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轮驱动心系A股 柳传志详解联想控股资本大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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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初，联想控股(香港股票03396)与a股有过两次密切接触:3日，联想控股财务部门的拉卡拉公布了招股说明书，拟在创业板首次公开发行不超过4001万股新股，成为创业板。自公司成立以来，第一家采用“上一年度利润，收入大于5000万元”标准的公司；6日晚，联想控股的现代农业板块沃佳集团获得万福盛科(300268，收购)的控股权后，万福盛科宣布将暂停交易，计划重大事件，并计划以现金方式收购大型农业板块的资产。

“联想控股是一家投资驱动型公司，因此我们非常重视资本市场的作用，尤其是a股。”联想控股董事长刘传志最近在接受《中国证券报》独家采访时表示，2018年后，联想控股的子公司预计将陆续分拆上市。联想控股及其子公司联想集团(香港股票0992)和中国汽车租赁(香港股票0699)登陆香港股市后，a股将成为联想控股规划资本市场布局的下一个重要战场。

自1984年联想在一个通讯室成立以来，联想控股通过“战略投资+金融投资”的发展模式，不断将投资公司推向资本市场，并慢慢打造出“联想部”的资本地图。刘传志一路走来，其间有许多坎坷。谈到成功之路，他说:“首先，我们必须诚实和正直；第二，我们必须学会整合，做到理想而不是理想化。”

双轮驱动心a股

中国证券报:近日，由沃佳集团控股的万福盛科停止交易，计划收购资产，而拉卡拉则推出创业板，引起资本市场的广泛关注。此前，联想控股(包括联想集团和中国汽车租赁)在香港上市。现在联想控股已经开始规划a股布局。这是什么意思？

刘传志:2015年，我们选择在香港上市的原因之一是我们是一家投资控股公司，a股不允许这样的母子公司同时上市。如果联想控股当时持有a股，这将意味着其子公司未来很难在a股上市。香港股市的规定是，上市三年后，子公司可以分拆上市。2018年后，也就是联想控股上市三年后，预计其子公司将陆续分拆上市，我们将重点关注a股市场。

联想控股是一家投资驱动型公司，因此非常重视资本市场的作用，尤其是a股。我们投资的很多企业都在内地，大部分用户、客户和市场也在内地。登陆a股将形成良好的品牌价值。我们正在努力做好我们的子公司，其中一些已经达到上市要求。然而，联想控股上市还不到三年，所以没有太大的变动。静听雷声，我们正在积极准备，希望将来在回归大陆有更多的资本市场。

此外，我们也非常重视a股市场在金融投资中的作用，许多被投资企业相继登陆a股市场。以君联资本为例。在2006年之前，所有被投资的公司都选择登陆美国股市或香港股市，因为它们管理的是美元基金，而美元基金属于“两个出局者”。2006年后，君联资本投资的52家公司登陆资本市场，大部分公司选择a股上市，主要是因为“人民币+美元”双币种基金的投资，被投资公司有更多的上市选择。

《中国证券报》:联想控股能够在资本市场上铺开其分支机构，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战略投资+金融投资”的双轮驱动发展模式。这种独特的发展模式是如何形成的？它在联想控股的发展中扮演什么角色？

刘传志:“战略投资+金融投资”的两轮驱动发展模式自然形成。众所周知，2000年后，中关村(000931，BUY)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时期，但在20世纪90年代，中关村的发展一度停滞不前，包括吴敬琏在内的许多经济学家都非常焦虑。作为一个中关村企业，很明显我们缺少什么，需要为创业型企业补充什么。因此，我们当时是领导者，2000年后开始进行金融投资。

起初，我们是从联想投资(2012年2月更名为骏利资本)开始的。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后，我们成立了弘毅投资，开始做体育。2008年，我们成立了联想之星作为天使投资。目前，我们管理着1000多亿元的金融投资，这促进了一大批企业上市。现在谈到招商引资，据说政府资金的使用在固定资产投资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如何发挥民间资金的力量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也走过了这条路。

大约在2007年和2008年，我和我的公司管理层想出了一个新主意:进行财务投资是不够的。毕竟，我们生在工业中。我们希望通过金融投资获得退出的回报，同时通过战略投资，我们可以在某些领域形成像联想集团这样的领先企业。金融投资涉及面广，资金可以先投资；联想控股通过联合投资或独立战略投资，逐步形成“战略投资+金融投资”的两轮驱动商业模式。

中国证券报:联想控股通过天使风险投资(联想之星)、风险投资(君联资本)、私募股权投资(弘毅资本)和战略投资(联想控股)建立了完整的投资产业链，涵盖了企业发展的各个阶段。在服务企业的整个生命周期中，所有投资部门如何协同工作？

刘传志:以中国汽车租赁为例，君联资本开始投资，2010年联想控股以“股权+债权”的形式对中国汽车租赁进行战略投资。这种长期面向发展的合作使中国汽车租赁公司在充分保持其创始人主动性的同时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另一个例子是拉卡拉，当时君联资本首次投资。拉卡拉的行业有一个很长的利润周期，但君联资本的投资有一个周期，到期时需要退出。此时，联想控股对其进行了战略投资，以支持拉卡拉的长期布局和发展。2015年，拉卡拉将亏损转化为利润；去年，拉卡拉将其支付业务和金融业务分开，支付业务开始上市。

在这里，我想特别提到联想之星。高科技是联想控股未来的主要布局方向之一。我们把人工智能和生物工程等高科技投资放在联想之星。联想之星投资的数百家企业中，一旦爆发，君联资本可以跟进，联想控股也会密切关注。对于高科技领域的布局，不可能抓住第一个机会。天使投资在某个阶段退出后，君联资本、弘毅资本和联想控股可以跟上接力。

至于我走的路，有人说我不注重技术，只注重贸易，但持这种观点的人没有走。主要原因是当时没有这样的投资机构，所以我只能通过贸易积累资金，进行技术突破，因为技术投资需要的资金量很大。例如，触摸显示屏，三星每年投资数十亿美元，但在20世纪90年代，我们的年利润只有几亿美元，根本无法投资。现在完全不同了。

布局前沿战略重点

中国证券报:在高科技投资方面，联想控股做了很多前瞻性的安排，比如人工智能，这是目前的热点。科达讯飞(002230，BUY)是君联资本的投资杰作，联想控股也在人工智能方面做了大量的安排。从企业自身创新的角度来看，我们应该注意什么？

刘传志:创新需要预防。作为一个企业，我们应该记住，当碗里有饭的时候，我们应该吃碗里的，思考锅里的，也就是创新。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中国经历了个人电脑时代和移动互联网时代，每一个变化都深刻地影响着各行各业。2000年，联想处于巅峰，牢牢占据中国个人电脑市场的第一位，市场份额不断增加。但当时，我们想到了创新，并通过金融投资切入其他领域。

创新需要企业机制的合作。从2008年到2009年，美国联想集团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杨之间存在业务分歧。原因是，在我们收购ibm的个人电脑业务后，我们面临着转型，只有it系统升级需要7亿美元，这抵消了当前的利润，这遭到了首席执行官的顽固抵制。后来，我成了董事长，解开了这个扣子。这个例子就是说企业机制在创新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这个问题当时可以解决，因为我们持有40%的股份，是联想集团的真正所有者。

许多人总是说我们只在中国制造，而不是在中国创造。这是因为私营企业以前有创新机制，但它们还没有达到那个阶段，但现在它们需要有所不同。马云和马敢于投资技术创新，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中国企业的技术创新。我们在互联网应用方面已经超过了欧洲，许多领域甚至可以超过美国。企业应该努力前进，在创新中一刻也不能放松。

中国证券报:高科技企业投资是联想控股财务投资的重要方向。在战略投资方面，联想控股自去年9月开始逐步出售房地产，并进一步将重点放在金融、创新消费和服务、农业和食品等领域。为什么这些领域成为战略投资的重点方向？

刘传志:进行战略投资，形成这些发展方向，一方面是考虑企业自身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国家战略发展的需要。联想集团是联想控股的支柱，但在手机业务上也遇到了一些挑战。作为母公司，联想控股的支柱企业暂时困难重重，无法撼动联想控股的根基。我们希望通过战略投资增加几个支柱产业。

在战略投资的几个关键领域，中国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大的消费市场，并正在进行供应方改革。因此，我们增加了创新消费和服务、农业和食品的布局。对联想控股而言，大消费是所有行业中不确定性较小的一个。此外，金融可以与我们在农业、医疗保健和其他领域的投资很好地互动。要成为联想控股的支柱产业，金融应该有重要的投资，支持其他行业的发展。

尽管德隆在那段时间倒闭了，但它投资的许多企业都是高质量的。德隆应该进行我们今天提到的战略投资，但他没有我们强大的财务实力。例如，番茄酱行业需要持续的投资，但它没有那么多钱，所以他选择了坐在二级市场的弯路。一方面，我们前期积累了足够的资金，另一方面，我们通过金融投资积累了经验，积极打造金融业的支柱，这样有了足够的保证金，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控制投资风险。

中国证券报:在投资风险方面，联想控股拥有众多投资企业，尤其是数百家金融投资企业，涉及融资、投资、管理和退出。在复杂的投资过程中，联想控股如何防范风险？

刘传志:投资在融资、投资、管理和退出方面都非常重要。如果投资是错误的，未来将很难管理，不退出就很难再融资。我参加了君联资本的年会，投资者很满意，因为我们投了赞成票。我们的经验是“以物为本，以人为本”，被投资企业所在的行业称为“物”。例如，如果你要投资夕阳产业，你会很难过；“人”是管理团队，将来会很好。

同时，联想控股也是一家重视企业文化的公司，如骏利资本(Julian Capital)，它以联想控股的企业文化为基础，结合风险投资的特点，形成了骏利资本独特的风险投资文化，即“富裕富裕、人才资本、团队制胜和创新精神”，这也是骏利资本自16年前成立以来能够站在风险投资前沿的原因。此外，企业文化中不仅有价值观，还有方法论，即实事求是，这也是我们在十多年的风险投资中总结出来的方法论。

然后是专业化。从投资的第一天起，我们就按照市场化的原则组建了专业的投资团队。例如，君联资本从一开始就有一支独立的专业管理团队，从薪酬到激励机制都是按照市场化机制运作的。弘毅投资成立时，我们希望它有更多的人，更坚实的基础，专业的管理团队和市场化的薪酬体系，2.5%的管理费是不够的，所以联想控股当年借钱给他们，以确保其竞争力。

投资全球产业为国家服务

中国证券报:随着国内经济进入转型升级的深水区(爱吉、净值、信息)，一个非常重要的投资方向是越来越多的国内企业不断尝试跨国并购，去年达到高潮。联想控股在跨国并购方面也做了很多布局。然而，有人担心大规模的跨国并购会导致资本外流。如何对待这个问题？

刘传志:跨境资本投资和资本流出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有利于中国的经济发展，现在是一个好时机。在过去的几年里，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但它付出了生态环境的代价。现在，有了资金，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它。例如，为了增加产量，我们一年四季都使用化肥，将土壤中的有机质减少到0.4%左右，而我们在智利投资的农场中最差的有机质也只有12%。因此，在利用国外资源开发的同时，我们可以使国内的生态得到恢复。

另一个例子是高质量的牛肉、羊肉和其他高蛋白食品和海鲜，这些在中国很少见，但市场需求很大。为什么我们不利用国外相关资源来满足中国不断增长的中等收入群体的需求？还有就是利用国外的技术，甚至我朋友的企业也投资了国外的保险公司，用它的保费来投资国外的产业，这不仅有国际影响，而且有很大的好处。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也就是说，海外资产很便宜。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买些东西，只会有助于国内经济的发展。

资本外流应该分为两种情况，不是全面的，而是要区分钱出去做什么。对于联想控股来说，我们有着远大的抱负和明确的目标。我们在国外洽谈了一笔生意。如果资金因为资本控制等原因不能流出，它将立即被竞争对手拿走。所以，不要因为老鼠屎毁了一锅汤。跨境M&A是国内经济发展的一条宽阔的道路，所以不要因为一些资本外流问题而错失良机。

中国证券报:利用跨境投资帮助经济转型是一个主要的投资方向。另一个方向是，随着宏观经济增长放缓和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下降，资本“脱离现实”的问题更加严重。作为联想控股(Legend Holdings)的负责人，你认为它应该如何引导资本回归实体经济？

刘传志:投资者选择高回报的行业和企业是必然的。联想控股做得更好的是金融投资和战略投资的协调，实现了通过开放产业为国家服务的愿景。从全国来看，实体经济中的许多行业都有很好的回报前景，但投资者会认为回报周期长，投资后不能很快产生回报。如果有疑问，国家应该用市场经济来引导它。

什么叫做“市场经济模式”？例如，在一个行业中，国家认为必须这样做，它应该先投资，然后引进私营企业来做。私营企业投资后，可以获得补贴，以弥补其他投资的损失。我们必须引进民营企业在前面做，因为民营企业和专业投资者有更灵敏的嗅觉，因为投资者在后面推他们，国家的钱很难成为真正的主人。这种方式可以用来解决国家在某些领域面临的财政问题，并且应该尽可能多地使用私人资本。

如今，许多城市都引入了投资基金，国家也用一些基金作为引导基金来引导私人投资者投资。这种方法在很多地方都很成功，比如中关村。一些省份对某些领域的投资特别感兴趣，因此他们与一些投资者合作建立了共同基金，基金的比例为6:4。私人投资者对投资负责，国家不会因此遭受任何损失。总的来说，国家在宏观层面进行引导，私人投资者负责细节。

中国证券报:前一段时间，你在儿子婚礼上的讲话感动了很多人，让大家看到了你在公司管理层之外的温暖一面。人们说“修身、治国、平天下”。修身和企业管理有什么相似之处？

刘传志:齐家和公司管理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共同点在于我在发言中提到的两个要求，一个是诚信。如果一个公司想成为百年老店，它必须承担社会责任，诚信应该放在突出的位置。我对联想发展中的这一点有着深刻的理解。例如，当我们与政府和企业打交道时，人们会认为老刘是一个可靠的人。“可靠”的意思是你所说的可以做到，你不要胡说八道。第二，我们必须整合。中国的改革开放时间不长，所以我们可能不了解很多事情。在这种情况下，不要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情，也不要过早或过强地发出不同的声音或抵制任何你不理解的东西，这绝对是错误的。当公司刚成立时，我们不得不走市场经济的道路，那时市场经济还是计划经济体制。那时，强行突破旧体制会马上带来厄运，所以我们需要思考如何选择一条既能适应你的生存和发展又不需要马上突破旧体制的道路，这就需要通融。

几十年前，我们怎么会想到今天的中国是这样，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今天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大，而未来是不确定的，所以我们应该在做每件事的同时去做、去观察、去思考，而不是知道什么是正确的。经营企业也是如此，因为国家在不断改革，企业要发展，同时也不要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就是要学会整合。更准确地说，通融就是没有理想化的理想。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