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仑的政商关系启示录：是非越多 财富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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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企业家精神”该何去何从？

这是一个中国企业家不禁深思的话题。一方面，“创业”被写进了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我们要加快完善产权保护体系，依法维护各种所有制经济组织和公民的财产权，鼓励创业、创新和创造财富，激励和保护企业家精神，让企业家安心经营、放心投资。”另一方面，执政党对政商关系采取严肃的态度，强调“官”与“商”应该有适当的关系，互敬如宾，互不殴打，划清公私界限。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如何理解和倡导创业精神？3月16日，在江苏省南通市举行的“张謇盛达论坛”上，来自政界、商界的许多嘉宾给出了他们的答案，那就是工业兴国。

“对错越多，财富越少”

张謇(1853-1926)，江苏南通人，中国近代著名的实业家、政治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张謇于1895年在南通通海地区创办了盛达纱厂。在30年来倡导工业和教育救国的实践中，纺织、重工业、农牧业、交通和金融等企业制度得以成功创建。被誉为中国现代化的先驱和开拓者。

他一生与时俱进，他倡导的“南通模式”是中国近代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的有益尝试。他倡导的“棉铁主义”曾被视为实业救国的良方，在历史上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

中央社会主义学院(中国文化学院)党委书记、第一副院长潘岳在座谈会上指出，“张謇精神”给当代中国企业家留下了三点启示:一是以民族复兴为己任，与国家战略相结合，突破技术和资本壁垒，夯实民族复兴的物质基础；第二，要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必须依靠实体经济。企业家应该有意识地推动中国科技创新的转型升级(爱情基础、净值、信息)，不能沉迷于玩空牌、制造泡沫、成为操纵市场的金融寡头；第三，塑造中国特色的商业文明不仅遵循现代工商业的逻辑，而且坚持传统的义利原则；它不仅追求企业的经济效益，而且强调社会责任。

万通集团董事长冯仑提出了自己的思考:“张謇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贡献，积极参与了这一巨变。今天，我们称之为社会责任，工业为国家服务，将生活、企业、国家和社会的未来联系在一起，这是非常好和值得尊敬的。另一个遗憾是个人财富是无形的。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那个时代的企业家张謇，给了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启示，让我们深思这件事。对与错，如何衡量？如果你想积累更多的财富，你应该少参与对与错。这是一条规则。但是，有大量的财富积累，很少涉及是非，但社会评价很低，而且你的历史地位很难达到张謇和卢作孚的地位，那么如何权衡名利的是非。这仍然是一项需要完成的任务，而不是一个已经得到回答的问题。

冯仑认为，需要在对错和个人利益之间取得平衡。在近代早期，像张謇这样的企业家基本上牺牲了自己的利益。因此，在法律环境越来越完善的时代，民营企业家应该更加注重公司治理和企业发展，这样就解决不了一些是非问题。“我们有一些企业家也陷入了是非之中。在近几年的反腐斗争中，也有一些企业家在政企关系中含糊不清、判断错误、行为不端，导致他们不断“配合司法工作”，其中一些人至今仍在休养生息。这种纠缠意味着为了个人利益而陷入是非。”冯仑说:“对错越多，财富越少。”“这两者之间的平衡已经成为私营企业今天不得不思考的问题。”。

工业兴国:张謇的启示

冯仑的观点只代表了一种声音。在论坛上，中国房地产协会副会长倪建达明确回应说:“我觉得冯仑说的只是有形的财富。”张謇还有很多无形的财富。今天，我们相聚在张炜的故乡南通，就是为了探讨张炜的精神传承。这不仅是南通人的财富，也是中国企业家的财富。”

倪建达认为，张謇还有其他超越物质的财富，如“当时探索股份制，当时没有公司法，这是如何展望的。”作为现代企业家，我们应该从当时的实业救国中感受到他的模式。能流传下来的不是有形的财富，而是无形的精神。当代企业家应该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精神。”

倪建达非常担心当前的经济结构。“现在虚拟经济正日益成为经济生活中特别重要的一部分，而金融部分已经超过了第一产业。中国经济发展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我们越来越重视经济运行中的顶层结构调整。因此，工业在日常生活和媒体频率中被稀释和削弱。这将对我们国家的未来发展带来深远的危害。每个人都知道虚拟经济不会产生gdp。中国企业家能坚持我们当时的初衷，服务和支持产业发展吗？我们需要张炜的探索精神，更不要忘记你们的首创精神，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精神养料。”

时代需要张謇的精神。证大集团董事长戴志康认为，张謇不仅是一个商人、一个企业家，更是一个企业家的精神。他是实业家，这与资本家不同。这位实业家想做真正的事情。张謇是为工农服务的，是真正的工业，是为国家和人民默默耕耘的。

“谈生意”再辩论:什么是企业家精神

“是非越多，财富越少”，这可以看作是柳传志“谈生意”理论的延伸。

2013年，中国“企业家教父”刘传志因为一次小范围的谈话而成为公众舆论的焦点。导火线是被媒体广泛引用的“谈生意归谈生意”的理论:“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谈生意归谈生意，在以后的聚会上，我们只谈生意，不谈政治。”因此，这句话被一些商界人士视为冷嘲热讽，受到严厉批评，刘传志本人也因此受到批评。

在“张謇盛达论坛”上，冯仑以自己的方式诠释了“商言商论”:“有些企业家说要‘商言商’，他们有他的理由，那就是做好企业家的本分，去创业，积累企业竞争力，同时创造个人财富。

尽管如此，冯仑仍然认为“企业的社会责任对我们来说是一件长期的事情”，“张謇的开放、创新、变革精神和社会责任精神是我们特别愿意学习的。”

冯仑说:“我们应该像总书记所说的那样处理政治和商业关系。第一个词是“亲”，亲密和善良，第二个词是“干净”，干净，清新和干净，但清晰和自然。只有抓住这种规模的政治和商业关系，私营企业才能走向未来。只有民营企业解决了未来的关系，我们才能在过去包括张謇在内的企业家之外开拓新的事业，无愧于100年前老一辈企业家的努力，无愧于子孙后代，在这个时代保持更大的活力和进步。”

许多观察可能只集中在张謇的一面。张謇一生都在思考国家富强和统一的道路，以工业为母，以教育为父，采取经济、教育和社会改良的方法。他的全部工业收入都用于地方社会福利建设、教育建设和基本建设，系统地促进了经济和社会的全面发展。

与商界对是非的回避和对工业的强调相比，学术界的观点似乎更为自由。上海交通大学法学院教授高全喜指出，张謇的精神不仅是企业家的精神，也是当时伟大的政治家。

政治和商业之间的关系是肩并肩还是背对背，这可能不是黑与白的二元选择，通常是一个灰色区域，有实时的灰色变化，特别是在过渡时期。创业和政治参与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有，是什么关系？

北京大学哲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甘说:“我们现在把张謇看作是一个实业家或革命家，这实际上是用现代人的方式来衡量的。事实上，当时的人并没有这样明显的区别，我是一个实业家，这些人都真正参与了政治。我个人认为企业家应该关心国家利益，适度参与中国的建设，特别是在中国的现代农业和工业社会。企业家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社会集体，应该更多地参与政治建设。”

中国企业家如何看待当今的政治和商业关系？冯仑用一个比喻告诉《经济观察报》记者:“这很简单。夏天，当你的衣服暴露时，你会被一个色狼骚扰。如果你走对了过道，坏人就不会来找你了。在夜总会门口你必须穿暴露的衣服，涂口红，胸部要大，这样坏人就不会找你了。关键是要审视自己，而不是责怪别人。你不应该责怪别人。”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