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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成员、国家行政学院经济系教授冯3月27日在“国有企业改革——努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理论研讨会上说,产能过剩的根本原因是制度性过剩,即政府采取一系列措施扭曲要素投资的价格信号,形成低于价格的政府价格信号,导致企业家集体丧失智慧。
“很明显,这个行业产能过剩,但仍有人陆续进入。”冯说,这种产能过剩不仅出现在国有企业,而且在全社会形成了过度投资的现象。
她认为,当前解决产能过剩最重要的是改变激励机制,特别是国内生产总值和干部考核制度,以及财税体制改革。
否则,大约每隔十到二十年,产能过剩就会再次循环。
以下是书面发言的记录:
早上好,专家和同事们。今天与大家交流的话题是“产能过剩的痛苦”。在解决产能过剩和推行供应方改革方面,这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话题。我们还参加了许多关于供应方改革的会议,也谈了许多经验教训。总的来说,供应方改革提出的五大任务在许多方面被解释为供应方改革本身。因为我们不同意这种观点,因为供给方改革既有短期问题,也有长期问题。包括减容在内的五大任务是“十三五”期间的重点任务,重点是清理。无论如何,目前在各种会议上讨论最多的是削减能力的问题,而国有企业的改革也涉及到削减能力的问题。因此,不同的角度指向国有企业改革。
在讨论国有企业改革时,仍然存在着人的问题、债务问题和一系列资产重组问题。回顾这些问题,我们意识到在此过程中我国是如何形成产能过剩的。现在人们普遍认为,我国的产能过剩固然有市场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它是由制度原因造成的。在这方面有很多数据。两天前,我们看到了一个数据。目前我国有200多个行业存在不同程度的产能过剩。产能过剩属于整个行业。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国有企业,大量的民营企业和大量的企业没有被列入我们解决产能过剩的五大行业名单,也存在着严重的产能过剩问题。
产能过剩有时取决于它在哪里。目前,大家最关注的第一个行业主要集中在资源和能源行业,也可能是国有经济相对较大领域的一些行业。在情报研究中发现,僵尸企业主要出现在中等发达地区,而不是最不发达地区和最发达地区,并且主要集中在中等发达地区。僵尸企业中国有成分比例较大,整体比例达到40%以上。因此,在讨论和解决产能过剩的过程中,大家一致认为,解决产能过剩必须与国有企业改革挂钩,这是根本出路。
我们注意到的问题不仅存在于国有企业,实际上也存在于产能过剩的行业。这种产能过剩包括其所在地区的许多私营企业。事实上,产能过剩是存在的,这说明产能过剩的问题不一定是国有企业的问题,可能会有更复杂的问题。我认为这与我们的经济主导和我们的经济增长模式有关,这直接关系到我们长期的政府主导的经济增长模式。事实上,这种模式不管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只要是在我们的增长模式下,产能过剩的机制本身就客观存在。
我们以前做过一个研究,一个关于产能过剩的专题研究。在做这项研究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制度性产能过剩的形成主要是由于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扭曲要素投资的价格信号,形成政府价格信号。这个政府价格信号是政府在投资时给出的信号,而不是市场本身的信号。当然有一些概念性的定义。对特征也有一些解释,即这种信号的基本特征是低于市场价格,而在这种低于市场价格的扭曲价格信号的引导下,整个社会出现了过度投资。
形成价格信号的方式有很多,我们总结为七种,包括财政补贴、银行信贷、低地价、资源价格、电价、水价补贴和税收激励。在我们最初的研究中有很多例子,也有一些生动的例子,比如地价。2004年,当大家都在讨论铁本事件时,当地政府以低价出让土地的形式向企业提供了约18亿元的投资补贴和资源价格。一个资源丰富的省份规定,每投资20亿元,就可以拥有1亿吨煤炭储备,一些企业可以投资40亿元获得600亿元的投资补贴。
政府已经形成了一套独特的价格信号,也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政府官员对企业家的话,“你不仅要研究市场,还要研究政府和政策。”当我听到这些话时,它深深地触动了我。企业家不仅要研究市场,还要研究政府和政策。原因是什么?也就是说,在我们的政策中,利润是空,非常大的利润是空.这种利润空将带来比研究市场和研究需求更大的利润。
在这种情况下,正是因为我们形成了低于市场价格的政府价格,这导致了企业家的集体痴呆。明明知道这个行业已经产能过剩,但还是有人纷纷进入。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存在着过度投资,这当然是产能过剩的根源。
我们想表达的是,产能过剩的表现更多地与国有企业改革有关,但产能过剩背后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政府调动和控制社会资源的能力太强,形成了一套低于市场价格的特殊政府价格这一基本现象。因此,在这一基本现象形成之后,它将在某一时间超过某一限度,而此时它将进入解决产能过剩的过程。
当我们最近做这个研究的时候,我们明显感觉到这些产能过剩的行业和企业是政府通过政府价格信号刺激的,但是当我们解决产能过剩的时候,我们采取的方式也是行政的。例如,当我们降低环保质量要求时,现在我们的标准是逆向操作。把一些企业挤出这个行业的方法是提高标准。过去,我们同意放贷,但现在我们停止了放贷。过去我们给这个企业批地,甚至低价免费提供土地,但是现在我们不提供土地。这也是一种行政运作方式,这是非常明显的。
现在的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基本上可以看到,产能过剩问题已经成为一个周期性问题,但这个周期性问题不是市场周期,而是制度周期。有些人做过研究。我们多久讨论一次产能过剩问题?每隔十到二十年,十年是一个工业扩张时期。十年后,我们开始讨论产能过剩的问题。上世纪90年代,我们讨论了纺织行业的产能过剩,现在我们讨论的是钢铁、水泥等行业的产能过剩。当时,使用的方法是行政的,甚至是极端的。现在,解决钢铁产能利用的办法是鼓风炉爆炸,一些生产线直接关闭,所有这些都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极端方法。
不久前,我们讨论了一个问题。在20世纪90年代,我们讨论了纺织业的产能过剩,今天我们讨论了钢铁和水泥的产能过剩。然而,如果制度上的原因没有被消除或削弱,我们可能会讨论我们今天热衷于发展的新能源汽车和大数据产业,包括一些地方的特别先进的机器人。十年后,我们将重新审视这些行业的生产率问题。这是一个循环。当我们讨论产能过剩的问题时,我们不应该只看到制度性的原因,这不仅反映在国有企业,而且反映在整个社会,各个行业和领域。
因此,我们应该反思政府主导的经济模式。政府主导的经济模式当然有利也有弊。在短短30年里,我们已经从世界排名倒数第一发展到世界第二,这是我们系统的一个特点。我们可以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伟大的事情,在较短的时间内实现非常显著的发展,这就是它的优势。回顾其弊端,我们可以看到整个行业和领域的产能过剩,这些问题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讨论。当然,每件事都有优点和缺点,也有成本和收益,但问题是我们如何才能使成本更小,收益更大。
因此,在这方面有两种非常矛盾的感觉。一方面,我们的制度有我们的优势,实现了快速增长,并在短短30年内使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另一方面,我们付出的代价是,我们每十年或二十年讨论一次产能过剩。特别值得考虑的是平衡点在哪里。
谈到供应方改革,我们都有一个共识。目前,我国供给侧改革的背景之一是居民消费结构的升级,中国经济增长方式也正在从投资驱动型经济向消费驱动型经济转变。消费经济中有一个概念,即当前的消费经济正在出现。换句话说,在消费经济学的未来仍有许多空值得讨论。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基本特征。此时,与投资驱动型经济相比,它可以识别出一些投资领域的投资需求特征,而消费导向型经济所面临的居民个人非常大。
过去,政府投资主要依靠政府,而企业会跟随这个信号来生产。现在,如果在消费经济时代,面对数以亿计分散的、不断变化的消费者,这些多样化的、个性化的、差异化的消费者需求如何形成最短的反应链,在企业方面会有反应,而不一定要经过中间的政府环节?我认为有许多问题可以讨论。消费经济的复杂性和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机制与控制论中的复杂系统非常相似,被称为复杂的生活系统。在这个生活系统中,个人互动的程度需要足够的信息、简单的规则和基本的信息平台。然而,作为这个系统的管理者,它不需要更多地关注每一个人,并且完全控制每一个人的行为甚至结果。因此,我觉得经济体系本身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们前一阶段看到的股市的异常波动和最近看到的房地产市场的情况都表明,在另一个复杂系统中不完全理性的个人之间的相互作用可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在这个过程中,管理经济本身的方式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这方面的思考可能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完全阐述。然而,有一种基本观点认为,面对如此复杂的生活系统,政府本身确实存在调整其职能的问题。这一职能是中央文件中政府必须履行的四大职能,即宏观调控、市场监管、公共服务和社会管理。有必要为投资行为和市场行为制定规则、提供信息和提供基本形式,然后这些不同的个人自发地相互识别、反应和联系。
在这种情况下,在谈及供应方改革和解决产能过剩时,我们确实需要高度重视制度创新和制度供给。在这方面我们有很多建议,但在所有的建议中,我个人认为目前解决产能过剩最重要的应该是我的第四条和第五条。要解决产能过剩,我们需要改变其激励机制。一是国内生产总值和干部考核制度。二是财税体制改革。在与一些地方领导接触的过程中,我们提出了五个创新的想法,每个人都在学习。然而,如果你真的看看地方政府的计划,比如他们的“十三五计划”,大多数时候,他们仍然把重点放在项目和建设上。许多地方提出“项目为王”的观点,声音很大。我们的理念应该落实到具体的改革实践中去,背后必须有具体的机制调整。我认为这种机制调整是一种激励机制,而要使这种激励机制正确,那就是gdp和干部考核制度。
二是财税形成的地方政府激励机制。在这个问题上,今年财税体制改革的重点是中央和地方权力的调整。最近,由于营改增的出台,许多地方开始讨论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增值税份额比例的重新划分问题。我理解其调整方向应该是增加地方政府在增值税分担中的份额。现在的比例是75: 25,下一步应该是将地方政府的比例提高到更高的水平。在我看来,这个问题与我们提倡的功能是背道而驰的,即从政治转型到市场经济中复杂系统的管理。因为增值税是一种生产经营,是一种流转税,如果地方政府在增值税中的比重不能得到纠正,就不能改变地方政府在促进经济发展中根深蒂固的基本利益。我注意到财政部说要出台一个过渡性的分配方案,我们希望最终的分配方案是增值税提高更多,地方政府不要分享。另一方面,为适应消费时代的到来,消费税特别适合于地方从投资重心向消费重心的转变和地方消费环境建设,因此应该放在地方。
这两个方面,如何把我们的财税体制改革与这些大经济发展的长远思路联系起来,我认为有必要进一步深化研究。有些方面还处于思考阶段,因为它们还没有完全形成。请批评和纠正不足之处。谢谢大家。
来源:简阳新闻
标题:冯俏彬:财税体制不改革 过剩产能还会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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