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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官方的“强烈地震”席卷了三晋大地,到目前为止,“余震”还在继续。在山西,7名省部级领导被撤职,许多市县的“一把手”受到调查和处理。纪检、土地、煤炭、交通、政法等系统成为“重灾区”。

时隔15年后,山西太原再次全面禁止火炮。

2月18日,农历除夕。当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空太原的夜晚并没有重现烟花爆竹的盛况——这是一个安静而略显冷清的春节。

在过去的一年里,山西一直生活在喧嚣之中。山西因“系统性和瓦解性腐败”而成为国家反腐败的“样本”。然而,受煤炭、焦化、冶金等传统支柱产业下滑的拖累,山西经济跌入谷底,国内生产总值增速回落至4.9%,位居全国31个省市之末。

“黑马”——“黑马年”——一种罕见而漫长的农历“闰年”即“九月”马年,在山西也被普遍认为是“黑马年”。

大多数落马官员都“与煤炭有关”

学者们将“落煤”官员分为四类:掌握煤炭行政审批权的地方官员、利用焦煤打击腐败牟利的纪检监察系统官员、省级大型煤炭企业官员、煤炭监管部门和执法部门官员。

2014年,官方的“强烈地震”席卷了三晋大地,到目前为止,“余震”还在继续。在山西,7名省部级领导被撤职,许多市县的“一把手”受到调查和处理。纪检、土地、煤炭、交通、政法等系统成为“重灾区”。

马年春节刚过,原吕梁市市长、原山西省委副书记、原山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金就被中央纪委首次立案调查。山西反腐帷幕拉开。

晋的倒台被山西官场称为“多米诺骨牌”。经调查,原山西省副省长杜、、原太原市委书记陈、、原省委秘书长聂春雨、原省委统战部部长白云以及原省委副书记凌、副省长任润后等6名省领导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在6个月内相继被带走。

如果再加上曾在山西工作过的原中国科协党组书记申、原山西军区司令员方文平、原河北省委组织部部长梁斌,那么在同一年,山西省被调查的省部级领导中,在任和离任的有10位之多。

除了上面提到的省部级领导之外,在过去的一年里,接受调查的山西市县官员总数达到了历史最高水平。2月10日,山西省纪委监察厅网站发布了2014年山西反腐“成绩单”:全年有45名市级干部和545名县级干部受到处罚。

此外,邢利斌、张新明、袁玉珠等一大批富豪相继被带走,部分煤场富豪逃往港澳或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但至今未归。

从外界来看,这些被媒体命名的“小帮派”和“小山头”,无论是蛰伏在北京的神秘“西山俱乐部”,还是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吕梁帮”、“五台帮”、“平陆帮”,都离不开煤炭利益关系的维系。

山西能源领域的专家赵红(化名)认为,除了交通系统案和一些领导人卖官鬻爵、涉及房地产的事实之外,大多数贪官都陷入了“黑金泥潭”。

在煤炭的“黄金十年”,过于密切的政治和商业关系导致了复杂多样的煤炭相关腐败。赵红将“落煤”的官员分成四组:

一是对煤炭资源有行政审批权的地方官员。例如,在吕梁市,聂春雨、杜、市长、、副市长、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人大副主任、副委员长刘光龙、、离石区委书记、柳林县委书记王宁、孝义市市长王建国等被调查。离石、柳林、孝义都是产煤大县,张中生、李良森、郑明珠、刘光龙是重点产煤县的主要领导。高平也是如此。、秦、、三位市长是“前腐败者,后腐败者”。去年9月接受调查的原晋城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王树新,也曾担任高平市委书记、市长。

山西落马官员多数倒在煤上 多县市一把手至今空缺

第二,纪检系统的官员们从煤焦领域的反腐大棒中获利。2008年7月,山西省在煤焦领域开展了为期两年的专项反腐斗争,金是当时的“好演员”。与此同时,金和被媒体称为“白手套”的“胡氏姐妹”挥霍钱财。金倒台后,原山西省纪委副书记杨森林、原晋中市委副书记张相继被查处。杨为煤焦领域反腐领导小组副组长,张为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案件管理组组长。

山西落马官员多数倒在煤上 多县市一把手至今空缺

第三,大型省级煤炭企业的负责人。去年8月,据报道,拥有近2000亿元资产的金能集团总经理曹耀峰和董事长刘建中被带走接受调查。此前,山西焦煤集团和山西煤炭进出口集团的负责人白培中和杜建华也受到了调查。原山西省副省长任润后、原山西省煤炭厅厅长吴永平涉嫌严重违法违纪,同时担任六安集团、同煤集团相关责任人。国有企业负责人腐败主要集中在煤矿并购、项目建设、煤炭销售等环节。

山西落马官员多数倒在煤上 多县市一把手至今空缺

第四,煤炭监管部门和执法部门的官员。去年11月和12月,原山西省国土资源厅厅长李建功和原山西省煤炭工业厅厅长吴永平相继被查处。据报道,山西省煤炭监督局前局长杜早些时候被带走接受调查。此外,山西公安系统和税务系统的许多人怀疑,他们被“发现”是因为他们从处理煤炭相关案件中获利。

在经济的底部,“转型困境”有待解决

“不管是政府还是企业,当煤炭市场坚挺时,它是不愿意转向的,如果你有钱,你就想赚它;市场很糟糕,无法扭转。每次都是‘好伤疤忘了痛’。”

"全省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27万亿元,同比增长4.9% . "2015年1月28日上午,山西省省长李在山西省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上宣布了2014年《谈话》。

尽管去年全国各地的实际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普遍低于预期,但只有山西省的增长率低于5%。像五年前一样,山西的经济再次跌至谷底。

2009年,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山西开始逆势进行煤炭资源整合和企业兼并重组。当时,山西大量煤矿停产,经济一落千丈。当年,中国26个省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超过10%,而山西省的增长率仅为5.5%。

根据公开数据,2014年,山西1.27万亿的国内生产总值已经跌至中国第24位,这是改革开放以来最糟糕的结果。在山西省,曾经引领经济增长的吕梁市,去年从全省第一名跌至最后一名——负增长2%,财政收入减少20亿元。

根据《中国经济周刊》的数据,近年来,山西省的国内生产总值一直保持在第21位,其中包括2011年国内生产总值首次进入“万亿俱乐部”。历史上最好的成绩是在改革开放初期中国排名第15位。即使从2003年到2008年,山西在中国仍然排在第16和第17位。2009年后,山西的排名开始迅速下滑,2013年降至第23位。

在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李省长总结了经济增长下降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宏观经济增长放缓,能源和原材料行业,主要是煤炭,冶金,电力,焦炭和化学工业,普遍疲软,特别是煤炭,全省最大的支柱产业,是供过于求,其价格下降,其效益急剧下降。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潘云认为,山西经济低迷既有周期性原因,也有结构性原因,这与“一煤独大”的产业格局和转型步伐缓慢密不可分。

事实上,早在20世纪80年代,山西就提出了“调整产业结构”的口号。本世纪初以来,山西省四大省委书记都把转型作为自己的职责目标。

1999年,刚刚调任山西省委的田成平在省委全会上确立了“以调整经济结构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在亚洲金融[0.60%]风暴期间,田成平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路不能全黑”,要进一步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建设新能源和产业基地。

继田成平之后,张保顺从省长晋升为省委书记。五年任期内,山西矿难频发,张保顺要求实施转型发展、安全发展、和谐发展的“三个发展”战略。成为第一个明确提出“转型”概念的省委书记。

2010年,经过深入调查,新任省委书记袁把“改造和重建新山西”作为自己的政策目标。四年来,袁大力推进“煤基多元化发展”,循环经济和装备制造业快速发展,一批转型标杆项目相继启动。如今,由于煤炭行业的盈利能力下降,许多改造项目已经陷入停顿。

2014年9月,现任省委书记王儒林也将转型视为一项重要任务。在山西省十届六中全会上,王儒林提出要大力推进清洁发展、转型发展、创新发展、绿色发展、安全发展和全面发展。由于山西的“腐败崩溃模式”,王儒林把“清洁发展”放在“六大发展”的首位。

遗憾的是,尽管山西历届省委书记、省长都非常重视煤炭转型,推动非煤炭产业快速发展,但“一煤独大”的局面至今没有实质性改变。

“不管是政府还是企业,当煤炭市场坚挺时,它是不愿意转向的,如果你有钱,你就想赚它;市场很糟糕,无法扭转。每次都是‘好伤疤忘了痛’。”一家煤炭企业的负责人何刚(化名)说。

在潘云看来,山西急需转型。当前,国家提出了经济“新常态”,这是山西转型的大好机遇,也应该是山西转型的机遇期。

山西煤

“煤炭改革”的遗产

“山西的煤炭资源整合依赖于行政手段而不是市场手段。保持、密切和整合是各级政府的责任。腐败是难以避免的。”

“如果当年没有资源整合,就不会有邢利斌、张新明等‘首富’的崛起,也不会有华润随后的并购和宋林的倒台,更不会引发山西、吕梁的官方‘地震’。”直到现在,何刚仍然坚持这一观点。

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始于2009年的山西“煤炭资源整合与煤炭企业并购重组”受到各方青睐,但仍充满争议。

广受赞誉的“煤炭改革”率先让山西告别“小煤矿”,进入“大矿业时代”。山西的煤矿数量从2,600个减少到1,053个,采矿者人数从2,200多人减少到130人。一百万吨煤矿的死亡率已经下降到全国平均水平的四分之一。

然而,在煤炭生产率显著提高的背后,隐藏着一场巨大的危机。

何刚告诉记者:“山西煤炭资源整合依靠行政手段,而不是市场手段。省里给市县下达指标,各级政府逐层上报整合计划,省里给予答复。保持、密切和整合是各级政府的责任。腐败是难以避免的。”

据很多媒体报道,在山西落马的官员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在煤炭资源整合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0.13%],其中大部分是当时市县党政的“一把手”。

1月26日,山西省委、省政府正式发布《关于深化煤炭管理体制改革的意见》,明确未来三年,山西将在资源配置、项目审批、权力制约等关键环节深化改革。

山西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梁京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直言不讳地表示,旧的煤炭管理体制是权力寻租、甚至政企勾结、导致腐败的重要根源。煤炭管理改革后,将有助于从经济层面清除腐败土壤。

在资源整合过程中,除了政治利益和商业利益的隐性链条逐渐被揭开外,大量的“虚假整合”、违约、投资者破产、恶性上访等情况也开始频繁出现。

股份制是当时“煤炭改革”的主要形式。中小型煤矿由大型煤炭生产企业通过并购、协议转让、联合重组、持股等方式进行兼并重组。当年,山西支持的整合主体为“5+2”,即同煤集团等5家省级大型煤炭生产企业和山西煤炭营销集团、山西煤炭进出口集团等2家煤炭贸易流通企业。

在这一政策的指导下,许多早期的煤矿投资者选择与大型集团合作,大型集团持有51%的股份,民营企业持股不超过49%。

这种情况在2013年发生了逆转。随着煤炭市场进入寒冬,被外界质疑为“国家进步、民间退却”的“煤炭改革”,问题日益凸显。

“整合的步伐太快,大型国有企业的资本和人力跟不上,有些企业负担不起。”何刚说,“许多煤矿的建设只能由持有49%股份的民营企业投资。私营企业没有钱,要么把资源卖给其他投资者,要么重新放高利贷。”

此前,有媒体报道称,同煤集团控股的同煤安顺公司,其全部投资来自持有49%股份的原安顺煤矿业主。为了解决资金短缺,矿主引进福建投资者,将一些煤田交给福建人开采。后来,由于储量萎缩和煤炭价格下跌,大量福建投资者及其贷款人开始上访,同煤为此赔偿3.8亿元。

山西晋能集团(原山西煤炭销售集团)作为兼并矿山数量最多、收购资源量最大的企业,去年1-9月实现总收入1465.45亿元,利润5.61亿元,利润率仅为0.38%。随着去年12月1日煤炭和焦炭公路检查站和检查站的取消,金能集团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数千亿的贷款,加上收购资产质量差和专业人才缺乏,整合矿山成了一个沉重的负担。现在许多下属公司甚至连工资都付不起。”晋能集团的一名中层干部抱怨道。

自去年年初以来,由晋能、同煤等国有企业控股的“和顺云通煤业”等10家煤矿多次向有关部门发函。自三年前10个煤矿被批准“地下开采改为露天开采”以来,至今难以换发采矿许可证,导致持有福建、浙江等地49%股份的近100名投资者损失惨重。

由于上述10个煤矿的投资也来自于社会融资和高利贷,因此在各省的贷方中引发了多起暴力讨债事件,个人投资者被迫逃离。一位投资者无奈地告诉记者,“如果正常的需求得不到解决,我们将向山西省有关部门索赔。”

曾代理多起矿业权纠纷的任律师直言不讳地表示,近年来,山西各级法院受理的煤炭资源整合案件激增。由于煤炭市场不景气,未来还会有更多这样的案例。

“现在资源已经失去了对资本的吸附,投资环境也不理想。打算离开山西的福建和浙江投资者人数已开始增加。”福建省山西商会副会长说。

干部的地位在下降

山西省国土资源厅厅长、省煤炭厅厅长、郓城市委书记、大同市委书记,以及许多县市的党政一把手,到目前为止都缺少空。“长期不分配干部必然会影响到全国各地的工作,但是如果新任命的官员又有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大云高速公路是一条贯通山西南北的交通大动脉,北起大同,经朔州、忻州、太原、吕梁、晋中、临汾,直达运城。

2006年,时任山西省省长于幼军率山西代表团赴港招商,举办了大型“香港交易会”。当时,活动的主题是“山西大运会”。

然而,这条被于幼军称为“大运会,大运会”的高速公路,在过去的一年里已经成为腐败的“路线图”。在连接高速公路的8个城市中,有5人接受了调查,即原吕梁市市长、原太原市委书记陈、原大同市委书记王茂社、原忻州市委书记董宏运。王茂社曾担任朔州市委书记。

2014年10月15日,原大同市委书记冯涉嫌严重违纪接受调查。一个月后,天津市人民检察院依法立案侦查冯涉嫌受贿罪和受贿罪,并采取强制措施。

冯倒台后,原大同市左云县委书记、原大同市阳高县委书记谢贤文、原大同市广陵县县长、原阳泉市区委书记康于2014年11月28日受到调查。康以前担任过的秘书冯。

相比冯对违纪违法行为的快速调查,该官员尚未公布任何有关王茂社的信息。然而,据传王倒台后,已经在朔州招认了一大批县级官员。

“据说,根据王茂社解释的名单,有关部门已经询问了近60名县级领导,他们都已经签字,但还没有采取措施。”朔州市一位要求匿名的官员语气低沉。“这些人还能有工作身份吗?我不知道这一年是怎么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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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可能触动了山西一些人的痛处。

除了恐惧之外,在反腐高压的形势下,山西各地也出现了消极诽谤或无所作为的局面,即“不图利,不做事”;各级干部的心态正在悄悄地发生变化,从过去的“进步”,现在有些人已经退休了。

许多私营企业主也感受到了这种氛围的变化。“去年,不仅没有礼物,还有很多红包和礼物被退回。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许多年前就被送出去了,而接受者已经退休了。”一位私营企业的负责人坦率地说。

与此同时,负责人苦笑着说,“从我们的企业来看,还不如过去。事实证明,如果你送了一份礼物和一个红包,你可以慢慢来。现在你不能发送它,没有人会做任何事情。”

自去年6月19日王茂社被带走后,山西省委至今尚未任命新的运城市委书记;大同市也有4个多月没有市委书记了;山西省国土资源厅和煤炭厅也没有欢迎新主任;在许多县市,缺少秘书或县长已经成为常态。

山西一位官员表示:“干部长期不调配,必然会影响到各地的工作,但如果新任命的官员再有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2014年12月7日,山西省委书记王儒林在山西省委十届六中全会上指出,要认真做好“三批”工作:坚决查处一批不清正乱的干部,调整和退出一批不称职、不作为的干部,掌握和使用一批敢于承担责任、做好事的好干部。

赵红认为,官场的崩溃和经济的底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目前山西的干部处于一种低下的状态,陷入了“乱或死”的怪圈。“山西已经失去了它的时间和地点。如果你失去了“人类的和谐”,“富民强省”将真的成为一句口号!”赵红不否认这一点。

来源:简阳新闻

标题:山西落马官员多数倒在煤上 多县市一把手至今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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