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锦:中国经济还未触底 明年年中还有下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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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即将结束，从gdp增长目标到房地产市场的全面调控，从人民币汇率的波动到营改增的税制改革，今年的宏观热点问题引起了人们的热议。网易金融邀请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刘世锦解读2016年宏观经济发展。

刘世锦指出，中国经济尚未见底。他说:“底部一次看不清楚，可能需要多次重复和验证。例如，经过一段时间，我们的基本判断是，如果房地产投资放缓，它也将对其他行业的放缓后的影响。据估计，明年年中左右经济将面临下滑的压力。然而，我们估计震级可能不会太大，但压力肯定在那里。我们需要观察这个点在下跌时是否低于之前的低点。如果下跌，不排除进一步下跌的可能性。如果它基本上是平的，甚至稍微高一点，那么我们可以注意它。它是不是要推出一个新平台？”

在谈到人民币汇率贬值的预期时，刘世锦指出，美国经济没有那么强劲，中国经济也没有那么糟糕。从经济基本面来看，它不支持人民币大幅贬值，尤其是相对于美元大幅贬值的基础。此外，如果结构调整，特别是供应方改革能够得到实质性的推动，从中期和长期来看，人民币实际上有升值的潜力。但现在，一些预期可能在人民币贬值过程中发挥更大作用，这需要时间消化，不要太担心。

以下是采访记录:

刘世锦:我们不会说价格信号中是否存在扭曲或放大的不真实信号，但我认为市场信号总体上是最值得关注和尊重的。

从这个角度，我想从一个大的角度来看它，因为我们现在谈论的是2016年，事实上，我更关心的是整个经济转型的过程。在过去的六年里，中国经济一直呈下降趋势，我们的解释是，它已经从一个高速增长(约10%的平台)转变为一个中速增长平台，这就是一个过渡期。我的观点是，它现在非常接近底部。

事实上，从这种转变和再平衡的角度来看，仅仅谈论去产能和去库存就是供应方调整到位的表现。

网易金融:你刚才提到了供应方逐渐到位的表现。现在它接近底部了。我知道你之前提到我们还没有到达底部，但是已经接近底部了。你也从需求和供给两方面提出了这样的指标。从两个方面分析这件事。如果从需求方、出口、投资甚至房地产方面有任何准确的区间或标准，我们将确定是在今年年底，是在明年年底，甚至是在下一年年底。

刘世锦:从需求方面来说，由于我们过去许多年的高增长是由高投资推动的，出口、基础设施建设、房地产和出口现在应该说已经见底，所以我就不开始谈这个了。我想看看我们今年能否恢复正增长，但现在总体上还是负增长。

基础设施建设在总投资中的比例最高是在2010年左右。近年来，出现了普遍的修正趋势，但其波动幅度相对较大。因为它是政府稳定增长的主要工具，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政府稳定增长的节奏和政策之间的强相关性。

还有房地产。经过多年的快速增长，2014年又出现了一个转折点。当时，有不同的看法。有些人认为这是一个短期回调，但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历史转折点，因为许多房地产和70%的城市住宅建筑都有历史需求。峰值是1200万到1300套房子。在达到这个峰值后，整个房地产的投资逐渐持平，从总量和增长率上逐渐下降。这是一个

事实上，你会看到，去年，2015年9月，房地产投资逐年下降，但今年，供应的突然变化和一级城市房价飙升，导致房地产投资复苏。然而，我们认为这可能在一段时间内仍然是一种现象，它没有改变我刚才提到的大判断。房地产投资需求已经达到历史需求的峰值，我认为这仍然有效。因此，我们估计，在未来，如6个月或更长的时间，房地产投资将逐步下降，进入正常状态。

什么是正常状态？这是低速增长、零增长甚至负增长。如果达到这种状态，可以认为房地产基本调整到位。

在这种情况下，我刚才提到的“三大要求”，我简称为“三双靴子”，将全部见底。

网易金融:这是你对见底的判断。

刘世锦:是的。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房地产投资的增长率。如果房地产投资处于正常状态，就像我刚才说的，基本上是低速增长，即使是零增长和负增长。房地产投资到位，整体投资整体调整到位。从需求方面来说，它也是调整到位的，也就是说，它已经见底。

在供应方面，正如我刚才所说，有两个重要的指标，一个是工业产品的出厂价格，该价格已连续54个月出现负增长，并于今年9月由负增长转为正增长。工业企业的利润现在已经恢复正增长，这两个指标也显示了供应方的调整。因此，我们的重大判断是，经济很有可能在2017年或稍长一点的时间内，即在未来一两年内触底。

然而，我想说的是，底部不会一次看清楚，它可能需要重复和验证多次。例如，经过一段时间后，我们的基本判断是，如果房地产投资放缓，也会对其他行业产生影响。据估计，明年年中左右经济将面临下行压力，但我们估计，幅度可能不会太大，但压力肯定是存在的。我们需要观察这个点在下跌时是否低于之前的低点。如果较低，不排除进一步下跌的可能性。如果它基本上是平的，甚至稍微高一点，那么我们可以注意它是否走出了一个新的平台。

在这个新的平台上，它也会有一些小的波动，我称之为大L形+小W形。

网易金融:你赞成大L型。

刘世锦:它必须走出以下“边缘”，即中速增长的平台。在这个过程中也会有小的波动，但这种波动是在一个新的平台上波动，不会继续向下，所以我们谈论L型，所谓的见底，准确的意思是，有些人并不期待在底部反弹，温和的称为“U”反弹，粗糙的称为“V”反弹，上升，这表明中国的经济增长率是否会在2008年增加7%。这样的预测并不多，但也有一些实际上反映了一种预期。至于对见底的理解，相信见底后会反弹。

然而，我想说的是，所谓的见底并不在同一个平台上，而是已经见底，然后在回落后反弹。事实并非如此。它已经从10%运营的高速增长平台转变为中速增长平台。这是一个平台转换的过程，实际上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增长平台，所以不会太大反弹化。

相反，我们强调见底的准确含义是不会下降，会稳定，在新平台上会逐渐稳定，会有一些小的波动，所以我们明年会观察新平台是否会有小的波动，如果小的波动可以进行几次，那么新平台就会上升。

还有一种观点。有些人认为，在触底后，它可能仍然不稳定，它将不得不下降。然而，根据我们的研究，在触底后，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平衡点，它可以持续一段时间。根据国际经验，如日本的经验，有可能持续5年、10年甚至更长时间。

网易金融:它将成为一个新的平台。

刘世锦:所以我们谈论经济发展的新常态，这是一种典型的新常态。

网易金融:正如你刚才所说，L型底部是L型，横向比较宽，宽底部会有W型波动，但你预计明年年中可能会有下行压力。

刘世锦:向下冲击，我们需要在这个时候观察，也要看看在L型下中速增长的平台现在是否正在逐渐出现。我想可以在明年年中观察一下，看是否能核实一次。

网易财经:你刚才说虽然声音不多，但还是有人预测gdp增长会超过7%，而且很快就是2017年了。今年的增长率可能在6.7%左右。你认为明年的增长更有可能在哪个区间？

刘世锦:就我而言，我对这种预测不太感兴趣。此外，它不是一个百分点高，0.1%或0.2%，这是更高和更低。它不是很有意义，需要观察。总的来说，我刚才强调的是平台，这是非常重要的。

此外，中央政府一再强调，我们不能再搞gdp指标，还调整了我们的思路。gdp不是一个优先事项，也不是一个领先指标。有必要先设定国内生产总值，然后再安排其他工作，顺序应该改变。

事实上，我们特别强调经济应该处于良好状态。多年来中国经济的“转型和再平衡”意味着它将从高速增长转向未来的新平台。在我看来，在这个转型时期，中速增长平台的速度可以说是中速的。如果新平台在未来稳定后推出，我认为它将是一个中速增长的平台，但我认为速度是结果，更重要的是考虑这种状态。

我曾经提到过“六大能力”指标:就业可以充分，企业可以盈利，财政收入可以增加，风险可以控制，居民收入可以增加，资源和环境可以持续。

网易金融:观察这六个指标。

刘世锦:我认为它仍然有效。如果这六个指标都是好的或者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那么相应的速度就是一个合理的、正常的、可持续的速度，这就是结果。我们需要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把增长率作为一个优先和领先的指标。事实上，我们想要追求一个好的状态，速度成为一个结果指标。如果这种状态很好，它就与其相应的速度相匹配，所以它是一个好的和可持续的速度；否则，如果在现阶段达不到某个速度，就有必要设立一个速度指标，并强制执行，以实现这一速度指标，这样好的状态可能会被破坏，也可能不会出现，或者我刚才提到的6个指标中的某些指标肯定会恶化。例如，风险是可以控制的，你能控制它吗？你无法控制它。为了使速度非常高，你必须投资。现在杠杆率已经很高了。如果你继续投资，你将不得不提高杠杆率，增加融资。事实上，它正在扩大风险。一旦你不能保持底线，经济最终会有大问题，速度在未来可能会有很大波动。

网易金融:实际上，它应该是一个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相匹配的国家。

刘世锦:所以我刚才说的是核心观点。在未来，经济应该强调一个好的状态，速度应该从一个优先指标转变为一个事后确定的指标。

网易金融:你刚才提到，未来的中速状态实际上更加稳定，甚至形成了一个新的经济平台，并继续发展(动力状态)。在过去两年中，出现了许多“中等收入陷阱”。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中国不会走向拉美国家的中等收入陷阱。例如，当我们真正进入中速平台后，我们会相对面临哪些问题，还是需要克服中等收入陷阱的障碍？

刘世锦:中等收入陷阱最初是世界银行提出的一个概念。最近，我看到有些人对“中等收入陷阱”的提法是否准确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我说过，根据世界银行的定义，中国不太可能落入拉美中等收入陷阱。有一组数据要看。有一个指标叫做购买力平价。美国有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麦迪逊，他利用了他。一套统计方法，即所谓的国际购买力平价数据，中国和日本、韩国、台湾、香港、新加坡和亚洲，这些追赶型经济体，它们都有一个增长规律，经过二三十年的高速、

但是拉丁美洲的那些国家，包括巴西和阿根廷，基本上没有超过7000国际美元，它们都开始下跌到6000国际美元甚至更低。

我是什么意思？中国现在已经超过11000国际元，中国可能会陷入其他陷阱，在未来遇到其他问题，但它不太可能陷入拉丁美洲的中等收入陷阱，因为这在7000国际元之前是一个问题，现在我们有10000国际元。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现在没有问题。我们仍然面临许多问题和挑战。也许在短期内，我们还需要特别注意风险控制，保持底线，夯实发展基础。从中长期来看，关键是转型升级(Aiji、净值、信息)，特别是要增加创新驱动的比重，使其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

一个核心问题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这是核心问题。如果您的要素生产率逐渐提高到令人满意的水平，我们的中速增长平台就能保持稳定、运转良好并摆脱效率。

对于中速增长平台，我最近看到一些人持悲观看法。他们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中国经济将处于“L”型低迷状态。有这么一句话，这意味着这个国家不是一个好的国家，或者他认为，如果中国经济放缓，变得更好，它将不会是L型。这种观点是错误的。“L”形下方的一侧是新的中速增长平台，这很正常，也很典型

然而，如果这个平台要顺利运行，最重要的是解决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问题。这个问题解决得很好。我们可以保留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时间。事实上，日本已经在这个平台上20年了。日本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迅速增长。1972年，它下降了一步，达到11，000国际美元。然后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日本经济基本上是4。

韩国目前正经历这样一个中速增长平台，总体增长率为5%至6%。中国进入中速增长平台后，未来有可能保持5%-6%的增长速度，因为我们国家比较大，经济回旋余地比较大，互补性很强。例如，我们可以看到一些地方的经济可能会遇到很大的困难。最近东北经济遇到了很多困难，现在是负增长，但你可以看到东南沿海地区的增长还是不错的，包括内地一些地方的转型升级。

不同地区之间存在对冲效应，这是中国作为大国的一个重要优势。在其他国家，它的经济总量只相当于我省的总量，甚至相当于我市的总量。如果出了问题，整个国家都会出问题，它没有回旋或对冲的余地。

总的来说，中国经济在某些地区和行业可能会遇到相当大的困难或风险，但它具有很大的对称性或内部吸收能力。因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中国经济将总体保持5%至6%的中速增长，这应该说是可能的。

网易财经:接下来，我要和你谈谈一件大事。关于税收问题，众所周知，此前的营改增是一件大事，企业经营和社会都非常重视。你之前提到，中国与许多外国相比，税收负担仍然相对较大，这是不同的。这种差异有哪些主要方面，你能告诉我们吗？总的来说，我们的税收负担结构，与国外一些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相比，我们的税收负担中有没有什么东西比国外一些国家有优势？

刘世锦:税收问题相当复杂。总的来说，中国目前的税收负担结构仍应以间接税为基础，而发达国家则以直接税为基础，我们将在未来实现这一趋势。最近，减税的呼声相对较高。应该说，税收负担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高的，也有减税的必要。

不过，我以前也谈过一个观点。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发达国家仍然要从实际出发。中国的经济现在正在放缓，我们的税收应该说是不错的，但是在一些地方，比如我刚才提到的一些地方，经济增长率比较低，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其税收和财政收入下降幅度更大，但支出是刚性的，尤其是其中相当一部分。保障民生的开支不能少于一分钱

因此，就整个国家而言，仍然有必要从国际收支大平衡的角度来看空削减的规模，并把声音、压力和可行性结合起来，或者我们在短期和中期可以做些什么。

网易财经:刚才你说有些支出是刚性的，不能少，涉及民生。但是，在营改力度加大、力度减小的大趋势下，明年的财政赤字压力会不会进一步加大？我们知道今年已经调整到3%，大家可能会更加关注这个调整。你认为明年年初设定的财政赤字压力有可能继续加大吗？

刘世锦:应该说，在今年的两会之后，一些数据公布了。但是，我个人觉得在我们的过渡时期，财政政策应该更加积极有效，这是没有问题的。然而，如果我们的财政赤字上升，可能不会那么大。不要说财政赤字是为了达到一定的增长目标，然后为了保持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目标而使财政赤字变大。这个原因刚才已经说过了，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因此，财政支出应与供给方改革紧密结合，供给方改革主要用于弥补不足，而不是实现一定的增长目标，并将其作为宏观刺激，这可能是观察问题的一个重要视角。

网易金融:尽量不要将其调整为硬指数，但与之匹配更合适。

刘世锦:是的。

网易财经:刚才提到税收负担，大家都很关心，但是今年还是有一个不可避免的汇率问题，自从去年618汇率改革以来一直是热点。现在，市场上所有人的反应都是，贬值幅度相对较大，这实际上是美元相对强劲的趋势。会有一个相对稳定的范围吗？在这次贬值之后，未来的趋势是什么？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刘世锦:最近，人民币汇率贬值的压力确实比较大。有几个因素:

1.美元的积极升值意味着包括人民币在内的其他货币对美元已经贬值。因此，你应该观察美元的升值是否是可持续的，这个问题也需要考虑。

2.从经济基本面来看，我个人的观点是，人民币没有大幅贬值的基础。最近，在互联网上有一句谚语“没有人有贬值的基础”，简称。你总是说人民币没有大幅贬值的基础，但人民币不是一直在贬值吗？应该说，这段时间人民币贬值了，但主要是对美元贬值，如果对一篮子货币贬值，基本上是稳定的。

3.我们现在的贬值离所谓的急剧贬值还很远。你可以看到世界上有些货币贬值了30%和50%，而不是3%和5%。人民币不可能这样贬值。

4.从基本面来看，美国经济最近一直在走强。特别是，特朗普宣布了一些未来可能要做的事情，一些政策变量让所有人都预计美国经济将会更加强劲。美联储已经加息一次，明年可能会加息两到三次。然而，许多人担心美国经济是否如此强劲。加息将对美国经济产生另一个制约因素，这个问题可能也需要考虑。

事实上，就其内部增长势头而言，美国经济并不那么强劲。例如，所谓的创新可以在美国经济的gdp增长中发挥主导作用，但目前还看不到。

此外，他们明年将建设基础设施和减税，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刺激美国经济，但可能需要观察到什么程度，这可能不像一些人现在估计的那样乐观。这是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中国的经济指标在过去六年中已经进行了调整，下行压力相对较大，这使得人们很容易产生悲观预期。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中国的经济在过去的两年里会逐渐稳定下来，我们会走出低谷，然后进入一个中速增长的平台，那就是中国的经济会逐渐稳定下来。

因此，我还是想说，美国经济不是那么强劲，中国经济也不是那么糟糕。从经济基本面来看，它不支持人民币大幅贬值，尤其是相对于美元大幅贬值的基础。我认为这个结论仍然有效。

此外，如果我们的结构调整，特别是供应方面的改革，能够得到实质性的推动，在中长期内，人民币实际上有升值的潜力。但目前，主要有一些预期可能在人民币贬值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我们不应该太焦虑。

我希望现在这也是一项重要的任务。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讲的是“稳中求进”。首先，我们应该稳定预期。稳定预期强调坚持基本经济制度，加强产权制度保护，稳定企业家特别是民营企业家的预期和信心。我认为这项工作仍然非常重要。预计如果在这方面有所进展，也会对人民币汇率有所帮助。

网易财经:你刚才提到了美国和世界经济的形势，最后提到了稳定预期的形势，因为今年世界经济有一个热点。“黑天鹅事件”，包括英国退出欧盟、意大利公投和美国大选，实际上形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展望明年，将会有更多不稳定的预期因素并持续增长，否则很难估计明年会有哪些不稳定因素扰乱世界经济秩序。

刘世锦:去年，有许多“黑天鹅”。一只飞了，另一只又飞了。有人甚至说那是一群“黑天鹅”。我认为这种现象明年还会继续。到明年，人们可能会认为它不是“黑天鹅”，而是“白天鹅”，因为它已经习惯了。

现在最大的不确定性是特朗普上任后会做什么。现在我们看到许多会议和场合，人们都在想特朗普会做什么。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是欧洲，除了英国，其他国家的政治结构也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

我想在这里说，事实上，这些变化表明，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欧洲，他们的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都发生了许多变化。“黑天鹅”出生、长大并飞翔。这符合生物学规律。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人们过去常常忽略许多反映社会基础的现象，但现在它飞逝，你不得不关注它，包括全球化。

总的来说，(全球化)给世界各国人民带来了利益，但利益分配不均。此外，国内不同阶层、不同地区和不同行业的影响是不同的，那些获得相对较少利益的人可能会有更激烈的反应，包括当前的技术革命。我们强调市场应该起决定性的作用。在一些市场经济国家，当结构发生重大变化时，如何解决再就业问题，如何解决职业培训和转型问题，如何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如果利益关系的调整得不到很好的解决，整个社会将会不稳定，并会以某种方式释放能量。一些国家的政治家已经看到了这一点，他正在利用这个机会，他认为这是一些机会。

所以我想说今年的“黑天鹅”明年会变成“白天鹅”。为什么？事实上，它反映了另一种状态，或一种发展趋势，或一种社会发展的规律，我们将从更广、更深和更长远的角度来发现。

网易财经:谢谢你，刘先生。今天，我们主要讨论宏观经济问题。我希望我们下次能一起讨论其他问题。

刘世锦:好的。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