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松祚谈退市：寒窗苦读上了名校 能轻易退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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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松佐表示，脱离服务实体经济的金融创新只会刺激金融投机，容易引发金融风险和金融危机。他还将a股上市和退市与高考进行了比较:在冰冷的窗户下苦读十多年并不容易。一旦你去了一所著名的学校，你会轻易退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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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自愿退市还是强制退市。这就像上大学一样。在寒窗苦读了十多年后，要上大学并不容易。一旦你去了一所著名的学校，你会轻易辍学吗？”

“ipo规范化是加强退市、退市规范化和制度化的基本前提。一方面，我们不能坚决反对ipo正常化，另一方面，我们必须坚持大规模退市。列名和除名必须协调一致，稳步实施，不能操之过急。”

“对于一家上市公司来说，退出市场并影响到数千家万户，不是一件小事。我认为，在投资者补偿或保护制度得到改善之前，退市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大规模运作。”

“至于如何界定谁可以投资股票，谁不能投资股票，这是一个法律问题，我没有能力回答。”

最近召开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明确了金融工作的主要政策。金融市场如何更好地服务于实体经济？a股市场如何协调ipo和退市？a股将如何成功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指数？

针对这些热点问题，中国人民大学国际货币研究所所长、副所长向松佐接受《证券时报》记者专访时表示，脱离实体经济服务的金融创新只会刺激金融投机，容易引发金融风险和金融危机。他还将a股上市和退市与高考进行了比较:在冰冷的窗户下苦读十多年并不容易。一旦你去了一所著名的学校，你会轻易退学吗？

(向松佐)

金融创新脱离了实体经济，容易引发金融风险和金融危机

在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把“服务实体经济”放在金融工作三大任务的首位，即实现金融回报，确立我国金融工作的基本方针。

向松佐说，所有的金融发展和创新都必须服务于实体经济，因为人类真正的财富只能通过实体经济来创造，这是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道理。如果不为实体经济服务，金融将不可避免地成为无源之水和无根之树，所有金融产品的收入将成为空.的一座城堡脱离实体经济的金融创新只会刺激金融投机，容易引发金融风险和金融危机。

当然，人类事务永远是一个辩证发展的过程。金融市场、金融工具和金融产品不发达，实体经济缺乏有效的融资渠道，其发展将受到抑制，这就是所谓的“金融抑制”。相反，如果金融市场的发展偏离正常轨道，成为以投机为主导的金融形式，或者资金在金融体系内循环，不能有效流入实体经济，也不利于实体经济的投资和增长。

目前，全球经济存在一个严重的问题。历届二十国集团峰会都主张改革国际货币和金融体系，更好地促进社会基金为创造就业、实体经济和科技创新服务。从历史经验和国际经验来看，有几点很重要:

首先，企业融资，无论是银行贷款、债券融资还是股票上市融资，都必须投资于主营业务，而不能利用信贷资金参与金融投机。前一段时间，中国监管部门发布的上市公司再融资新规非常及时和正确，应该得到很好的实施，以鼓励上市公司专注于其主营业务。

第二，大力发展以私募股权、风险投资、产业基金等为代表的直接融资。，特别是风险投资和私募股权投资，它们是推动新兴产业发展的支柱。在过去的几年里，风险投资对中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甚至是关键性的贡献。

第三，始终坚持稳健的货币政策，防止各种资产泡沫。

第四，最重要的是贯彻落实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精神，全面落实各项政策，努力促进企业融资便利化，降低实体经济融资成本。

资本市场需要正常的ipo和再融资

向松佐表示，规范ipo和完善并有效实施退市制度是证券市场的两个重要问题。讨论这两个问题，必须围绕三个任务:如何服务实体经济，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深化金融改革。

正常生命体的生长和发育需要新陈代谢，物质和能量不断进出。资本市场也是如此，它不仅需要正常的ipo和再融资，还需要正常的、合法的、市场化的退市制度。正常的首次公开发行和再融资制度是资本市场为实体经济服务的应有之义。上市公司的ipo和再融资是发展直接融资的重要渠道。没有正常的首次公开募股和再融资，资本市场就不能很好地为实体经济服务。

一些市场参与者强烈反对ipo正常化，他们提出的理由既不符合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实际情况，也不符合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精神。

关于退市制度，应从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以及有效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两个方面考虑。多年来，中国监管当局为完善和加强退市制度做了大量工作。例如，2014年10月发布的《关于改革、完善和严格执行上市公司退市制度的若干意见》对退市制度进行了重要改革:

首先，它进一步澄清了主动除名的各种情况。二是建立重大违法公司强制退市制度。同时，还增加了面向市场的投资者保护措施，即设立“退市整理期”和向新三板转移等机制，给投资者更多的选择。

今年上半年，两家公司已确认将被迫退出市场，几家公司已暂停上市。可见，我国证券市场上市公司退市制度正在逐步完善，a股退市制度的执行力度也在逐步加强，这需要得到肯定。

当然，大家都注意到，a股上市公司有3000多家，退出市场的公司数量相对较少。一些多年亏损的公司应该退出市场，或者早就应该退出市场，但它们仍然没有退出。许多市场参与者对此提出了批评。为何遭受多年亏损的上市公司如此难以退出市场？

“寒窗已经努力学习了十多年。一旦你上了一所名校，你会轻易辍学吗？”

项松佐强调，我们不能简单孤立地看待退市制度。退市制度是中国证券市场整体制度的组成部分，必须作为一个整体来看待。

首先，中国公司的上市制度还没有完全实现市场化，一个合格的上市公司需要经过多个环节的严格审批。在这个过程中，企业需要聘请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证券公司等中介机构为企业提供各种中介服务，这通常需要很长时间，成本也相当高。换句话说，公司需要为上市付出高昂的成本，上市后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都不愿意轻易退出市场。就像上大学一样。在寒冷的窗户下努力学习十多年是不容易的。一旦你去了一所著名的学校，你会轻易退学吗？

其次，公司的成功上市开辟了资本市场的融资渠道，更容易获得商业银行贷款或其他融资渠道；上市也可以获得很高的知名度，这是一个很好的广告效果，有助于业务拓展。换句话说，公司的“上市资格”本身就有很高的价值。因此，即使上市的“壳资源”连续几年亏损，它们也往往是无价的。股东怎么能轻易放弃高价值的上市资格？

此外，上市公司往往是一个地方的知名企业或重点企业，地方政府对此非常重视。许多地方政府将推动更多企业上市列为一项重要的政策目标。公司上市后，地方政府肯定不愿意看到地方上市公司出于各种原因退出市场。

从这个意义上说，ipo的规范化是加强退市、退市规范化和制度化的基本前提。要认真贯彻落实罗总书记在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精神。只有通过ipo规范化稳步增加高质量上市公司的数量，才能逐步降低“上市资格”或“壳资源”的价值，使退市变得不那么“昂贵”或“不情愿”，退市逐步规范化。

因此，证券市场的法制化、制度化和规范化是一个整体的系统工程，不能一方面坚决反对ipo的规范化，另一方面又坚持大规模退市。上市和退市必须协调一致，稳步实施，不能操之过急。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妥善解决，那就是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目前，退市制度增加了对投资者权益的保护机制，但仍需完善，尤其是在“重大违法公司强制退市”的情况下，可能有必要建立投资者补偿机制。包括香港在内的其他资本市场也有投资者补偿制度。我们需要借鉴其他证券市场的良好经验，逐步建立和完善投资者补偿或保护制度，确保投资者的合法权益。

上市公司的股东很多，普通散户是中国的主要投资者。上市公司退出市场，影响千家万户，不是一件小事。向松佐认为，在投资者补偿或保护制度未完善之前，不可能也不可能大规模退出市场，这可能会引发一些社会问题或社会动荡。中国有自己特殊的国情，证券市场还很年轻。许多事情需要逐步解决，市场体系需要逐步完善。

未来，a股市场的主要投资者将是机构投资者

健康资本市场中的投资者群体是什么？投资者的标准是什么？如何建立良性健康的投资者群体？

向松佐认为这里涉及两个问题。一是中国证券市场投资者的构成，二是如何规定谁不能参与股票投资。

第一个问题相对容易。中国证券市场开始规范化发展还不到30年，投资者主要是散户，这是任何证券市场发展的必由之路。英美日等国在证券市场发展的早期主要是散户投资者。直到二战结束，美国股市仍由散户投资者主导。20世纪80年代后，散户投资者的投资比例降至40%以下。目前，英美日等发达国家的资本市场一直由机构投资者主导。

中国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快速发展。随着机构投资者或专业投资机构的快速增长，越来越多的普通投资者愿意委托专业投资机构帮助投资和理财。这是一个大趋势，也是一个好趋势。未来，中国资本市场的投资主体肯定是机构投资者。

向松佐说:“至于谁可以投资股票，谁不可以投资股票，这是一个法律问题，我没有能力回答。”任何法律法规的颁布和实施都有其合理性和必要性，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调整和完善。可以肯定的是，中国的证券法律法规将不断修订和完善，为更多的人投资股票创造机会。

中国资本市场一定会吸引世界级公司上市

不久前，a股市场被成功纳入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指数。向松佐认为，这是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标志着中国资本市场正在稳步走向国际资本市场。我相信，未来越来越多的高质量上市公司将被纳入msci指数，从而吸引更多的国际投资者。

向松佐表示，对外开放和国际化一直是中国资本市场改革和发展的基本方向之一。外国投资者在中国金融市场的投资额一直在稳步增长。截至2016年底，共批准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278人，累计投资额度873.09亿美元，比2015年增加62.41亿美元。这些配额在未来将大幅增加。

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再次强调“积极稳妥推进金融业对外开放”。从这个意义上讲，新股发行的规范化、制度化和市场化以及各项监管制度的不断完善尤为重要。当然，国际资本市场必须拥有国际公认的监管体系。其中，上市公司的质量是最重要的。

“我相信，未来中国的资本市场一定会吸引世界级企业上市融资。”他强调。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