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李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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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黑框眼镜，一个孩子气的李明远，拿着无线遥控笔，面对成千上万的观众，介绍了百度服务商的“七大武器”。很难用平静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激动。

那是四年前的百度世界大会，作为大会的主旨发言人，台上的李明远兴高采烈。

从那一年开始，李明远经历了一次来自外界的火箭般的三重飞跃:从高级总监到总经理，再到百度最年轻的副总裁，再到成为百度最高决策层成员的三个月时间。

从移动搜索、移动应用分发到o2o、从手机安全到移动支付...这些代表了百度未来的战略业务，而这位80后的足球迷大多充当着“先锋”。

“他没有官僚作风，相对容易相处，有称兄道弟的精神。”一名百度员工对《第一财经记者》发表了评论。

然而，在四年后的百度世界大会上，李明远没有发表演讲，也没有参加任何分论坛，他的座位被安排在远离李彦宏的地方。回首往事，一切似乎都已被追寻。

“作为一名高管，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以避免风险和隐患。我在这方面学得还不够，这不符合主管的要求。我应该承认我的错误然后离开。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在百度宣布史上最年轻的高管辞职后，李明远在回应中表示。

然而，截至目前，百度并未披露李明远“巨额经济交易”的交易金额，是否对公司造成损害，以及这些经济交易是否属于个人行为。

十二年，一个周期。从实习生到29岁成为百度最年轻的副总裁，然后突然辞职。在网络明星的光环下，李明远经历了怎样的争议？

把它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名声”上，让电子商务受挫

“你有兴趣做这件事吗？如果你有兴趣，你可以稍后再和我谈。”2004年，百度副总裁俞军问李明远，谁是“烂摊子”论坛。那年，21岁的李明远是中国传媒大学广播电视导演专业的大三学生。

虽然李明远不是技术人员，但他对网络产品特别感兴趣，尤其是社区产品。

他曾在一次校园演讲中提到，他和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喜欢网络游戏，他对自己玩cs的技巧沾沾自喜，但游戏不能带来成就感，直到他开了一个论坛，接触到互联网，他才发现自己的兴趣。

大二的时候，他曾经和几个北京大学的朋友开了一个“乱七八糟”的论坛，发现互联网可以影响和帮助很多人，所以他坚持这么做。尽管当时互联网行业没有赚钱，但他还是投身其中。

2004年，李明远以实习生身份进入百度，与俞军一起参与了百度贴吧的整体运营框架，百度贴吧成为李明远的“名作”。

作为百度贴吧的第一个产品经理，李明远说他每天都会收到很多用户反馈和数据反馈，做一个好的产品经理的第一步就是学会做减法。没有一种产品能解决用户的所有需求，关键在于权衡。

他曾经在他的校园演讲中提到，他几乎每天都加班到深夜，甚至周末都在公司里度过，除了踢足球，但他从来不累。百度的贴吧流量从1%增长到11%，仅次于百度当时的搜索和mp3服务。波斯特酒吧的成绩使李明远在毕业前成为一名高级产品经理。

此外，他还领导了百度知道和百度百科等社区产品的设计。

俞军曾经高度评价李明远，说他是“一个凡事都能成功的人”。李明远在百度的同事许婧形容他“水火不容”，平易近人。由此可见，在2005年和2006年，百度获得了百度最佳新人和最佳管理者，百度充分肯定了李明远的成绩。

2007年，24岁的李明远被勒令从零开始建立百度历史上第一个独立的事业部，负责百度佑和百富宝，成为“百度最年轻的董事级员工”。

当时，百度兴高采烈，甚至说“要在三年内打败淘宝”。百度的企业文化书《一个百度》(One Baidu)曾写道，李明远只花了11个月的时间就提前一个月推出了游和百度的在线支付工具“百富宝”，他带领的游团队还获得了2008年百度内部最高奖项——总裁特别奖。

然而，由于缺乏用户流量基础和电子商务基因，李明远未能将“百度是”打造成第二个“百度贴吧”。

从第三方数据来看，淘宝当时占据了绝对垄断的市场份额，用户资源优势明显，在广告收入和商家增值收入方面都赚了不少钱；相比之下，百度的市场份额只有一位数，缺乏用户流量基础和明显的模式创新，因此面临着巨大的利润考验。

对于已经上市的百度来说，有必要重新考虑其未来的经营前景；而李明远正在组建。是的，他一年后就离开了。

回到百度的“三级跳远”

离开百度后，李明远于2010年短暂加入uc Vision，担任副总裁，负责uc天堂等业务；直到2011年底，在与李彦宏长谈之后，李明远回到百度担任移动产品部高级总监，2012年2月，他被提升为百度移动云事业部总经理。

事实上，当李明远回到百度时，正是移动互联网巨头的“失落期”。当时，阿里巴巴经常高调投资微博和高德，以弥补手机的不足。腾讯握有移动互联网“站票”微信，而百度在移动互联网上似乎“跑得很慢”。

百度仍在努力寻找手机布局的“入口”。从百度搜索、百度地图、百度贴吧，到百度云、百度新闻、百度移动助理，有太多的百度应用程序不能放在一个屏幕上。但百度未来最重要的入口和壁垒是什么？

特别是李彦宏“鼓励狼来了，消灭小资产阶级”的讲话，在业界引起了广泛的讨论。这位百度创始人毫不犹豫地对自己进行了批评，并对员工提出了一些要求，包括“降低管理水平，提高效率”和“减少会议，及时决策”。

以李明远为首的移动云事业部是百度当时在移动互联网领域最重要的战略业务，肩负着“在移动端重建百度”的重任。

一方面，李明远砍掉了很多移动项目，重点支持移动搜索、百度云等服务；另一方面，他着手建立一个与百度移动生态相关的“轻量级应用开放平台”。

为了改善移动布局，2013年8月，百度甚至宣布以18.5亿美元收购91无线。李明远是此次收购的重要人物之一。在他看来，收购91无线将在入口、分销和生态三个方面强化百度的移动布局。

2013年8月，百度被提拔为29岁的李明远，成为百度历史上最年轻的副总裁。次年7月，李明远成为百度电子员工。

李彦宏曾在一次校园演讲中提到，百度的副总裁级别超过40岁，一般超过30岁。他曾经在他们面前说:“我认为一个人的创造力的高峰是在30岁之前，所以你们都已经过了创造力的高峰。”这一次，百度终于有了一个30多岁的副总裁。

但直到2014年，与阿里和腾讯相比，“工程师文化”的百度仍保持低调和偷偷摸摸，被解读为保守和落后，在移动互联网领域缺乏真正的平台级产品。这甚至让竞争对手周觉得，百度将被后来者所取代:“未来的互联网格局不再是蝙蝠，而是atm机。”

当时，李明远也被传言将离开百度，出任京东首席技术官。

2014年4月，一位百度内部人士独家向《第一财经记者》透露，当时在百度内部交流中，李明远曾表达了自己的心声，称“我睡不好，有三样东西——才能和选择；时间管理；百度业务加减”。

“因为移动互联网变化太快，我不知道爆炸会在哪里发生。”李明远很苦恼。随着岁月的积累，在受到工作和生活的阻碍后，敏锐度必然会下降，而一线员工的敏锐度平均来说是最高的。因此，百度将有许多机制来鼓励每个人创新和挖掘更多的想法。

当时百度仍在与时间赛跑，尤其是在核心移动搜索领域。腾讯的持股给搜狗带来了变数，它依赖阿里的uc进行搜索。两家人都无一例外地伸手去百度的手机搜索“蛋糕”。如何利用该平台的优势，使十多家移动企业与百度收购的软硬件资产形成合力，成为当务之急。

从撞针到减力

尘埃落定之前，o2o之战正全面展开。

2015年，百度副总裁、推进连接战略的“先锋”李明远做了内部演讲，揭示了百度o2o发展的战略要点。

李明远表示，百度想从战略上攻击o2o，并不是说每个人都会头上顶着一块红布冲上去，而是要真正检查他们是否准备好了。经理和架构师也应该从组织到业务逻辑。任务分解和执行是否到位；然后，根据市场的要求，我们迅速调整了我们的军事力量、粮食和装备、我们自己的训练和组织、命令和行为，使之处于战争状态。

2016年3月底，第一财经记者在百度游戏策略发布会上见到了李明远。他提到他在今年一月正式开始掌管游戏。

他还与媒体和合作伙伴分享了他观察到的游戏行业的变化:游戏变得越来越难，当变化时期到来时，他正在探索每个人的差异。“在过去的一两年里，整个游戏依赖于人口红利和时间红利，并且发展迅速。2016年至2017年可能是该行业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但当时，百度的战略重点已经转向互联网的下一个场景——人工智能。

很快，2016年4月，百度发出内部邮件宣布重组，并成立了一家新的百度搜索公司，包括搜索业务集团(ssg)、移动服务业务集团(msg)和糯米业务部门；本公司高级副总裁向海龙被任命为新公司总裁，并兼任搜索业务集团总经理及本公司副总裁。之前直接向李彦宏汇报的移动业务集团李明远(msg)转而向海龙汇报。

李明远似乎在百度被“降职”。然而，李彦宏在他的内部信件中提到，明远是一个由百度培养的年轻经理，带领msg在移动转型的道路上做出了巨大贡献。“我希望明远今后能与海龙紧密合作，勇于拼搏，在更具挑战性的战场上取得更大的成就。”李彦宏说。

灰色区域在哪里？

百度最终选择在11月4日晚宣布李明远辞职的消息。今年4月，百度以“违反职业道德、损害公司利益”为由，解雇了百度副总裁兼创始员工王展。

李明远的辞职引发了对百度“龚都”的猜测。知识分子首席执行官纪中展评论道:“王子”的提法是对李明远的侮辱。在当前的中国商界，没有继承的市场和土壤。看看联想和万科，主要创始人还在打球的那一年。我会知道的。不要把公司行为变成法庭闹剧，这其实并不复杂。

百度职业道德委员会的邮件显示，李明远存在三个主要问题:一是李明远在参与公司收购项目时，与被收购公司的负责人有着私人的巨额经济往来；第二，在其管理的业务范围内，与游戏伙伴的负责人有着巨大的私人经济往来；第三，李明远个人投资入股的外部公司与百度有业务关系，未按公司制度进行报告。

业内一度猜测，李明远与这起有争议的18.5亿元收购案有关。然而，91无线前首席执行官胡泽民最近回应媒体称，在李明远事件中与其有巨大经济联系的“被收购公司”不是91无线。事实是，李明远是在百度决定收购91之后才被告知的，而这起收购案的领头人是当时百度投资部的唐。

游戏行业一直是互联网企业腐败的“高风险场所”。此前，百度游戏前总经理廖俊利用职务之便参与了不公平交易。如果一些核心人员私下公开推销公司的稀缺资源或权力，无疑会有一个巨大的寻租空间。

李明远强调，他没有参与任何形式的腐败。“不要低估百度惩治腐败的决心。无论谁参与了腐败，百度都必须报警，开除它，并且不会容忍它。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人会有例外。这是一种制度和法律，而不是某个人的偏好。”

蓝，朱鹭的创始人。李明远在百度的声誉相当不错。据我所知，他工作的所有团队都非常想念他。无论如何，办公室政治是一把锋利的长刀。它离权力越近，受到伤害的可能性就越大。”

至于巨大的经济往来，李明远称之为“来来往往”，并不是不当的经济往来。但作为一名高管，他现在意识到，他真的不应该与必要机构之外的人进行经济接触，以免引起误解。

关于百度提到的第三点，“个人投资入股的外部公司与百度有业务关系，没有按照公司制度进行报告”，第一财经记者查询了相关信息，发现李明远在19家企业工作，主要从事技术推广和应用服务，在12家企业担任法定代表人或董事长(或执行董事)。

与此同时，李明远今年也积极发起个人投资，投资了北京汉英创新科技有限公司、Xi凯斯智能科技有限公司、北京保福科技有限公司、北京梅玮曲香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北京阳光帕拉网络科技有限公司、长兴李泰(北京)餐饮管理有限公司等9家公司。，涉及旅游、科技、餐饮等行业。

其中，长祥(北京)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北京曲香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北京汉英创新科技有限公司分别为网络餐饮品牌皇太极、焦、水果o2o。

不过，在此之前，李明远对这些公司的投资已经被业界公开。

皇太极的创始人何昌在2015年告诉媒体，皇太极占百度o2o业务的7%。

《给鸭子打电话》是由曲波创办的，他和李明远同年进入百度实习。在百度贴吧宣布李明远辞职的第二天，第一财经记者联系曲博询问李明远的情况。他只是回答:“他(李明远)很好。”

然而，恐怕一个周末还是不能让外界完全消化掉李明远事件。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百度在三点上证实李明远违反了职业道德规章制度，但并未在邮件中使用贪污贿赂等字眼，也未披露“巨额经济交易”的交易金额、是否对公司造成损害、经济交易是否属于个人行为等细节。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百度能否结束李明远事件，通过投资者壁垒，目前还没有定论。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