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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国强回答说,学术讨论和政策研究非常严肃。《吉林报告》本身是一份公开征求意见的草案。对于其他人提出的正常学术讨论和政策批评,使用“攻击”一词。征求意见的头脑在哪里?
回应和澄清林毅夫团队对我的不实指责——也是对有前途和有能力的有限政府的指责
田国强
2017年9月11日,北京大学新街沟研究中心的关伟发布了《吉林报告》nse专栏引发的全国大辩论摘要(第一、二部分,以下简称摘要),其中点名批评了我,我的学术观点被严重歪曲,贴上了不符合事实的标签。在此,我郑重要求林毅夫团队做出更正并向我道歉!
他们的原文是这样引用的:“是一群以田国强为代表的训练有素的经济学家基于这一新古典主义经济概念对吉林报告进行了批评。当他们提到‘产业政策’时,他们都予以否认,甚至故意歪曲为‘政府主导’并将其称为‘计划经济’。”这段引文中的几乎每个句子都被严重歪曲了。更令人费解的是,在这次辩论中,我恐怕有人会误解、曲解或歪曲我的观点和意见。在本摘要发表前的几篇文章和采访中,我还特别解释和强调了这些可能被误解或歪曲的地方,并将这些文章发给了林毅夫和他的一些团队成员。他们中的一些人仍然和我有很多争论,所以他们应该知道我的学术观点。事实胜于雄辩。让事实说话。
下面,仅针对我的观点,给出一个回应和澄清,以便多看多听。此外,政府的立场应该是一个有前途和有能力的有限政府。
1.《吉林报告》的学术和政策批评是“批评”?
学术讨论和政策研究非常严肃。《吉林报告》本身是一份公开征求意见的草案。对于其他人提出的正常学术讨论和政策批评,使用“攻击”一词。征求意见的头脑在哪里?这种态度不仅是对我,也是对学术界、政策部门及其行业的许多专家和人士,他们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批评,大多数持否定态度。人们为什么关注这件事?由于政策具有很大的正外部性或负外部性,很多人从不同的角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东北振兴办公室原主任张、原副主任宋晓武等,他们一生都在做政策研究,应该很了解东北的情况,都站出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对报告提出了建设性的批评和建议。8月25日,我在《林毅夫教授关于吉林省产业政策的若干意见》一文(以下简称《若干意见》)中主要发表了两个意见。
首先,我只是质疑《吉林报告》中关于弥补五个具体产业集群中轻工业的不足的建议,并没有完全推翻《吉林报告》。我没有说轻工业不应该发展。我只是从学术的角度来看,如果政府带头,“在信息、外部性、激励、效率、公平、风险或改革及其治理的任何方面都存在问题”,我也善意地提醒不应有任何漏洞:“报告还提出了许多其他建议,即使这些建议是正确的,只要有一项政策建议是不适当的,人们往往是对的。”
二是他们的观点:“在新街沟看来,外商投资低的根本原因不是经营环境差,而是违背比较优势的产业结构造成的投资回报率低。”我不同意:“我对投资回报率低的原因的看法正好相反。如果我们只谈论发展、政策、改革和治理,经济就很难实现可持续发展。如果不解决问题,不具备基本的元制度环境,就很难刺激人们的创业创新,产生工业革命、创业和破坏性创新。”提出这样的观点是一个严肃的学术话题。有什么问题吗?
2.我是否完全否定“工业政策”?
尤其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的许多文章都写得很清楚,《摘要》一文甚至歪曲了以我为代表的一批经济学家“一提到‘产业政策’就否定一切”的说法。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歪曲、诽谤和标签。这是真的吗?9月6日,我在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与中国经济改革研究基金会会长、原国务院东北振兴办公室副主任宋晓武、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所副所长聂一起,只提到了产业政策的必要性。具体如下:1)“解决东北经济问题,不是没有产业政策。任何国家和地方都需要并有产业政策,但不能过分”;2)“政府需要在具有巨大正外部性的产业、需要发展的新兴产业以及影响国家发展战略和国家安全的产业(不能仅用经济效益来衡量)中发挥作用。这些都是市场失灵的地方,例如制定适当的规则、制度或适度的产业政策,甚至政府给予一定的支持以解决弱点”;3)“在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的过程中,东北经济也需要地方政府产业政策的引导,甚至适度输血,但这只是一种过渡性的制度安排……”
我以上所有明确的声明都是对“产业政策”的完全否定?我真的不相信这种无视事实和不负责任的歪曲出自学者之口。我只是担心在《新京报》的采访中,三个人的对话由于篇幅的原因而不清楚,这会导致误解。我接受了本报的独家采访,《田国强谈“东北经济”:不解决元制度环境就很难产生颠覆性创新》(2017年9月6日)(简称“东北经济”),并对上述说法做了更详细的解释。此外,我还对发展哪些产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至于哪些产业适合东北地区,我认为任何具有竞争优势或差异化竞争优势的产业都可以发展。但是,前提是政府需要创造一个公平的、有利于刺激人们创业、创业和创新的制度环境,大力鼓励民营经济的发展。在此前提下,一些产业如生态农业、医药产业、文化旅游、重工业甚至轻工业都可能形成竞争优势或差异化竞争优势。”
请问以上哪一句话可以解释我“完全否定‘工业政策’”?可以看出,所有这些都直接和间接地肯定了产业政策的可能作用。睁着眼睛,其实是一种赤裸裸的扭曲。你真的想撒谎三次,然后把它变成现实吗?在去年与林毅夫的辩论中,很少有人认为没有必要制定任何产业政策。每个人都关心产业政策的范围和程度以及政府干预经济活动的范围和程度。
我研究中国已经有20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完全否定过产业政策,只是说我们应该谨慎使用。我从不否认,一些战略性、基础性和前瞻性的产业需要产业政策,比如许多投资大、回报低、建设周期长的军工和基础设施产业。如上所述,在我的《若干意见》一文中,我只是质疑政府应该弥补轻工业的不足,而没有批评其他4个具体的产业集群。它是如何变成完全否定的?
3.我是新古典经济学的倡导者吗?
《纪要》一文的题目是“以田国强等为代表的一批训练有素的经济学家”。,他们基于这一新古典经济概念攻击了《吉林报告》,并将一大批经济学家归为新古典经济学派进行批判,这使得受过新古典经济学和现代经济学体系训练的经济学家有必要表达他们的经济观点。现代经济学的基础部分,如制造商理论、消费者理论和一般均衡理论,确实是新古典经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是现代经济学基准理论的一部分。主要结论是,在某些理想条件和其他技术条件下,竞争性市场导致资源的有效配置。这一结论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和实践意义。例如,根据这一结论,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都制定了反垄断法或反不正当竞争法。此外,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市场应该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印证了这一结论的理论指导和现实意义。然而,没有一个真正受过现代经济学训练的经济学家认为新古典主义是完美的、现实的、没有局限性的,市场在许多情况下会失败。新古典主义更像是一种基准理论,它提供了一个目标和一个参考框架。用数理逻辑严格的公理化方法研究经济问题,对经济学其他领域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我从来没有主张它在解决实际问题中的作用不应该被高估,这在我的《高级微观经济学》中有所阐述。
把我归类为新古典经济学的代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大多数经济学人都知道我的主要研究领域是机制设计理论,它主要是针对新古典经济学的缺点和局限性而发展起来的。在机制理论之前,新古典经济学基本上将制度视为一个给定,尤其是将市场制度视为一个给定,然后主要研究什么样的环境(即在什么条件下)市场会导致资源的有效配置。然而,毫无疑问,无论从宏观整体、中观和微观层面来看,市场在许多情况下都会失灵。这样,把市场体系视为既定是非常不现实的,在现实的许多情况下也不可能解决市场失灵的问题,因为现实环境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机制设计理论对新古典主义进行了革命性和颠覆性的创新,将问题颠倒过来问:给定制度环境(即给定国情和现状),什么样的机制或制度能够导致资源的有效配置,尤其是市场失灵,当存在问题时,还有什么替代机制?由此可见,其讨论的焦点是如何解决市场失灵问题,以及如何使政府在弥补市场失灵中发挥更好的作用。因此,机制设计理论早已超越了新古典经济学。
例如,如何使中国的市场机制更有效地发挥作用,使政府定位更合理,解决市场失灵问题,实现更高的人民福祉,避免政府与市场体系之间的冲突及其潜在的激励扭曲,是深化改革和建立现代国家治理过程中的一大挑战,这就要求深化对机制设计理论的理解和认识,尤其是机制设计理论中被广泛运用的分支——市场设计原理——市场设计。 被认为是微观经济工程,旨在科学地解决市场失灵问题,特别是在政府提供公共服务和公共产品市场失灵的情况下,如何设计类似于市场的分散决策激励机制,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和公平性,符合国家发展战略的需要。 这一领域的研究意义重大,去年以来的大辩论本身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计划设立一个市场设计理论和实验的主要学科。它的重大意义在于如何帮助政府更好、更科学地处理与市场的关系,而不是用一个新的名字来玩游戏。本专业旨在通过一系列科学实验为政府决策提供科学依据。从现代经济学的机制设计理论来看,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其实很清楚:政府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破坏市场的内部运行机制,即使在市场失灵的情况下,政府也只设计一些新的机制来纠正和维持市场的正常运行,实行分权决策。可以看出,对这些问题的研究早已超出了新古典主义的范畴。
自从1987年博士毕业以来,我几乎一直在从事机构设计理论的研究。因为大多数人只在学校学习新古典主义的内容,他们认为这是现代经济学的全部。然而,上蔡经济学院对博士生的培养是不同的。在上海财经大学的13年里,我每年都给经济学院的博士生们讲授高级微观经济学II课程。每次,我首先讲授新古典一般均衡理论,然后花大部分时间讲授市场失灵,包括外部性、公共产品和信息经济学,特别是侧重于机制设计理论,并谈论现代经济学对新古典经济学局限性的发展和突破。我的《高级微观经济学》第二卷是关于超越新古典经济学,关于市场失灵,如何纠正和取代它。所有这些,你能不能戴上“我是新古典经济学的倡导者”的帽子?我没有走极端。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按照学术界的说法说话,但是现在我被你们归类为极端的代表。
4.根据你对有为政府的定义,我已经合乎逻辑地论证了计划经济下的政府也属于有为政府的范畴。你怎么能怪我被扭曲了呢?
对于政府主导的有为政府的倾向,有为政府的概念是自由的。在林毅夫和他的团队提出这一观点后,学术界、政府部门和行业的经济学家都对他们提出了质疑。我的上述判断完全是基于王勇和华在《新街沟》“为政”内涵详解——答教授批评(简称)中对政府的集体定义。根据他们对“有希望的政府”的集体定义,新街沟定义的政府是“有希望的”,既不是“消极的”,也不是“行为不端的”。如果把政府的所有可选行为都作为一个完整的集合,那么“无为”与“混沌”的互补集合就是“有为”的集合,如图1所示
图1
将上述集体语言转化为通俗语言,我们还可以从上面的图片中看出,他们给出的承诺型政府的集体定义是:排除了无所作为和混乱之后的政府称为承诺型政府。此外,“王文”清楚地表明,政府的承诺是事前承诺,而不是事后承诺,即事后允许错误(即好心做坏事)。我在“我用集合定义为王勇等人为政府逻辑推理是错误的?”(2017年9月9日)(被称为“逻辑推理错了吗?”),严格证明了以下命题:
命题:如果有希望的政府的定义是由王文的集体定义给出的,那么传统计划经济下的政府也属于王勇等人定义的有希望的政府范畴。
证明:改革开放前中国政府的出发点是好的(不是吗?不可反驳),但也非常有效。但是,由于中央政府(或计委)对以下企业和消费者的信息非常有限,虽然根据这些非常有限的信息,根据它所掌握的信息提前作出决策是比较正确的(否则,就是有意做坏事或者计委的人员水平很差, 即使有可能根据它所掌握的信息对信息集做出正确的决定),并且认为由此做出的决定是最好的(尽管它们之后可能是错误的)。 这样,传统计划经济下的政府事先并不混乱,尽管事后有太多混乱的决策。因此,传统的计划经济满足于预先排除无为和混乱的局面。根据他们对政府的集体定义,它属于政府集体定义的范畴。
事实上,无论是改革开放前的传统计划经济,还是计算机和大数据高度发达的时代,政府都不可能完全或没有动力去掌握消费者和生产者的具体信息。因此,结果是一样的:如果政府被这样定义的话,就会有大量的好心人和做错事的人。因此,训练有素的经济学家的共识是,政府应该减少对具体经济活动的干预,这就是为什么改革开放以来,放松和分散权力的政策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也是为什么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市场应该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政府应该发挥更好的作用。
一旦“承诺政府”这个名称被采用,公众很容易从字面上理解它,它可能被政府部门滥用。如果否认政府的边界是有限的,那么合乎逻辑的结论是,政府的边界必须是无限的。自然,人们会有这样的担心,如果政府的概念没有很好地确立,政府就会过多地干预经济。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你有什么可抱怨的?
不言而喻,关于承诺政府的辩论不是政府是否应该承诺的问题。关键在于政府承诺的程度。就意义而言,有一个有前途的政府并不等于有一个有前途的政府。一个词的含义是完全不同的,就像毛泽东思想(集体智慧的结晶)和毛泽东思想(他个人的思想)是完全不同的一样,但是很多人混淆了两者之间的区别,从而同意有一个有前途的政府的提法。
事实上,林毅夫教授应该知道搞活的基本原则。在我看来,他的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现在的国家发展研究院)的成功,基本上是基于中国改革开放放松和分散以振兴经济的改革模式,即在科学研究和教学方面给予教授更多的自由,让他们做他们感兴趣的研究,而不是由他的中心领导来领导,让教授做这个或那个研究。隔行扫描,他自己的中心是一套搞活,如何给政府提建议是另一套?
5.我所说的有限政府,在任何情况下,是否只是“守夜人”的功能呢?
有人认为有限政府的范围,我认为只是“守夜人”的职能,有人质疑我,说我没有给有限政府下定义。事实上,在过去20年里,许多关于中国经济改革和发展的文章和书籍,如《中国的改革:历史、逻辑和未来》和《高级微观经济学》,都给出了有限政府的定义,即市场能做什么,让市场做什么,市场不能做什么,政府需要发挥作用。它的基本含义是,只要市场失灵,政府就应该有所承诺。简而言之,有限政府扮演着维护和服务的角色。
从词语的角度来看,我对有限政府的定义与经济学中对标准的定义没有区别(它应该具有普遍性和统一性)。但是,对于不同的发展阶段和不同的制度,作为有限政府,它们的具体职能和内涵会有很大不同。例如,对于理想的极限状态,有限政府的边界是最小的,这基本上是哈耶克所描述的“守夜人”的角色,但是对于一个发展中国家,特别是对于一个转型经济体来说,市场不是一个有效的市场,市场中会出现两种失灵,一种是标准的现代经济学教科书中定义的市场本身的失灵,另一种是政府的过度定位、错位和缺位所导致的市场失灵。此时,政府需要发挥比“守夜人”政府更大、更强的执行作用,如政府发起和领导改革,建立和完善现代市场体系,支持新兴产业和基础产业等政策(包括产业政策)。所有这些都是由于在发展或转型过程中它不是一个有效的市场,所以政府应该在这方面发挥更多的维护和服务作用。虽然有限政府角色的内涵会随着不同的经济环境和不同的发展阶段而有所不同,但这些不同的角色可以概括为政府应该扮演维护和服务的角色。因此,我理解和同意的有限政府的定义是普遍和统一的。
事实上,在我的《中国的改革:历史、逻辑与未来》一书中,我对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有限政府的定义和基本职能做了详细的描述,此处引用以供读者判断:
“具体来说,在现代市场经济中,政府有四项基本职能:
(一)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取得成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国家强大,社会稳定。事实上,政府最基本的作用是,当有外来侵略时,军队需要保卫国家领土,当社会不稳定时,警察需要维护社会稳定并提供其他公共物品,如公共图书馆、公共设施、公园、水利大坝等。
(2)让市场有效、公平地运行。为了使市场更加有效,政府必须发挥裁判的作用,为市场的有序有效运行制定一系列规则。为了使市场有效,我们应该充分发挥人们的积极性,给人们更多的经济选择的自由,公平交易以保证交易的顺利完成。也就是说,作为一个有效的政府,当市场能够有效运行时,它绝不能干预,或者至少减少干预。前提是它首先必须是一个有限的政府。这个问题将在后面详述。
(3)当市场失灵时,政府发挥作用。现在,从理论到现实,每个人都见过市场失灵,如垄断、外部性、公共产品和不完全信息。自由市场不能总是以对社会有效的价格生产对社会有效的产品,这就要求政府在解决问题时单独或与市场一起发挥更大的作用。市场失灵还包括微观经济低效和收入不平等: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和谐时,包括环境污染控制、环境生态保护和水利建设,必须依靠政府的调控和监督;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时(如过度的收入差距、民事纠纷等。)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和谐(如向失业者、老年人、低收入群体提供救济或社会保障、公共卫生保健、国家基础教育、不完全竞争和垄断),市场也会失灵。
(4)作为经济人,政府有时参与特定的经济活动。换句话说,政府也将作为投资者、生产者和消费者参与市场经济。有时政府参与经济是为了国家安全,而不是简单地从经济效率和利润追求的角度出发,比如国防工业;有时是为了掌握国民经济的命脉,如航海空、铁路和矿业。同时,这种具有规模经济的产业很容易形成垄断。如果政府希望垄断利润归国家所有,它需要国家作为投资者。为了确保规模经济的优势,政府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供应商或外包出去。例如,一家在美国提供电力或能源的公用事业公司在一个城市只有一家企业要生产,但其价格由政府决定。
根据政府的这四项基本职能,我们可以看出政府具有双重身份,既是强制性的制度,又是经济人。作为一种强制性制度,国家垄断强制力具有两个基本功能:保证内部契约和法律的执行,制定法律和征税;对外保证国家安全。合同的执行包括私人合同和公共合同。当政府获得税收时,它不需要与他人交换,这是一种没有回报的需求。这种强制是垄断性的。作为一个经济人,政府占有资源,雇佣劳动力,消耗大量资源,生产许多商品,包括国防和警察等公共商品,以及私人商品。然而,政府与一般的经济人非常不同。它拥有行政权力,而且规模往往很大,这往往会产生行政垄断。
这样,政府不仅是规则的制定者,也是“裁判”或“运动员”。这三种身份肯定有冲突。那么,如何协调这场冲突呢?合理划分政府、市场和社会的界限成为关键。市场和社会能做好的事情留给市场和社会。例如,在竞争激烈的行业,市场应该充分发挥作用。只有当市场失灵时,政府或社会才应该单独或与市场一起发挥作用,解决市场失灵的问题,如收入不平等。与此同时,政府也应该充分发挥社会自治的作用,而不是过于家长式,以德报怨。"
这样,有限政府在现代市场经济中的作用,特别是在过渡时期,就远远大于理想极限状态下的“守夜人”。《王文》不仅通过征集,而且通过文字对“有为政府”进行了界定:“有为政府是在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能够有效培育、监督、保护和补充市场,纠正市场失灵,促进公平,提高社会各阶层长期福利水平的政府。”但有趣的是,在本文中表达的有希望的政府的定义和在收藏品中表达的有希望的政府的定义之间有很大的不同。我认为,汉字所定义的有希望的政府的内涵非常接近于有限政府的范畴。不是吗?这个字面上的定义是指“有效培育、监督、保护和补充市场,纠正市场失灵,促进公平”,这意味着政府应该根据情况发挥维护和服务的作用?这非常接近于现有政府和文献中定义的有限政府(即,它扮演维护和服务的角色)。如果是这样的话,有必要盲目反对有限政府的想法吗?当从单词层面理解时,有必要找到一个模糊的新单词吗?所以那个新街舞是新的?
6.一个有前途、有能力的有限政府
这一次,很多人把握了东北经济的脉搏,给出了制约东北发展的诸多原因,包括文化原因,并给出了具体的发展建议。我认为有一定的原因。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体制机制及其深化改革存在很大问题,即建立一个有利于激发人们创业创新的元体系。这正如邓小平深刻指出的:“一个好的制度会使坏人无法随心所欲地横行,一个坏的制度会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走向反面。”大家都谈到了“吃、拿、拿、要”的严重现象和外资、企业的腐败问题,这要从根本上解决,或者通过深化体制机制改革来解决。因此,基本制度和基本制度是最关键的,但基本制度由三个制度安排组成:1)治理,即必须具有强制力的治理;2)具有激励机制的激励体系,如市场体系,它必须是一个包容性的经济体系;和3)社会规范,即文化和概念因素。在现代社会,即政府、市场和社会中,善治决定了良好的市场和良好的社会规范,其中的关键是政府要有适当的定位。
因此,政府不仅要“有前途”,而且要“有能力”。所谓能力,就是拥有国家能力,能够将国家的意志和目标转化为实际的执行。政府的行政权力和权威也非常重要。政府执行力可以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体现为激励相容的制度,这是一种自我执行的、“胡萝卜”式的灵活的执行制度,特别是对于经济制度而言。另一种是“大棒”式的强制性政府执行制度,如依法治国,严格执行规章制度和政策,严格维护(包括保护社会秩序,自由选择个体经济和财产等)。)和服务。中国的经济改革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除了经济改革中权力的放松和分散,这提供了大量的激励机制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政府拥有强大的执行力。
这样,经济包容性和政治强制力都说明了政府的可实施性。在经济学上,它是人性化的激励相容,而机制设计理论用可实施性来等效表达激励相容的含义,这是一种柔性的执行,而强制性是一种刚性的执行。如果胡萝卜、大棒和想法能被广泛采用,这几乎是一个成功的充分条件,比如一个国家的成功。因此,具有激励兼容性的包容性经济体制和具有权威能力的政府体制这两种行政权力是一个国家成功的必要条件,这从根本上解释了为什么一个国家和一个王朝在古今中外都取得了成功,包括几乎所有国家的成功,但没有这两种行政权力中的任何一种,历史上基本上没有一个国家取得过成功。
因此,为了经济发展、社会稳定和长期稳定,其政府被定位为一个充满希望的有限政府。
7.多余的单词
正如我在9月6日接受《新京报》独家采访时指出的那样,“现在的一个不好的趋势是,每当你谈论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时,你就会认为它否定了政府的作用。”即使你强调政府应该扮演一个好的和适当的角色,而不是更多,你也被批评为“市场万能”。当谈到改革的长期目标是建立一个有限的政府,或谈到市场导向的改革,有可能被归类为倡导市场万能,新自由主义,甚至被视为倡导“休克疗法”。这种做法不利于严肃的学术和政策讨论的正常发展。”不幸的是,林毅夫团队的做法仍然是一样的。
就像去年林毅夫教授在《求是》上发表的一篇几乎完全否定西方主流经济理论的文章引起的争论一样,我也卷入了这场争论。最初,我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参与其中,因为我有很多学术和行政事务要处理。但是,由于知识分子的道德观、使命观、责任观和责任观,我提出了一个健全的改革和发展的理念和方向。这是因为理论有适用的界限,所以经济学家应该比医生更负责任。医生治愈一个人,但是如果经济学家提出的建议不好,他们将会伤害整个国家和社会。因此,我们经济学家应该有社会责任感,我们在提建议时必须严谨认真。在讨论《吉林报告》时,我也以严肃、严谨的理论求真态度表达了我的批评。
许多人发现,林毅夫和他的团队总是强调,人们应该先阅读他的文章或几十万字的书籍和报告,然后才认为其他人在他们的批评中有发言权,即使他们发现问题,他们也不应该提到它们。这种指责和行为在学术界很少见。例如,当你听一个学术讲座时,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下面的人可以立即提出来,而不是等讲座发表意见和提问。如果演讲者讲得不好,也许有人会马上离开。论文评论也是如此。如果审稿人阅读前面的部分,他们会发现问题,如定义不清,所研究的问题并不重要。由于审核人员的时间和机会成本较高,他们不会仔细查看以下内容。我认为林毅夫已经为杂志审阅过论文,他基本上是这样对待它们的。即使我没有提到上面的情况,他有没有和别人讨论过,完全读过别人的文章?孔子说得好:“不要做你不想做的事。”正如我在去年的文章《林毅夫的是非》中指出的那样,无论你在和他讨论问题时如何指出和强调,他似乎都已经完全忘记了,下次还会是这样,所以我不得不请你再重复一遍。
讨论需要有一定的基础。如今,经济学中的许多争论,包括我从去年开始参与的那些争论,总是停留在概念和思想的争论上,而且因为没有学术上的共同语言,所以无法深入讨论,而这些争论都是关于abc的,这真的没有意义。我更喜欢与受过学术训练的同行、在中国从事政策研究的人以及真正了解中国现状的人交流。这更容易讨论,每个人都有一个基本的共识,所以他们很快就会进入角色。
我是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的院长。我对海归青年的一个建议是,如果他们不擅长研究中国的问题,回国后的头几年对国情了解不多,就不要急于做对策研究,因为一旦采纳了不恰当的政策建议,可能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当然,他们最终会或多或少地研究中国的问题。然而,在对中国进行研究时,我们需要采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做出大胆的假设,并进行仔细的验证,因为理论和思想在实践中具有很大的指导作用,而基于理论和思想的政策建议如果被采纳,则具有方向性和很大的外部性。科学的经济分析包括三个要素:内在逻辑的理论分析、定量的实证和实验分析以及历史的比较分析。三者的结合将使它具有内在的逻辑性、前瞻性、科学性、严谨性和经验性。说实话,在现实中,许多政策研究和决策咨询报告都未能做到这一点。此外,由于缺乏可执行性和可操作性,最终结果只能是报告被搁置,变成废纸。
来源:简阳新闻
标题:田国强再回应林毅夫团队:不符事实贴标签式严重歪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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