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耀玻璃曹德旺：大股东必须要有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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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耀玻璃(600660)(港股03606)董事长曹当然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创办的福耀玻璃(600660)坚持汽车玻璃这一主营业务的故事在资本市场上是耳熟能详的。

像任何一个有强烈使命感的企业家一样，他不仅仅是报纸上迷人的形象。在接受《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采访的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对事业的反思和生活的调侃更多的是曹实的幽默。

他回忆起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当时福耀玻璃进行了房地产重组，甚至一度被视为垃圾股。71岁的曹表示，多年来福耀取得成功的最有价值的经验是，大股东必须有品格，负责任地行事，并保护小股东的利益。

“溢价发行”开了个玩笑

福耀玻璃的前身是一家乡镇企业。20世纪80年代初，曹在一次偶然的出国旅游机会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尚未开发的“金矿”:当时中国还没有像样的汽车玻璃制造商。汽车玻璃破碎后必须进口，整个汽车玻璃维修市场完全被日本、欧美企业垄断。

因此，一片普通的汽车玻璃在当时常常卖到几千美元，据他估计，一片汽车玻璃的价格永远不会超过200元。

曹承包福清市高山镇异型玻璃厂的丰富经验，决定了国内汽车玻璃市场大有可为。1987年，曹40岁的时候，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开始创业，并率先筹建了专门生产汽车维修玻璃的汽车玻璃公司。注册资本只有600多万元，但它是福耀玻璃的前身，市值超过600亿元。

“当时，它是中国最好的，因为所有的设备都是从芬兰引进的，产品卖得很好。”曹说，在很多人眼里，他开的是印刷厂，而不是玻璃厂。在此期间，华钥工厂生产的汽车玻璃成本不到200元，价格超过2000元，比市场上的进口商品便宜得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利产品。

由于产品在中国独家经营，效益非常好，1991年福耀玻璃被列为福建省第一家发行股票的试点公司，福建省经贸委、福建省经贸委下发了022 (1991)号文件进行股份制改造。

“那时，我们只有一个人，每个人都没有经验。我该怎么办？结果是将6000万英镑的全部净资产折合成4000万股。”曹回想起这件往事，不禁笑了起来。“6000万股本来应该是6000万股，但结果却是4000万股。为什么？因为据当时了解，股票是溢价发行的，按每股1.5元计算，4000万股并不等于原来的6000万股净资产！”这是福耀玻璃1.5元发行价的首次由来。(由于时间长，受访者介绍的具体数据与实际情况不符)

根据福耀玻璃1991年的招股说明书，当年福耀玻璃定向向法人增资1634万股，面值1元，价格1.5元，共募集资金2450.9万元。

该股票已成功发行，但仍未上市。这是因为当时股票上市交易实行配额制，由国家计委和证监会决定，然后分配到各省、市、自治区和部委。

“这个麻烦，是因为福耀曾在省里发行股票，不是由国家发行的。发布后，我们压力很大。那时，我们一年可以赚几分钱，两年就可以收回投资。那些购买股票的人迫使我上市。”曹回忆说。

经过努力，福耀玻璃终于在1993年6月被国家体改委批准为公开发行公司，并于6月10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当日，富(港股06868)耀玻璃的收盘价为每股40.6元，最终正式进入资本市场。

一度成为“垃圾股票”

有趣的是，这一次，其他人一直在等待的上市机会，几乎让这家优秀的企业在未来陷入了困境。

1993年，福耀玻璃首次配股。在福建省体改委批准的2比1配股方案中，由于中外法人公司均弃权，配股时仅配售了1739.46万股个人股，共以每股6元的价格配售了869.73万股，募集资金5218.38万元。

福耀玻璃首次以配股形式收回的资金中，有三个投资方向，其中2500万元用于投资福清市福耀工业村开发建设项目。

根据当时的计划，福耀玻璃占51%的股份；路宏镇持有福清市政府和当地农业银行(601288)(港股01288)共同拥有的土地股份，占股本的49%。

“因为当地政府想让福耀帮助建设‘西门’(福耀工业村)，我们没有经验，我们认为我们可以在花了这么多钱后一起完成。当时，土地价格也很便宜，每亩8000块，而只有400亩土地的成本超过300万元。我想象得很好，计划也很顺利。”曹咧嘴一笑。

福耀玻璃在1991年的招股说明书中曾这样描述福耀工业村的前景:“最近，福耀工业区已经成立，计划在公司附近收购800亩土地，进行连片开发，建设标准的工厂、商店和住宅楼，形成一个高质量的汽车零部件城。”

现在回头看，这是福耀玻璃第一次尝试转型房地产业务(也是唯一一次)，有着特定的历史背景:一方面，当时汽车玻璃的高利润吸引了各种资本的涌入，维修市场已经出现。恶性竞争；另一方面，海南的房地产市场正在突然升温，房地产投资已成为一个新的行业方向。

曹王德说:“结果，我发现我没有足够的钱后，这样做。”“制造玻璃所得的钱不足以支付那里的利息。工业村由福耀控制，必须上报，企业面临亏损。”

“我们实在想不出一个办法，所以我们到处找人咨询。”曹当时对没有信心。“最后，香港证券交易所(港股00388)的梁主任看了我的报告，说你是一只标准的垃圾股票，你只有几千万美元可以做任何事情。”

曹嘲笑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征求意见，因为我不懂。”“重组。”“什么是重组？”曹又问。梁主任也笑了:“你选择这些公司，留下你喜欢的，把你不喜欢的都卖掉，把钱拿回来做你喜欢的。”

这一次曹觉得自己有麻烦了。在接下来的24年里，福耀玻璃坚持只生产一片玻璃来建厂，这一点就在此时扎下了根。

但是俗话说得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从香港回来学习的曹，在整顿工业村项目的过程中，仍然感到困难重重。

首先，它在1994年遭遇了海南房地产泡沫破裂危机。中央政府开始出台调控政策，明确规定银行不得参股企业。工业村项目的股东之一农业银行提议撤回其股份。

“这个项目不能再做了，而且正在赔钱。你怎么说这个应该退休？”曹对说:“可是想了一想，银行好心好意地帮了我们，所以我们不能这么说！我说没问题。我把贷款转了过来，把钱变成了福耀的贷款。人们在进行债转股，我在进行债转股，而银行仍在收取利息。”

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当时，被拆迁重组的工业村项目不仅是土地，还有一半的房屋。曹与商议，提出由大股东负责。“因为小股东是受害者，他们没有决策权，我们都是这样做的。”

最后，他亲自接管了工业村的混乱局面。由于当时中国无法解决贷款问题，曹将福耀玻璃的股权注入一家香港公司，然后香港公司在香港申请贷款。依靠这笔贷款，福耀玻璃建造了第一家现代化工厂——福建万达玻璃，最终结束了艰难的资产重组。

“请记住它的核心思想。首先，尊重银行；第二，大股东必须承担决策责任，收购那些错误的项目，并保护小股东的利益。”曹说:“现在我有了这些房产，前后都花了3亿元。现在租金大约是每年2000万元。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概念？起初，如果3亿元全部用于购买股票，现在价值数十亿美元。我记忆中最怀念的骄傲就是这件事，大股东必须对此负责。”

“现在停下来真遗憾。”

1994年工业村项目清理重组后，福耀玻璃再也没有涉足房地产行业，一个长期的大市场悄然启动。截至目前，公司已连续18年实现盈利，2016年实现净利润31.4亿元，市场价值超过600亿元。

“我认为两家交易所中最好的股票是福耀玻璃。就收益而言，我们的净资产加权平均回报率在公开数据显示的23年中达到了22.07%。我相信中国没有一家公司做到了，我们做到了！”曹对很有信心。

福耀玻璃的继任者也受到投资者的关注。曹认为应该继续努力。“现在，对我个人来说，最好的选择是退休，玩玩，不承担责任，延长我的生命。但是国家已经把一个人训练到这种程度，现在你突然停下来，这是浪费！自1999年以来有多少年了？

“澄清事实，福耀也将考虑发展新业务。几年来，我们一直在进行行业方向调查。如果我们想更上一层楼，我们必须安全地吃它。”曹说:“企业家总是为国家为人民服务。记住，国家会因为你而强大，人民会因为你而富裕，社会会因为你而进步。这就是企业家精神。”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