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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城市的竞争是人才的竞争。
当人们站在发展的风中时,人口的流动尤其引人注目。
从时间到空,人口迁移已经成为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的焦点。要遵循哪些规则?中国人口迁移的趋势是什么?人口迁移形成的城市人口规模会有一个“上限”吗?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国家商报记者采访了复旦大学人口研究所所长王贵新。
人口迁移的总趋势没有多大变化
中国人口迁移的总趋势是,从中西部不发达地区向东部发达地区迁移和从农村向城市迁移始终是人口迁移的主流。
Nbd:目前,中国人口迁移的总体趋势是什么?
王贵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口迁移的总趋势是,从中西部不发达地区向东部发达地区迁移,从农村向城市迁移一直是人口迁移的主流。此外,中国中西部欠发达地区农村人口主要向东部发达地区的大城市和特大城市集中的基本格局并没有发生很大变化。
目前,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和京津冀城市群对全国的流动人口仍有很强的吸引力,而只有中西部地区的省会和少数非省会城市对本省的流动人口有很大的吸引力。
Nbd:今年以来,“新一线”城市不断出台吸引人才的政策。这可能会产生什么影响?
王桂新:今年以来,一些“新一线”城市不断出台吸引人才的政策,如济南、杭州“给钱”,按学历标准发放相应的生活补贴;成都、武汉“送房”,对人才引进站或人才公寓给予优惠住房;成都和长沙“给予户口”,对大学生落户实行零门槛,“就业前落户”。
总的来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首先,这表明这些城市开始重视和吸引人才。如果吸引人才,将有助于这些城市的技术创新和经济发展。第二,这些城市发展成为区域经济中心,有利于带动周边地区的发展,促进全国区域经济的均衡发展。第三,将这些城市发展成为区域经济中心,可以吸引和拦截中西部地区的移民人口,促进“就地转移”的新型城镇化发展,减轻东部地区特大城市的人口增长控制压力。当然,这里有一些假设。
内部和外部因素促使回返者人数形成一个“拐点”
尽管出国留学的人数仍在快速增长,但回国留学的人数增长速度更快,因此完全有可能出现一个历史“转折点”,即某个时期和同一年回国的人数超过出国的人数。
Nbd:据报道,中国将迎来一个历史性的转折点,回国的人比出国的人多。你怎么想呢?
王桂新:进入新世纪以来,回国留学的人数加速增长,2001年超过1万人,2009年超过10万人,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增长。从2011年到2015年,它已经占到了改革开放以来累计回国留学人数的73%。尽管出国留学的人数仍在快速增长,但回国留学的人数增长速度更快,这使得两个量表之间的差异呈下降趋势。因此,完全有可能迎来一个历史“拐点”,即某一时期和同一年回国的学生人数超过出国的学生人数。
为什么会有“拐点”?据统计,改革开放40年来,通过各种渠道来华留学的海外学生约有400万人。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与中国相比,目的地国家更发达,研究环境和生活条件更优越。因此,当时,海外学生留了下来,占据了一些教学和研究职位。进入新世纪以来,出国留学的人数迅速增加,未回国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因此,目的地国的科学和教育岗位减少,求职者增多,就业机会减少。30年来,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科研环境和生活条件得到极大改善。教育和科学研究的迅速发展创造了丰富的就业机会和施展才华的舞台。政府还出台了一些人才政策,如“千人计划”和“长江学者”,以鼓励海归,从而形成了对那些完成学业后回国的人的吸引力。在目的地国和母国各种推拉因素和拉力(吸引力)的作用下,毕业后海归人数迅速增加,这可能进一步使毕业后海归人数逐渐接近甚至超过出国留学人数,形成一定时期和同一年海归人数超过出国人数的“拐点”。
Nbd:从吸引高端人才的角度来看,世界各地有没有值得学习的城市发展模式?
王贵新:我认为真正的高端人才特别注重自己的教学科研基础和设施设备条件,是否有良好的竞争环境和自由宽松的创新环境,是否能发挥自己的优势,是否有条件让自己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等。不是很多人只看钱。
从全球来看,它一般是一个经济发展水平高、教育科研基础好、创新企业多、高端人才需求大的城市。宽松的宏观政策环境有利于个人创新和人才,吸引了更多的高端人才,如美国的纽约、日本的东京和中国的深圳。
Nbd:城市应该如何引导不同层次的人口,调整产业结构,促进城市产业升级?
王贵新:我想先解释两点。首先,对于城市的经济发展,政府和企业应该有合理的分工。政府的工作主要是改善和改善辖区内居民的民生,制定社会经济发展的总体战略规划,包括提出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和经济发展的目标和政策。企业应根据自身具体情况、政府的社会经济发展战略规划和产业结构调整升级政策,制定自身的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生产计划、产值、利润等发展目标。在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和生产发展的过程中,企业在任何缺乏劳动力的部门招募任何劳动力。如果新确定的R&D部门缺乏人才,它将招聘受过高等教育的R&D人才,而生产新产品的一线生产部门如果缺乏操作人员,将招聘受教育程度和能力较低的普通劳动力。每个企业都做得很好,整个城市在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过程中对人力资源的需求自然会得到解决。
第二,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是产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有其内在的发展规律。它决定着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它不仅需要高学历的“高端”人才,还需要低学历的所谓“低端”劳动力。尤其是大城市和特大城市,无论其产业结构如何调整和升级,都需要多层次的人力资源。尤其是在城市建设和公共卫生的第一线,被称为“底层”农民工的建筑工人和环卫工人更是不可或缺。此外,无论在日常生活中处于什么位置,每个人都需要理发、穿衣和穿鞋,这也要求所谓的“低级”理发师、洗衣工和擦鞋工在城市工作,为每个人服务。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这也是两点。首先,一个城市需要调整其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它不需要政府刻意引导不同层次的人。企业和其他雇主将自己解决问题。政府的作用主要在于创造良好的市场环境和提供良好的公共服务;第二,城市不仅是生产场所,也是城市人口的生活场所。这种生产和生活的双重属性和需求决定了任何一个城市都需要多层次、多方面的人力资源。在许多城市,政府呼吁发展高端产业,引进高端人才,同时严厉驱逐所谓的“低层”城市移民。这不仅不能调整和升级产业结构,还会影响整个城市的健康和可持续发展。
没有绝对的城市人口容量
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条件和不同的人口容量。当同一城市的条件在不同时期发生变化时,人口容量也会发生变化,城市绝对人口容量不存在。
Nbd:城际高速铁路的出现对城市和城市群的发展意味着什么?
王桂新:城际高铁可以“缩短”城市之间的距离,降低运输成本,促进生产要素的流动和优化配置,提高生产要素的利用效率,促进城市建设和社会经济发展。城际高铁还可以加强城市群成员城市之间的网络连接和联动,促进城市群成员城市之间的利用整合和一些社会经济活动的城市化,从而提高整个城市群的宏观效益,促进整个城市群的共同发展。
例如,从Xi到成都的高速铁路的开通应该有利于两个城市的发展。两个省会城市的科技发展基础都比较好,但是Xi的空产业发展时间比杭航长,而成都的电子信息产业非常发达。它们的产业结构和经济发展明显不同,密切相关,在许多方面是互补的。因此,高铁的连接不仅可以“缩短”两个城市之间的距离,降低交通和通讯成本,还可以“借用”彼此的资源,扩大两个省会城市的相对发展空,从而更好地促进两个省会城市加强联系,取长补短,优势互补,共同发展。
Nbd:有人指出,与城市人口容量不相适应的人口规模将制约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你认为这个问题怎么样?
王贵新:这个问题值得讨论。我认为与城市人口容量不相适应的人口规模不一定会制约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首先,我们应该界定城市人口容量的概念。一般来说,所谓城市人口容量是指一个城市在一定时间(或时期)内,在一定条件下(如资源禀赋、发达水平、空)能够容纳的最大人口规模,即城市人口容量的大小主要由资源禀赋、发达的level, /きだよ决定
其次,城市人口容量的概念决定了它只是一个相对动态的概念。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条件和不同的人口容量。当同一城市的条件在不同时期发生变化时,人口容量也会发生变化,城市绝对人口容量不存在。
因此,衡量某一实际人口规模是否适合相对动态的城市人口容量并不十分科学。
第三,即使假设城市人口容量存在,我们也不能判断人口规模的增减是否与其城市人口容量相适应。以上海为例。改革开放初期,上海人口畸形集中在市中心,居民住宅和企业以插花方式分布,造成大城市人口密集、住房紧张、交通拥堵、环境污染等严重疾病。从表面上看,上海的人口规模与其城市人口容量极不相称。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和社会经济的发展,上海逐渐驱散了集中在市中心的畸形人口和企业,并合理调整了空的人口布局。结果,随着人口几乎翻了一番,它也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原有的城市疾病,并适应了它的人口容量。因此,人口规模不仅可以决定其是否适应城市人口容量,也不是制约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
第四,当人口规模和城市人口容量暂时不相适应时,一般有两种选择:一种选择是流行的做法,即控制人口规模,使人口规模适应城市人口容量;一种选择是改变决定城市人口容量的因素,扩大城市人口的相对容量,使人口规模与城市人口容量相适应。在我看来,前者是一种不利于城市发展的限制性政策;后者是一种发展政策,有利于保持城市发展的可持续性。
来源:简阳新闻
标题:王桂新:新一线城市“人才争夺战”是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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