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和荒唐背后的牟其中：名字曾等同于民营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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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首先在微信公众账户上发表:中国商人的策略。这篇文章的内容属于作者的个人观点。

在牟钟奇刑满释放前，《华商战略》编辑部计划推出专题，并拜访了原南德集团核心人物、集团副董事长、南德金融中心总裁夏宗琼。

然而，对于媒体人来说，牟钟奇确实是一个“狡猾”的人物:他是首富，也是第一个骗子。不管他被解释为仙女还是凡人，有足够的事实支持这个不同的头衔。

作者:中国商业名人堂陈光

9月27日上午6时50分，牟钟奇乘车离开湖北洪山监狱。在那之后的一周，他的名字传遍了微信朋友圈。

牟钟奇从未见过微信。他在洪山服刑16年。算上被拘留的时间，他在那里呆了将近18年。

他被监禁的那些年是中国经济发展最快的时期。当牟受审时，bp机器在中国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当他从监狱中被释放出来时，移动互联网已经无处不在。

在此期间，民营经济经历了几次洗牌，包括马云、王健林、马、宗...你需要数百个名字来描述这张宏伟的财富地图。

在牟的巅峰时期，在一些人眼里，他的名字相当于民营经济。

然而，有些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改变。出狱的第一天，牟钟奇通过他的独家代理人夏宗伟宣布，他计划筹集1000-2000亿元人民币的基本资金，以东山再起，重启德国南部的实验。

1000亿，这是“非常牟钟奇”。他对金钱数字的“感知”一直很低。在他看来，钱只是一个数字，它有多少并不重要。

1984年，私营经济的代表

牟钟奇身高1.82米，蓄着小胡须，发型像个伟人，声音洪亮，极具个人魅力。

其父牟品三是巴蜀有名的银行家，所以牟早年就认为“钱只是一种商品”。牟在小学时非常活跃，一位老师说:“如果他能改掉好自吹自擂的性格，他的前途会很大。”。连老师都没想到，牟凭借“说大话”敢想敢做，将来会在全国闻名。

起初，牟钟奇是万州玻璃厂的锅炉工人。当时，他表现出极大的政治热情。他不仅学习了马列主义、毛泽东等相关著作，还学习了哲学和法学。他还带了一批人去组织马列主义研究会。

作为研究会的骨干成员，牟经常发表演讲，他的才华得到了同事们的高度认可。他有着超前的眼光和理念，即使作为中国民营经济的“第一号人物”，周围的环境似乎也无法承载牟的野心。

1974年，牟与合著了一万字的散文集《中国向何处去》，他还亲自撰写了《社会主义从科学倒退到空思想》等文章，提出要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商品生产制度”。由于文章中的政治问题，他因反革命罪被判处监禁，并被缺席判处死刑。

在狱中等待判决时，牟钟奇痛苦万分，他害怕失去他的“观众”。晚上，警卫不理睬他。为了说话，他在空的纸盒里放了一只蟑螂。警卫听到声音，以为他在挖隧道，带着枪跑了过来。

牟钟奇非常高兴:我用一只小蟑螂骗了门卫。

这些故事和这段牢狱之灾成了牟日后炫耀的资本。

1979年的最后一天，牟平反出狱。他在监狱里呆了4年零4个月。出狱后，他向亲友借了300元人民币和一张餐桌，在万县注册成立了江北贸易信托服务部。该公司是改革开放后最早成立的民营企业之一，也是南德集团的前身。

牟钟奇在重庆的一个兵工厂低价买了一个钟，然后去上海高价卖出。在第一年，他通过跨地区经营获得了近8万元的利润，这是一笔巨大的利润。

第二年春天，他犯了投机罪。

牟入狱11天，钟奇写了《入党申请书》，并多次送到中南海。后来，他还写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我们的历史使命》和《从取缔中德商店看万县市改革的阻力》等文章。

出狱一年后，牟钟奇成了热门人物。作为中国民营经济的典型，他的事迹被广泛报道。牟钟奇自称是经济发展的试验场，其两次被判入狱更增加了它的故事。

如今，大多数媒体都说牟钟奇是靠“做飞机罐头”出名的。事实上，早在1984年，牟就成名了。

报纸和杂志把他的事迹传播到全国各地，南德(前中德)立即受到欢迎。那些寻找工作、寻求建议和寻求合作的人都在这里经营，一些银行行长也上门“询问”他们的贷款。牟钟奇同时向多家公司贷款，最高金额超过700万元。当时，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牟钟奇拿着这笔钱扩大业务，如万县藤椅，上海钟，天津海蜇皮，韩国冰箱，美国糖...像现在一些互联网公司一样，牟偶尔会腾出一个新的业务。

如果摊子铺得很大，效益就不好。

《经济日报》的一位曾在牟“执红”的记者在长期跟踪南德的做法后发现:攀枝花买不到进江的船，河南造油造肥，唐山卖不出去。美国购买白糖，卖给广西糖厂，韩国进入冰箱，在港口堆积...

在此期间，他曾被一名河南“推销员”骗去300多万元。

非凡的能力

牟钟奇并不沮丧，他的心思不在生意上。那个时代的大部分精英都有政治情结，“先商后官”是一群国有企业经营者的理想归宿。

作为一名民营企业家，牟钟奇的理想远大于国有企业的CEO。

他经常对来访者“谈论政治”。在此期间，他研究了中国、美国和俄罗斯的三边关系，总结了一套自己的理论。

引人注目的是国家与世界的发展和关系，这就是牟模式。他认为自己是个伟人，而公司行为只是他理论中的最低层次。他希望创造一个指导理论，甚至是一个经济体系来实现他的家和国家的感觉。

他的“研究”是德国南部发展的基础。1990年的一个夏天，牟钟奇和他的几个研究生坐在北京沙沟的树荫下，吃着白萝卜炖猪肉。他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每个人都在建造商品建筑，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即挖一个浅坑到盖楼，另一个是挖一个深坑建摩天大楼。前一个不能建，当你覆盖第五或第六层，你就不能发大财。后者还没有建成，其他人已经卖掉了。你投资了更多的钱，失去了商业机会。你选择哪一个？

所有的高手都哑口无言，牟隔一半就透露出他的秘密:

如何建造不是问题，而是在哪里建造。在美国，你必须挖深坑；但是中国谈论稳定和团结。你必须选择第一个，挖浅坑，但在摩天大楼上建造。当你到达第七层或第八层时，你会崩溃。别管它！那就建吧，因为有些人比你更焦虑，相关部门担心如果大楼倒了，砸到别人，他们会日夜为你挖战壕、堆东西。最后，当你快速起床时，摩天大楼将一口气建成，它们将帮助你加固地基。

多么“可怕而深刻”的话。

牟钟奇的话很实际。目前，许多行业都存在利益和荣誉捆绑在一起然后变大的现象。

牟26年前就想“捆绑”长大，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坚定的捆绑对象。

由于他的口才和敏锐的洞察力，公司的损失并没有给牟的个人声誉带来太大的影响。他有非凡的能力像海绵一样吸取别人的知识。

他总是邀请“高层人士”在他做生意的每个地方吃饭聊天。学者、领袖甚至江湖骗子都是他的客人。在他早年，他很少制造噪音，听别人说话。

在另一个场合，他可以从别人那里得出推论，说出他听到的事情和想法，这比“原作者”更生动有趣。

正是因为这种技巧，牟钟奇建立了强大的个人魅力。就连掘墓人和自称“第一骗子”的作者后来也承认，牟钟奇是他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人之一。

蚂蚁不认识大象

谈论和研究三边关系有助于牟钟奇的腾飞。

1989年，有句老话:牟钟奇以物易物的方式，将积压的500辆货车换成了4架前苏联的图-154飞机。

直到今天，这仍然是一个寓言般的故事。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一定是像牟这样有口才、有勇气的人。

当他在火车上与人争论时，他得知前苏联面临金融危机，准备出售飞机，但找不到买家。这种不相干的信息让牟钟奇动了心思。他对中国和前苏联的商业形势做了大量的研究:当时，苏联严重缺乏轻工业、食品和其他生活必需品，而中国经济一度过热，导致轻工业产品大量积压。

另一方面，国内行政部门在跨部门业务上缺乏主动性，所以这种交易是可以完成的，但需要外力的推动。因此，牟充当了钟奇的桥梁。他游说新成立的四川航空公司空购买飞机，并说服前苏联企业先将飞机开到成都，然后将飞机抵押给银行以获得贷款，然后用这笔钱购买大量轻工业产品在前苏联进行贸易。

牟钟奇表示，德国获利近1亿元人民币。

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一桩完美的生意。川航用很少的钱得到了干线飞机，解决了运输工具短缺的问题；这家银行获得了很多回报；参与的中国企业已经解决了积压问题；前苏联的飞机有市场，人们得到了急需的轻工业产品...

当第一代企业家肩并肩完成原始积累时，牟靠“拼缝”赚了近1亿元，在外界眼中，他就是一个“神人”。

此后，牟钟奇的野心和口气越来越大，而他对数字的“敏感度”却越来越低。

1992年夏天，牟钟奇还在清醒。他说，他将花1000万元筹备世界中国经济论坛，另外5000万元用于陈天生的科技项目。

但一年后，他口中的数字立即跃升至数百亿:1993年春天，他将投资100亿开发满洲里，投资50亿治理陕北荒漠化；1994年，他提出投资100亿元在上海建造118层的世界第一高楼；1995年秋天，他说他将修建一条连接上海和宁波的高速公路，涉及资金2300亿元；1996年，他提出在喜马拉雅山炸一个50公里宽的洞，把干旱的西北变成一个粮仓，然后提议投资570亿元在横断山区建一个截流坝；1998年，他说他想花2.5万亿元来解决黄河干涸的问题。“2.5万亿是3000多亿美元，不是什么大事，可以解决。”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中国的储蓄总额只有6万亿元。

“没问题”是牟钟奇当时的口头禅。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在说大话，但他觉得自己说得太少了。他不同意那些不敢去想它的人的看法:“在大象面前，只要走几步就可以跨过小溪；在一只蚂蚁面前，它变成了一片不可逾越的海洋。”

他把自己比作大象。蚂蚁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大象，它们的观点非常不同。外界对牟并不了解，但这并不妨碍当时的舆论将其视为“神人”。

语气需要力量来支持。埃隆·马斯克说他将带着100万人移民到火星，他被许多人视为改变世界的英雄。同样，在那个时代，牟钟奇也被认为是经济变革的领导者，因为he/きだよ购买了一架飞机并参与了第一颗人类电视卫星的发射，尽管德国在后一次交易中遭受了严重损失。

在过去的几年里，牟钟奇游遍了全国。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习惯性地提出数十亿的投资和改造计划，但现金的数量却很少。

但是，从表演的角度来看，牟钟奇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口头演员。当他提出把陕北改造成“江南”时，他组织了一大批水土保持专家、农业专家、气候专家，甚至还邀请了定向爆破专家。

牟的想法是把陕北的沟梁毛塬全部炸掉，把一片平原也炸掉。当地形发生变化时，土壤侵蚀问题就减少了，西北地区的问题就解决了。

这个想法行得通吗？许多专家认为，从技术上讲，它必须能够爆炸，而且它必须能够制造出一个扁平的原件。为此，牟钟奇召开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宣布了自己的大计划。

但实际上，这个计划显然是无稽之谈。“炸毁”陕北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而涉及到移民安置、土地整理和基础设施建设的资金……是天文数字。炸毁植树造林的成果以及文化和自然遗迹是更加非法的。

牟钟奇的其他计划，包括爆破喜马拉雅山和从雅鲁藏布江引水，与“陕北平原”相同，只是在理论上存在。

退一万步说，即使实施了，这也是一个国家级的大项目，这绝不是他和南德集团能够接手的。

一些媒体用“错位”来形容牟钟奇的大计划和他的身份之间的差距，称这是他悲剧的根源。

理论硕士

牟钟奇对自己的立场也很模糊。他说自己是“三个不同”:一半是经济学家，一半是社会活动家，一半是企业家。

作为一名经济学家，牟提出了许多适合当时社会热点的先进理论，其中有些理论在今天仍然很有见地。

牟在买卖飞机时提出了“一度论”，即社会存量资产就像烧到99度的水，只加一度就能烧开，这一度就是他和德国的精明经济。

1992年，新加坡著名企业家黄宏年多次接受中国商人的采访，在中国掀起了一场“中国政策热”。他的中国政策集团(港股00235)一年内斥资52亿美元收购196家国有企业，通过重组、引进资金和技术，实现了一大批中国企业的海外上市和融资计划。

“中国政策现象”引起了全国的关注，牟钟奇对黄宏年的巨大努力表示钦佩。在另一面的模板上，他提出了“稳定耕作”的商业模式(与国内外人士合作，南德提供发展机会和条件，共同创办项目公司，并将其大部分股份给予其主要成员)，并在这种商业模式下提出了“765工程”。

牟钟奇的计划比黄宏年的大得多。所谓“765工程”，是指南德与中国的每一个国有企业共同建立一个100万美元的小型合资企业，南德可以投资51万美元持有股份。根据相关规定，南德注册时只需支付76，500美元。通过这些合资企业，南德通过其美国金融机构筹集资金，每个合资企业的相应资本约为1亿美元。

牟钟奇计划通过这一模式“割肉/掏钱/掏钱/掏钱/掏钱/掏钱/掏钱/掏钱/掏钱/掏钱/掏钱”华尔街，并利用美国资本对亏损的国有企业进行注入和改革。

然而，这个项目的具体进展从未向外界公布过。

在这些项目实施的同时，牟钟奇提出启动德国南部实验，并创造了“第四产业”的概念。他将企业分为四类:第一类是销售劳动力，类似于台湾的富士康；第二类是销售产品；第三类是销售标准，如微软；第四类是他的发明，销售方法。

从空手套飞机到765工程，它可归于“第四产业”。牟钟奇说:智慧文明时代的生产方式是以人的脑力劳动为中心的，即智慧。我们必须找到一种能够充分发挥、展示和创造智慧的生产组织形式和管理模式。

“卖法”不是牟首创，当时非常流行。“思想之王”杨贺曾经很受欢迎。他演讲的票比“四大天王”音乐会的票更贵，而且通常很难买到票。《人民日报》曾写道，“杨贺卖一些商品，赚40万元，好点子也是紧俏商品”，牛群和冯巩的相声《点子公司》也是以杨贺为蓝本的。

所谓的“销售方法”实际上类似于咨询公司今天所做的。

然而，牟钟奇将其理论化，并突然将其提升到一个新产业、新经济的高度(爱记、净值、信息)，引起了他的极大关注。

然而，尽管受到广泛关注，很少有人理解什么是“德国南部实验”。直到今天，当媒体提到德国南部的实验，它只是复述原文，他们不知道如何实施它，以及后续的结果可以实现。

“傻博士是胡说八道。”

牟身边能够理解他的理论的人并不多，虽然他们大多是有经验的知识分子。

南德集团从各行各业招募了一大批精英，包括经济学家、作家、行政管理和金融人才。“万通六君子”中有三人在牟手下谋生。牟钟奇为这些人设立了几十个部门，如报社、外事翻译部、欧洲筹备处、苏东贸易部、765工程部、航空货运部甚至国际卫星部。

按照老南德人的说法，大部分部门都是摆设，因为“在南德一个人操心就够了，别人只需要听问候就行了。”你永远需要的是你的品牌。”

牟钟奇喜欢给知识分子讲课。他说孔子教了3000个弟子，他只需要三四百人。当牟有了新思想、新把戏，他需要知识分子的倾听和鼓掌。他经常组织会议，从来没有主持人，在讲台上放一个小方桌，牟钟奇拿一个大茶壶坐下，然后结束会议。不要听每个人说什么，他能说够了。

牟钟奇偶尔会问一些问题，当他的手下回答不好时，他会说:“傻博士什么都不知道。”有些老南德人说，按照老牟的知识水平，他有资格这样骂。

周末，牟喜欢带一帮“笨医生”去各大景点喝茶聊天。他还经营着一所“德国南部儒家商业学院”，亲自授课并享受其中的乐趣。

牟案后，一位“傻医生”说:“听一次老人的话很有趣，听三次老人的话很无聊；但我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既然他愿意每月花3000元雇我来听，我就忍着吧！”

牟钟奇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把车开走，吃了饭，拿了钱，还有一个比铁饭碗还铁的饭碗。南德实际上是一个为它担忧的老板，他挣钱又花钱，这就是共产主义！”

牟钟奇“养”了很多人。他实际上没花多少钱，而且他的物质要求很低。当他去陕北调查时，他带着冯仑开着一辆漏气的破车行驶了2000多公里。一大早，大家都在老家吃刀削面的时候，大家都脏得吃不下，但牟钟奇却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饭，进了车，他对每个人说:你不知道什么是饥饿。监狱里最大的痛苦是饥饿，而不是痛苦。进去让你饿五天，坦白一切。牟钟奇教导他的手下要有耐心。他又饿又有耐心，所以他说他现在吃的东西闻起来都很香。

夏宗琼曾经花几百美元给牟买了一条金腰带。她说那是几十件，因为她害怕老人窃窃私语。

没想到，牟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十块钱还不够吗，十块钱太奢侈了？

在舞台上开幕是数百亿的生意，观众认为几十件是昂贵的。牟钟奇一直是这样一个矛盾而复杂的形象。

他的员工对牟的感情也很复杂。有人说他“不像一个企业家，但有伟大的政治目标”，也有人说他“不合时宜，有先进的思想，但没有展示空的空间”，但每个人都承认牟钟奇有非凡的才能。

当牟在一个大茶缸里教书的时候，他可能没有想到他养的一些“笨医生”成了他的掘墓人。

“大陆先骗了牟钟奇”

南德集团设立的部门并不都是摆设，但其中两个非常重要，一个是报纸，另一个是金融。牟创办的《南德视野》杂志一度轰动一时，是人们观察当前政治经济的风向标。

通过这本杂志，不仅发表了经济观点，还发表了政治观点，这是非常危险的，但他在这条道路上走得越来越深。在他的文章《企业应该讲政治》中，

牟钟奇说:这很危险。中国是一个政治和经济不可分割的国家，这是我们历史的一部分。然而，即使我感到危险，我也会这样做。

牟钟奇希望通过智慧经济、联结政治资源和改造现实来推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因此，他需要喊叫和关注，他与金融机构和地方政府的关系都是基于他的声誉。如此高调的作风最终让牟钟奇陷入困境。

作为南德金融中心的总裁，夏宗琼是南德兴衰的关键人物之一。此前，有报道称，从1984年秋季开始，老牟只从那四架飞机上赚钱，而且经常不断地捆绑金融机构借钱来还钱。夏宗琼一直肩负着融资的重任，这个任务充满了危险和巨大的心理压力。

后来，她偷偷与牟离婚，也是因为南德的债务出现了不可弥补的漏洞。

一个“愚蠢的医生”的书正式撕开了这样一个漏洞。

1997年9月，一个名为“大陆先骗牟钟奇”的“非法出版物”突然出现，并在全国范围内蔓延。这本书把牟钟奇描述为中国最大的骗子，他欺骗了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书的封面上还写着:“天理不容牟不死。”。

本书作者吴歌是北京大学法学硕士，曾在南德集团工作。他用许多细节和故事来“揭露”牟钟奇欺骗银行、欺骗国有企业和全体员工的滔天罪行。然而，当我在接受采访后，说:“当我想到牟，我会感动得想哭。作为一个人，牟的生活很坎坷，有些人可能会怨恨牟的流氓行为；但作为一个人，他也是一个有资本的人，他很有才华，但最终他被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所摧毁。他有强烈的政治自卑感和伟大的政治梦想。他喜欢以搞经济为名搞政治，这是他们这一代企业家的通病。”

在这份地下刊物出版之前，牟钟奇已成为有关部门控制的对象。这本书把牟钟奇推到了全国舆论的前沿。

1999年1月7日清晨，牟在上班途中被拦下。警察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封信，要求熟人在他出事后照顾他的孩子。同年2月5日，经武汉市人民检察院批准，牟因涉嫌信用证欺诈被逮捕。

以干净和诚实的方式出去

如果事情就此打住，那么16年后的牟可能不会引起太多关注。

和前两次入狱经历一样，牟在狱中的依然如故。他坚持锻炼、写作和思考，尽管他最初被判终身监禁。

牟每天爬十几层楼，坚持要洗冷水澡。后来，当他听说爬楼梯对他的膝盖有很大的伤害时，他改变了他的锻炼方式——在地上爬。他认为爬行对治疗僵硬的脊椎骨和腰椎疾病有很好的效果。

牟钟奇每天晚上都收看“新闻网”。他还订阅了国内外数十种报纸和杂志，如《人民日报》和《华尔街日报》(博客、微博)。他说他从不缺少信息。他对有价值的内容进行分类，每天写数千字的阅读经验和分析文章，他的笔记本堆在几米高的地方，有数百万字。

出狱后，牟特意带了几个大蛇皮口袋，带着他的精神财富去见天日。

在此期间，牟通过其经纪人发表了大量评论和意见，包括德隆体系的崩溃，郎咸平称企业家有“原罪”，甚至互联网加。

和以前一样，牟的观点在理论上仍然很尖锐，他的许多言论被外界所引用。

囚犯们不理解那个白发老人。雨后的一天，牟看完报纸，对身边的一个犯人表达了自己的感受:“当一个大国的领导人真是太累了。”在广场上行走的另外两个囚犯不禁哑然失笑，但他看上去很严肃。

牟钟奇有机会提前出狱，他有资格获得假释和医疗假释。然而，假释的前提是囚犯认罪并遵守法律。牟钟奇从来不认为自己有罪。他对夏宗伟说:以干净和诚实的方式出去。在一次访问中，牟还给读了一首打油诗:“人生70岁不算不平凡，60岁还是个小弟弟。”看看第九个五年计划，似乎可以期待百年。”

2016年5月30日，牟等待预期结果，最终裁定南德集团不是本案信用证法律关系的当事人。

读完在狱中寄来的判决书，牟久久无语。四个月后，他被释放出狱。

出狱的第一天，牟洗了个澡，洗去了“霉运”，换了身衣服。吃饭时，他看到老同学在用智能手机和微信，他也想申请微信。

尽管有所动摇，牟钟奇的讲话仍然充满了精神和雄心。他说，他将积极准备恢复德国南部的实验(ⅱ)，并将智能和文明的生产方式推向更广泛的实际应用，以检验其科学性和普遍性。

在此后的日子里，牟能否东山再起成了热门话题。有些人认为他的大部分知识体系和技术技能跟不上时代，很难赶上。

但事实上，互联网、触摸屏和高铁不一定与资本和商业相关。对于牟来说，这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牟钟奇的才华在于他的口才和思想，他的许多做法似乎非常适合今天。它的日常必需品都换成了飞机，这就是今天所谓的“去库存化”；在国外建设开发区也是对“一带一路”和“中国企业想走出去”的补充。

更重要的是牟钟奇的资本运作能力。在今天的资本盛宴中，很多企业依靠“画大蛋糕”和“大平台”来获得与其实力不相符的天价融资或股价，而牟非常擅长这种“玩法”的核心要素。

十多年前，舆论对牟的一生作出了最后的定论，但现在看来，我们可能不得不等待。

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华商策略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