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昉:人口红利可能不重要了 机器人正在替代各种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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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党组成员蔡芳在2017年网易经济学家年会夏季论坛上表示，在使用人口红利数十年后，这在未来可能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最后，快速利用它。为什么？“由于机器人(300024，诊断股票)正在取代各种技能，包括非洲国家在内的许多发展中国家将来可能没有多少机会享受人口红利。”

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来源。蔡芳说，随着今天中国经济的发展，人口红利的消失意味着劳动力的短缺，但实际上它意味着人力资本的短缺，因为新增劳动力的人力资本平均高于存量劳动力，所以当新增劳动力增长缓慢时，人力资本的改善速度将大大下降。

据测算，每年新增人力资本总量一直呈下降趋势，并迅速下降。在这方面，蔡芳认为，必须在教育和培训方面取得非凡的发展，否则就不可能满足未来对人力资本的需求。

以下是这次演讲的记录:

蔡芳:谢谢你，田薇。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表达一些想法。我想谈谈中国经济如何才能争取更好的结果。

我们知道年初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到今年的预期目标，但自然有一句振奋人心的话:“在实际工作中争取更好的结果”。事实上，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了更好的结果。我们的预期目标是6.5。到目前为止，大多数人预计这一比例将达到6.9%，比最初预期的要好得多。因此，我最近自然听到很多关于中国经济是否已经见底或已经见底的讨论。

我搜索了一下，发现至少有8万条信息说“中国经济已经见底了”，但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已经见底，很多人说还没有见底。我想借此机会提醒大家不要误解所谓的“见底”，因为有些报道的标题很好，说“见底”，但大家可以看到，很多人的分析都没有谈到传统的“见底”。

我想说的是，从目前的这些趋势来看，无论是gdp的增长率还是pmi的变化趋势，应该说我们已经停止下跌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不能“见底”，见底是什么意思，是会形成一个V型反弹，还是会在一个新的平台上稳定一段时间，我想给大家多一点分析。

首先，中国经济进入本世纪以来，特别是头十年，我们经历了几个重要的转折点。最主要的表现是，过去依赖于实现快速增长的人口红利已经消失。有人说它即将消失。我认为它正在迅速消失，主要表现在劳动力成本上升、人力资本不足、资本回报率下降、全要素生产率提高、增速放缓等多种因素上。这些因素并不是说我们不如过去，而是说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新的时代。因此，从中国生产要素的供给和配置来看，潜在增长率呈长期下降趋势。

自然，一个健康的经济的实际增长应该与你的潜在增长能力相一致，这相当于如果你有身体健康，就尽可能快地跑。因此，长期潜在增长率的下降趋势决定了中国经济增长率将长期下降，这是不可避免的。中间可能有一个休息区，有几个平台，但没有一个是终端。

我想在这幅图中展示的是，一些人希望我们出现V型反弹，回到过去的增长率。即使我们不能回到两位数，我们也可以回到8或9。我认为这是一个幻想。

为什么这是幻想？

首先，我的曲线画出了中国经济增长的差距，也就是说，你的实际增长率和潜在增长率之间的关系。如果你现在的实际增长率下降或者达到了潜在增长率，这两者之间就不会有差距，这意味着没有增长差距，也就没有回报。只有当你幻想中国的潜在增长能力是10%时，但现在只有6: 00，10减6，这是3: 00的增长差距。事实上，我们不应该期望这样。

总而言之，我们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从潜在增长率来看(如图所示)，中间趋势是未来潜在增长率的缓慢下降趋势，但应该说从长期来看可能会呈现不同的L型变化。如果处理不好，改革不加快，宏观经济政策可能会出现一些失误，这将增加“L”型线的陡峭部分。一系列较陡线条的组合是红色的结果，这是不好的结果；

一方面，由于L的长期潜在增长趋势可以得到缓解，例如，我们的宏观经济政策更加审慎和有效，我们的改革取得了很大进展，提高了潜在增长能力。如果全部由相对温和的路线组成，未来的潜在增长率也将下降，但会更温和、更慢，完全有能力推动中国经济进入2025年，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长期的。

欲速则不达，更担心增长率下降，而不适当的政策，如刺激和强刺激，会导致不好的结果，所以只有改革。

我过去曾展示过这张照片。这是中国到2050年的潜在增长率。从最左边到最右边，左边的第一个是没有改革的情况。没有改革也有改革。假设强度与过去相同。自然变化；最右边是在假设改革最有力、效果最明显的情况下预测的未来增长结果。可以看出，通过改革可以赢得一个长期的“L”型曲线，在2050年之前，它将在世界上保持一个相对较好的速度。

因此，我们必须设计许多改革。让我给你举几个例子:

首先，生产函数包括劳动、资本和生产力。

首先，看看劳动。劳动力短缺是当前经济增长率的主要因素。因为工资成本增加，比较优势丧失，有没有劳动力可以被挖掘，这种潜力被挖掘，还是仅仅被机器取代？我认为，尽管机器人比传统机器发展得更快，替换成本更低，毕竟，替换过程将导致资本与劳动力的比率增加，回报率降低。因此，我们应该在一定时期内重视传统产业。因此，有必要挖掘劳动力供给，而劳动力供给主要来自农村劳动力的转移。这一数字表明，世界上最贫穷国家的农业劳动力仍占68%，而高收入国家的农业劳动力比例仅为3%。目前，中国官方数据为28%。我做了我自己的研究，认为它实际上会很低。也是18%。我们的18%不是与3%的高度发达国家相比，而是一个“门槛国家”。门槛国家是12.8%的劳动力仍在务农。从今天开始，我们的人均收入是8000美元，相当于一个中上收入国家。例如，在未来几年，到2022年，我们将达到高收入国家的门槛(12 600美元)。目前在这个范围内的国家，农业劳动力的平均比例为12.8%。也就是说，在今后几年里，我们应该达到这样的效果，至少把农业劳动力的比重降低五六个百分点，这就要求

什么是改革？我们已经谈了很多关于户籍制度的改革，但是目前效果并不好。但是不要忘记，当我们推进户籍制度改革时，总会找到一些原因。我们必须一步一步地预防问题，但我们必须知道这是千年难逢的机会。不是现在就是永远。为什么？首先，中国经济只会出现一个“刘易斯拐点”，这在历史上是不存在的，将来也不会再发生。许多发展中国家尚未达到这一转折点。我们达到这个转折点的原因是劳动力短缺，就业不是问题。此时此刻，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个机会，户籍制度改革将进一步转移劳动力。否则，经过这个机会，机器将取代劳动力，当没有这么多工作，你将改革户籍制度，这将大大增加难度和风险。

其次，我们过去常常谈论人口红利。我们已经使用它几十年了，但它在未来可能不是很重要。我们最终应该利用它。为什么？由于机器人正在取代各种技能，包括非洲国家在内的许多发展中国家在未来可能没有多少机会享受人口红利。

人力资本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来源。众所周知，随着今天中国经济的发展，人口红利的消失意味着劳动力的短缺，但实际上它意味着人力资本的短缺，因为新增劳动力的人力资本平均高于存量劳动力，所以当新增劳动力增长缓慢时，人力资本的提高速度将大幅下降。

我计算了我们每年增加的人力资本总量。看看这条线，它已经在下降趋势，而且正在迅速下降。因此，你必须在教育和培训方面取得非凡的发展，否则就不可能满足未来对人力资本的需求。

我们已经做了一些简单的计算，并且有具体的数字和要求来说明我们的制造资本在哪个阶段取代了劳动力。

教育如何改革？提出一个观点。我一直在展示这张照片。这幅画是什么意思？我们知道教育是有回报的。我们称之为“人力资本回报”，但它有两种类型的回报，一种是私人回报，你的父母投资了教育，你将来会通过在劳动力市场工作得到回报。这叫做私人回报，你可以得到；然而，教育本身有社会回报。每个家庭都提高了人力资本，孩子读了更多的书，这将带来一些他们得不到的回报，但他们却奉献给了社会，这就是所谓的外部效应。

各级教育的社会回报率是如何分布的？我们发现学前教育的社会回报率最高，其次是学校和特殊基础教育，职业教育略低，而高等教育也将略低。它的意思是，所有的教育和培训都有回报，但有一些阶段的教育是个人可以得到的。我受过训练，我要去职业教育，我要去高等教育。这种教育也有回报，而且个人比那些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多，所以这部分应该由个人来投资。显然，我们的教育投资结构与此并不完全一致，所以我认为这应该是改革的方向。

简而言之，教育不是单相思。

左边的经济学家名叫海克曼。20世纪90年代，他拜访了他的同事劳伦斯·萨默斯，他也是美国财政部的一名经济学家。然而，当时他已经是财政部的官员了。他去找他，说我要跟你说，政府应该把钱花在3到4岁的贫困家庭的孩子身上，让他们能够接受和其他孩子一样的教育。劳伦斯·萨默斯开玩笑说，“你现在是社会主义者了吗？”他回答说:“我很认真。”我不是社会主义者。花在贫困家庭3-4岁儿童身上的每一分钱都会给你带来直接回报，因为他们减少了犯罪，他们对社会人力资本的贡献是终生的和巨大的，所有这些都是社会回报。”因此，我们的改革应该考虑到社会回报并为此付出代价。

最后，在未来，劳动生产率的传统增长来源将越来越弱。可以看出，过去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是由第一、第二、第三产业贡献的，另外40%的贡献来自产业间的变动，即劳动力的转移。我们知道，未来劳动力转移的速度会比较慢，这部分相对贡献会比较小。我们将转向工业内部资源的重新分配。这些资源的再分配意味着创造性的破坏，也就是说，让那些没有能力、不能使用同样的生产要素和获得同样的生产力的企业退出，把这些生产要素交给新的和更高生产力的企业，这意味着创造性的破坏和适者生存，但是没有这种适者生存，我们未来的全要素生产率就不可能提高。

与此同时，在我们的创造性破坏中，我们可以摧毁一个生产能力和一个低效的企业，但我们不能摧毁人，我们不能把人置于漠视的境地。因此，正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加强社会保护，加强社会政策支持。

我认为，从这些例子中，中国可以通过改革获得红利，并在长期经济增长中获得更好的结果。

谢谢大家。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