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纲：上次经济过热产能调整了八年 这次也不会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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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日，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中国经济改革学会副会长范刚出席了在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举行的留美经济学家年会。

与《时代周刊》记者在2014年底遇到的意气风发的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教授范刚相比，担任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一年的范刚的白发略有增加，皱纹更深，看上去略显疲惫。过去一年，宏观经济下滑，金融市场剧烈波动。显然，每个关心中国经济的人都不容易。

在回答《时代周刊》记者“调整期何时才能过去”的问题时，范刚表示，上一轮中国经济的调整期是“一次过热”，经济调整进行了8年；调整期是两次过热的叠加，“这个时间不会太短”。

当《时代周刊》记者问“一线城市的房价有泡沫吗？”，范刚给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如果三、五年后购买力不足以支撑房东，就存在泡沫，但现在他们预测这是可以支撑的。

“一个好的企业不会失败”

《时代周刊》:您对“中国经济目前正处于调整期”的观点有何看法？

范刚:我们的经济过去两次过热，产能过剩这么多，说明确实是一个调整期。当其他国家参与市场经济时，存在一个循环。中国怎么会没有呢？中国将放缓脚步，实现软着陆——但无论如何，它必须解决产能和债务问题。

目前需要解决的大部分问题是过去几年经济过热造成的。就像发达国家的砸机器和“倒牛奶”现象一样，中国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即消除一些过剩的产能。此外，我们还存在政府，特别是地方政府和国有企业的问题，因此积累的产能过剩尤为严重。

《时代周刊》:移除过剩产能会意外伤害实体经济的非过剩产能吗？

范刚:如果经济不是软着陆，而是硬着陆，意外伤害会很严重。

“硬着陆”将是经济的过度调整——经济调整的深度大于实际需要的深度，它将突然导致经济危机和负增长。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中国的经济仍然在增长，只是比以前慢了一些。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经济不是硬着陆。

当然，如果拖延太久，中国将会出现过度的经济调整和一些意外伤害。

我们不应该简单地说“去产能”，还应该重组产能——很大一部分产能需要重组。这是其中之一。

第二，好的企业不会失败。对于真正优秀的企业来说，现在是其他企业“调整”的时候了，也是他们以低成本扩张和收购其他企业的时候了。因此，目前应该鼓励好的企业获得一些生产能力。

第三，一些新产业正在发展，包括创新产业和新服务业，它们仍在不断发展。尽管制造业似乎正在“伤筋动骨”，但消费品制造业仍有很好的需求。所有在街上跑来跑去送淘宝快递的车不是都是中国制造的吗？——中国的消费正以每年10%左右的速度增长，因此没有必要过于悲观。调整后，行业会更好。

第四，非常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在调整期间做生意。在过去，“适者生存”一直被提到，但当经济过热时，每个人都有一碗饭吃。谁将被适者生存所取代？有些企业吃得差不多了，但还能生存。他们还有一碗食物要吃，没有人会提高他们的效率。如果他们有一碗食物吃，他们就不会动脑筋创新。

只有当我们不得不进入调整期时，我们才能真正开动脑筋。

上次也是如此。20世纪90年代，最后，每个人都开始搬家。行业也调整了，企业的行为也调整了，那些隐隐的事情还没有做。我们应该认真考虑如何调整自己的效率，改革自己的管理。

所以从上一次到最后，尽管出现了通货紧缩，但经济形势并不坏。我们在2002年前后的研究表明，虽然货币紧缩，但企业利润在增加，企业投资开始增加。这表明它的效率确实有所提高，而且确实有所改善。

因此，我们应该看到危机的积极影响。丘吉尔曾经说过:“不要浪费每一次危机。”在危机中，人们将被迫做正确的事情。

“不要指望中国的房子比外国的便宜”

《时代周刊》:中国的经济调整期会持续多久？

范刚:我不能准确判断。

在我的演讲中，我做了一个比较。中国经济上一次走出调整期，花了8年时间，经济下滑了5年，然后又在底部徘徊了3年。

然而，应该强调的是，上一个调整期需要应对“初级过热”——1992年的增长率为14%；在这个调整期，我们需要应对两次过热:一次是在2007年，我们开始刺激政策，而在2010年，我们经历了超过10%的国内生产总值增长，所以这一次可能不会太短。上次是八年，这次是否也是八年，我不能说，让我们来判断它是长还是短。

总之，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在一定意义上比上次调整时期更严重，那就是产能过剩。债务问题可能没有上次那么严重。上一次，由于没有规定，地方政府的不良贷款占50%，这是特别严重的。然而，产能过剩可能比上次更严重，现在许多产能过剩问题才刚刚开始得到解决。

时代周刊:最近，信达和其他企业在不同的城市创造了土地国王。这种现象会对实体经济产生多大影响？

范刚:总会有这样一个问题——制造业的发展和实体经济的发展确实会受到房价的影响。

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说，住房也是一种实体经济，而住房也是一种实体经济，但它是一种资产。在我国目前的土地结构和人口结构下，房地产泡沫特别容易产生。

我们整个房地产市场是分裂的。目前中国市场的真正分裂在哪里？这是为了区分人口流入的城市和人口流出的城市。在快速增长、就业机会多、人口大量流入的城市，如深圳，土地稀缺问题尤为严重。不要忘记，中国是世界上土地最稀缺的国家之一，人均居住面积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3，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土地稀缺程度肯定很高。当然，土地之王的不断出现也表明，我们的市场中有许多不均衡的地方。

《时代周刊》:一线城市的房地产市场存在泡沫吗？

范刚:我不判断是否存在泡沫。从供应方面来看，不要指望中国的房子比外国的便宜。

外国的人少了，中国本来就是一个人少的国家。此外，中国的大片地区是山脉、平原、沙漠和沙漠，所有这些都是不宜居住的地区；因此，中国的可居住面积极小，我们必须保持粮食自给自足。总之，中国的土地并不便宜。

时代周刊:现在的土地国王必须在三五年后成为高价建筑之王。以目前企业投资和工资增长的速度，购买力能在几年内支撑王楼的价格吗？

范刚:如果得不到支持，那就叫泡沫。然而，当他们预测未来可以支持时，他们将付出如此高的代价，只能在秋季后结算。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