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金融梦—展望2015中国经济”专访海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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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融街客厅采访文海

2014年12月11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闭幕，会议勾勒出了2015年宏观经济政策的轮廓。到目前为止，“新常态”已经正式上升到国家经济决策的高度。自今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新常态”一词以来，对“新常态”的解读也是不同的。在“新常态”下，调整和改革是关键词。调整如何实现“稳定增长”和“结构调整”的双赢？中国经济真的像传言所说的那么糟糕吗？推动中国经济的新增长点在哪里？本期《金融街客厅》邀请了北京大学前副校长、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院长、著名经济学家文海教授，分析当前的经济走势和改革方向。

本期“嘉宾”文海，著名经济学家，中国经济学年会主席，北京大学前副校长，汇丰商学院院长，美国加州大学经济学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国际经济学和发展经济学。曾获国家教委、人事部“全国优秀归国留学生”、“改革开放30年来深圳三十位经济人物”、“深圳市优秀校长”等荣誉。他创办的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旨在建立一所“商业军事学院”，经过十年的发展，已经成为该行业的领导者。

第一节

文海: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在7%到8%之间的波动是新常态的表现

根据“偏华”11月份的经济数据，中国gdp增长继续放缓，中国经济正在经历痛苦而艰难的转型。新常态是被赋予涅磐重生的美好愿景，还是不确定因素导致的灾难性后果？如何看待新常态是理解2015年中国经济的根本。

金融界:12月11日闭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理解新常态，适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是当前和未来中国经济发展的大逻辑。你如何理解新常态？

文海:我对新常态的理解是，首先，未来的经济增长速度不能过高，7%和8%相对正常。

其次，我们应该能够接受经济的起伏，当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低于7%时，我们不应该立即采取刺激政策。未来经济的波动是正常的表现，所以我们应该适应这种正常的状态。因为市场经济总会有一些波动，一般来说，七八月份会有一个大的波动，每年都会有一些小的差异。因此，要理解新常态，我们不应该认为每年都要保持增长，经济增长率在一定时期内下降是正常的。

第三，是产业结构的变化。从某种意义上说，制造业遇到的许多困难不是暂时的问题。事实上，当制造业转型升级时，一些低端制造业的衰退和逐渐消失也是正常的情况。因此，逐渐适应创新和技术的变化也是新常态的重要表现。我们必须适应互联网等创新科技推动的经济增长，这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未来中国经济新增长势头的代表。

第二部分

文海:在重组的背景下引入刺激政策是不合适的

“偏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今年经济工作的五大任务，“努力保持经济平稳增长”位居第一，引发了人们对今年适度宽松宏观政策的预期。然而，面对增长率下降的趋势，许多专家呼吁降低RRR和降息。中国目前的经济形势如何？在三个阶段的叠加下，中国经济如何在稳定增长和结构调整中实现双赢？当前审慎收紧的宏观政策真的结束了吗？

金融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总体基调定为“稳定和积极”。你如何看待经济增长下滑时期的货币政策？是时候推出宽松的货币政策了吗？

文海:最近，中央政府谈到了稳健的货币政策。我认为没有必要用一个相对强有力的货币政策来刺激经济，因为尽管经济增长率在下降，但整体经济仍然相对正常。如果经济突然面临巨大的下行风险，例如，由于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中国经济下滑至6%，此时有必要引入积极的货币政策。然而，目前约7%的增长率不是周期性调整，而是结构性调整，这种痛苦必须过去。在这种情况下，中央政府认为中国经济仍然需要保持稳健的货币政策。我认为中央政府对当前经济形势的判断仍然非常准确。

当然，总会有一些人，不仅是经济学家，还有企业家，想早点推出刺激政策，这取决于对经济形势的判断以及我们能接受什么样的经济。例如，如果我们不能接受7%，我们必须刺激；如果7%是可以接受的，就不需要刺激。最终，这取决于政府设定的目标。我个人认为，一个全面的刺激计划不会出现，但调整，如进一步降息，仍然是可能的。

看看整个经济的现状，就像医生开处方一样，你吃多少药取决于你的病情如何恢复。康复后你不需要再吃药了。如果恢复不令人满意，您需要进一步增加剂量。没有绝对的说法。现在，不管是否增加，我想只有在第四季度的数据出来后，我们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最后，积极的财政政策也可以刺激经济，同时，它进一步反映了中央政府作用和市场作用的区别，因为政府的作用主要是通过财政政策解决市场失灵的问题，如基本公共设施的建设，以及穷人的住房和医疗保健。民生仍然是政府的责任。因此，一方面，财政政策进一步明确了政府和市场之间的角色；另一方面，它客观上是刺激经济增长的一种手段。

第三节

文海:通货紧缩不是经济衰退的同义词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11月份生产者价格指数同比下降2.7%，连续33个月出现负增长，超过了20世纪90年代末和本世纪初连续31个月的负增长，创造了新的“纪录”。这是否表明中国经济已经经历了通缩？对于宏观经济来说，适当的通缩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金融业:经济数据显示，11月份生产者价格指数同比下降2.7%，这是连续33个月的下降。这是否意味着我们现在处于通缩状态？你怎么想呢?

文海:通货紧缩的准确定义是cpi的负增长。从历史上看，我们真正的通缩是在本世纪初，也就是说，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之后的几年里是负增长，而另一次是2009年cpi的负增长，无论如何仍然是正数，所以我们不能说我们现在处于通缩。

至于通缩会否继续发展，我个人认为不会。因为事实上，该政策已经在进行微调以刺激经济增长，所以它不会继续下去。当然，这取决于衰退的类型。通缩不一定是坏事。例如，现在整个油价都在下跌，石油价格下跌对中国经济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中国本身不是一个石油出口大国。此外，石油是整个生产成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每一次石油危机都会导致全球经济放缓甚至滞胀，一方面，经济会放缓，另一方面，通货膨胀也会发生。那么，油价下跌实际上会使中国的物价指数进一步下跌，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通货紧缩有两个定义，一个是“价格下跌”，这是一个学术定义。另一个是人们经常把通货紧缩变成“经济衰退”的代名词，这不是一回事。有这样一种情况，例如，通货紧缩已经发生，但经济仍然可以继续增长，也就是说，东西更便宜，经济仍然在增长，这是非常好的。

观察通货紧缩最重要的是看它是由什么引起的，是需求不足还是成本下降。如果当前cpi下降，尤其是ppi负增长，那是因为库存过多和产能过剩，这是需求不足的表现，而不是好事。然而，随着油价的进一步下跌，cpi和ppi也可能下降，这不是一件坏事。如果价格指数因油价而进一步下跌，实际上不会对经济造成损害。

第四节

文海:私营企业的市场准入是当前机构改革的重点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进一步提出“加快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私人资本可能会迎来真正的春天。随着改革的触角不断深入“敏感领域”，土地制度、户籍制度、国有企业改革等多年未见改革进展的行业将被推到改革的前沿。他们将给经济带来什么样的红利？

金融界:你刚才提到，如果改革到位，经济增长率保持在8%左右是正常的。你如何理解这个“原位”？

文海:例如，城市化继续稳步推进，而不是停止。包括户籍制度的改革，前一段时间，这是每年约1000万至2000万农民的城市化进程。改革后，它可能会加速。每年有2000万到3000万农民进城，这就是城市化的改革。因为阻碍经济正常发展的制度因素很多，任何国家的城市化发展都是自然的，但是我们有制度上的障碍，本来应该是每年3000万，但是因为制度上的障碍，我们每年有2000万人去城市，所以我们应该消除这个制度。

金融:户籍制度？

文海:包括户籍制度和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后想去城市的人自然会进来。另一个是金融改革和企业改革，使中小企业融资更加方便。

企业改革，特别是民营企业的市场准入。民营企业能否进入教育、医疗和通信领域仍然比较落后。许多服务行业，甚至一些交通行业，特别是一些尖端技术，不允许进入私营企业，这是一个制度问题。如果制度放开，许多人可能愿意加入。

伴随着竞争机制的建立，社会的发展需要优胜劣汰的制度保障。无论是什么样的企业，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都必须遵循这一规律，给优秀的企业留下一个发展的空时代，这就是体制改革。

中国的经济发展仍有很大潜力。以飞机为例。现在我们的飞机还没有到位。如果我们起飞，我们必须飞至少10000米高的空，这更稳定。在这个过程中，总会有一股增长的动力，或者说我们仍然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而空.仍然有很大的增长不像欧美国家，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完善，除非有新的和大的技术变化或商业模式的变化，他们不会改善空很多，除非有突破。但是，我们现在可以通过改善空厅来创造很多产业，这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应该进一步改善和完善，这些都是空厅增加的。

金融:也就是说，改革将成为经济增长的动力？

文海:作为学者，我们相信制度变迁。在改革开放之前，每个人都认为中国人吃得少而食物不够是正常的。但是，经过30多年的改革，人口增加了，耕地减少了，进口的数量不是很大。但是为什么食物和衣服的问题早就解决了呢？这种变化不是因为资源的增加，而是因为制度的改革。从这一点来看，中国许多行业仍有很大的改善空间空。

第5节

文海:房地产仍然是城市化进程中的支柱产业

根据“偏华”统计局的统计，2013年底，中国的城市化率为53.7%，而中等发达国家的城市化率达到80%左右。中国的城市化已经走了很多年，但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差距。经过十多年的疯狂增长，房地产市场已经逐渐进入理性的空区间。一方面，城市化趋势日益明显，另一方面，房地产市场也越来越理性。伴随着大量基础设施建设的城市化会再次成为引爆房地产市场的导火索吗？曾经引领中国经济创造奇迹的房地产行业，能否再次肩负起历史责任，带领中国经济走出重围？

金融:你之前提到城镇化在拉动内需方面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很多人认为城镇化将是房地产的盛宴。你认为这些观点怎么样？

文海:首先，房地产不是一个坏词。现在，当我们谈论房地产时，我们将谈论泡沫。事实上，房地产是双重的。它既有投机的成分，也有需要的成分。如今，许多人批评仅仅需要，认为根本没有仅仅需要，但是未来几亿农民将住在城市的什么地方呢？因此，住房建设仍然是中国的支柱产业，房地产不仅在中国，而且在美国等发达国家也是支柱产业之一。所以不要看现在的房地产泡沫，有些人炒房，他们的行为是不正确的，并立即认为房地产是一个错误的事情。它是一个随着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自然产业，不会被4万亿元吹灭，这可能会在一些地方吹泡泡，但住宅产业将继续是中国未来经济的支柱产业。当然，泡沫式和投机性住房建设会越来越少，但住房建设对于解决人民的基本生活仍然非常重要，并将迅速发展。

房地产行业的新变化是物流地产的发展，因为电子商务的蓬勃发展必然会带动物流地产的发展，未来商业地产可能会越来越少。购物中心将成为人们娱乐和放松的地方，而不是出售商品的地方。

因此，无论是房地产还是住宅建设，应该说在未来二三十年内，它仍将是城市化进程中的支柱产业。

第六节

文海:服务业将成为未来的支柱产业

中国经济开始进入结构调整周期，国内生产总值从2011年的9增长时代进入7增长时代。新形势下，传统产业的传统发展模式难以支撑经济增长的需要。结构调整已经进行了三年多。效果如何？还有哪些方面需要改进？

金融界:你刚才提到，中国经济面临的许多问题都是结构性问题。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确认，稳定增长仍然是基调。我们需要调整结构，稳定增长。这种调整会持续多久？

文海:首先，不要认为中央政府在调整，而是市场在调整。这种调整将持续很长时间，是一种结构性调整。从微观角度来看，许多制成品制造商需要转型和升级，并需要引进新技术，而这不可能一蹴而就。此外，互联网、物流和文化等新兴产业的形成、发展和成熟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们的服务业现在占本地生产总值的47%，我认为当它至少占60%至70%的时候，工业结构将是正常的。目前，制造业每年增长约7%，服务业每年增长约10%。在这种情况下，比例肯定会不断变化。我相信新的产业将在四五年内逐步形成，但长期的产业结构将需要一二十年左右。届时，服务业将成为中国经济的主要组成部分。

金融:也就是说，服务业可能成为未来拉动中国经济的支柱产业？

文海:这是肯定的。任何发达国家服务业的比重都超过70%。

金融:有人说未来的支柱产业是移动互联网，也有人说是互联网金融。你怎么想呢?

文海:互联网既是一个行业，也是一个平台。作为一个平台，它本身促进了各行业的发展。互联网形成后，制造业也得到了短暂的推动。例如，在过去，产品不知道在哪里销售，互联网电子商务的存在极大地拓展了产品的销售渠道。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也是制造业的驱动过程。就像金融一样，金融是一个行业，但是这个行业的发展也会带动其他行业的发展。因此，在未来，工业发展将越来越关注人们的生活质量。在早期，是人们的身体需要，需要衣服、汽车和房子。在未来，它可能侧重于人们的健康、娱乐和精神享受，包括环境、法治等。，更多的是关于生活质量的提高。这样一个改善人们生活环境的产业将日益成为一个国家的重要产业。像美国一样，制造业非常重要，农业非常重要，它更多的是体育产业、文化产业和金融业，而金融业是它的重要支柱，但房地产对它来说仍然非常重要。

金融界:马云以前也说过，医疗保健行业可以发展得很好。

文海:如果你知道人们的需求是如何发展的，你就会知道未来工业将如何发展。首先，你应该有足够的食物和衣服，然后你应该开始购物，最后你应该享受它。有了房子和汽车，下一步该怎么办？当所有的物质享受都得到满足时，人们就会追求精神享受。

第7节

文海:股市已经看涨很长时间了，但不会回落到2500点

2014年的股市可谓“诡异”。上证指数从2030年上涨至3100点，开户数量激增，大量资金涌入股市，日交易量从年初的逾10亿英镑飙升至年底的近100亿英镑。股票市场发生了什么？牛市真的来了吗？随着经济增长下滑，不尽人意的国内经济环境能支撑牛市梦想吗？

金融:我想补充一个问题，我们如何平衡经济、股市和人民财富之间的关系？最近，市场很好，普通人很开心，所以他们可以赚钱或者解决问题。然而，我们担心一个问题。股票市场上数万亿的交易来自哪里？央行降息的很大一部分都输给了实体经济，但它们通过包括银行在内的各种金融机构(包括p2p)进入了股市。事实上，我们相当担心，这可能会吹大股市的泡沫。你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

文海:首先，股市应该有一个正常的发展。中国目前的发展是不正常的。在一个发达的市场经济中，它的股票市场会有一些波动，但是从长期趋势来看，它是上升的。我们目前的股票市场不正常。它上升然后下降，停了很长时间。根据事实，现在应该上涨了。最近，股市的表现并不异常，因为它已经被压制了很长时间，而且从人们的投资渠道来看，现在基本上对房地产投资没什么兴趣。下一步，人们愿意把他们的钱投资到股票市场，我认为这是正常的。

此外，股市现在会上涨，我认为在一两年内上涨到3000400点应该是正常的。

当然，我担心股市中有多少钱属于泡沫，有多少钱属于普通人。在我看来，目前的股市需要机构的钱启的“启动”功能，因为股市已经冷了太久，它需要提高信心。只要未来没有更多机构的资金流入或流出，它就能成功地发挥“启动”作用，人们在未来将需要自己的钱。

金融界:我们了解到一些企业家最初在实体经济中工作。当他们看到股市如此之好，他们抵押了他们的房子，并把数亿美元的资金投入股市。他们害怕这种情况。他们应该发展实体经济。每个人都涌向股市，股市没有受到限制和监管。你喜欢这种情况吗？

文海:我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人，但投机者可能会落得悲惨的下场。另一方面，股票市场还不是很成熟，特别是不成熟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投机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而短期投资行为在股票市场和行业中都非常普遍。然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仍是一个看涨的趋势。不能说有些人投机就不应该买股票。中国股市可能波动很大，波动一旦成熟就会逐渐成熟。

金融界:这应该是一种个人现象。本轮股市上涨异常，风险依然很大。

文海:有风险。股市从2500点开始。如果超过3000点，打几次回电是正常的。我相信明年不会回落到2500点。毕竟，它不可能一直上升，它可能会波动，它可能会冲到4000，然后下降到3000，然后到3500，这种波动可能存在。由于中国的投机性很强，不仅散户投资者如此，机构投资者也是如此。如今，资本市场和许多基金投资者也是这样。当评估一个企业时，你不是去看它是好是坏，而是随大流。如果你又聪明了，这东西显然是好的。如果每个人都抛弃了你，你必须跟随它，否则事情就不妙了。当每个人都买入时，作为基金经理，你必须买入，只是跟随大趋势。至于股市，我只是觉得长期低迷是不正常的。现在是上升的时候了，事情就是这样。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