字，就是“开拓”。通过“一带一路”，我们积极发展经济。这种发展并不容易，也不一定立竿见影，但这是一个长期的方向，我们必须关注它，投入我们的精力。

图为“2017新华网三亚思科年会”现场。参与者用手机度过了美好的时光。新华网记者郭啸天照片

我在这里做了一个粗略的估计。每个人都不知道这些发展中国家的资金确实有限。每个人都想发展，但是没有钱他们怎么发展？根据经济学原理，我用了这样一个概念，即10%的原则“节俭”。如果人们在消费支出上少花10%，钱就会省下来。中国正好是这样，把省下来的钱投入到最关键的发展瓶颈项目，或者说基础项目，对这个国家的长期经济发展确实是有益的。如果有10%的储蓄，资金来源可达1.4万亿美元，可用于根据市场需求和国家不同的经济需求与其他国家合作，如中国为其修建机场和电站。这1.4万亿美元相当于净出口的6倍，已经很高了。当然，我们最大的问题是学习。我们不能自动假设其他国家的市场和我们的一样，或者说那里的市场份额在你离开后会自动被占领，这仍然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就像西方在美国的扩张。与发展中国家分享我们经济发展的好处是一带一路倡议的可能性。

技术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

让我们强调科学技术，如生物、制造、物联网等等。但我特别想强调的是，我们现在谈论的技术是独立研发和独立制造，购买零部件和系统组装不应该计算在内，因为这种技术不可靠，必须由你自己设计。有人把独立的R&D变成独立的知识产权，最后买下别人的R&D的成果，成为“独立的知识产权”。这不是真正的独立研发。你不能设计自己的产品，当它们过时时，你必须再次购买。真正由自己设计的，而不是购买图纸或现成的产品或配件，应该是一个人谁可以画这种图纸，这是所谓的独立研发和真正的自我制造。

只有这样的先进科技才能克服中等收入陷阱。所谓中等收入陷阱，很多人说发展中国家起初发展迅速，然后在那里停滞了一段时间。事实上，这不是陷阱，根本没有高科技人才，科技不好，他们做的是低利润的基础产业，他们要花钱购买先进产业的产品，所以他们的收入不能上去。技术是核心。

最后，我们有钱吗？多年来，房地产投资大幅上升，投资额约为96.8万亿元。因此，投资于科学研究的成本大约是十分之一。现在有很多投资在房地产上，所以最好减少资金投入到其他地方。当然，科学研究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没有科学研究评价制度和严格的科研经费审批制度，就会有问题。但至少在数量上，我们现在有足够的钱投资，关键是要建立一个好的体系。过去搞“两弹一星”，没有钱，没有技术，没有人，但只要找到几个人，用一点钱就可以做。我不知道现在的条件比那时好多少倍，我现在最害怕的是虐待。要清楚地看到这个方向，我们必须坚定不移，真正地自己开发和投资。

未来的发展由市场决定，市场会告诉你人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展望未来，中国和世界拥有良好的人力资源规模、经济规模和系统的产业布局。当时我对投资银行做了一些研究。从产业布局来看，中国是一个少有的产业布局相对庞大而均衡的国家。当然，也存在产能过剩、质量低下、技术落后等问题，但研究潜力仍然很大，但缺乏系统性的组织和系统性的回报。如果我们理顺这些体制，我们就能为世界经济的发展，甚至国际事务的平衡作出贡献。从过去美国和苏联的两极，东方和西方，到单极世界，美国是唯一的一个，现在我不知道美国想做什么。事实上，每个国家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某些决定。例如，税收竞争，如果中国的制度经济在分配上仍然存在许多问题，那么美国的问题就更加严重。他们的企业赚了很多钱，甚至居民的积累都是负数，但他们又要减税，会减到什么程度呢？但这也是一个国际竞争的概念。每个国家都希望我比其他国家卖更多的东西，利用更多的东西。至于谁从卖东西中受益？你为什么近年来看到很多关于资本主义和资本市场的新评论，这些都与社会分配不均有关，尤其是经济危机，它进一步加速了这个问题的恶化。如果我们想平衡国际事务，维护世界和平，为自己留下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那么我们仍然需要国内改革和国际发展，我们需要依靠科技、人力和创新与世界合作。反恐与和平是我们最重要的保障。不要轻率地谈论战争。

要实现这些，最重要的是发展、系统地设计和科学地完善现代国家的制度和体系，这是长期稳定的制度计划。这个国家太大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系统来做出科学正确的选择。投资容易，但要使经济持续发展和繁荣却不容易。后退一步，彻底清理干净。毕竟，经过近40年的经济发展，积累了大量的资产积累问题，资产质量和潜在债务风险问题得到了解决。未来的发展由市场决定，市场会告诉你社会真正需要什么，普通人真正需要什么。市场经济是一种价格调节机制和信息调节机制，可以使你在经济发展和经济决策过程中更加科学。再加上中国的人力规模和潜在的科技优势，我们的经济发展是毋庸置疑的。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