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耀：找准资管公司新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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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时期，“主动防范和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被置于更加重要的位置。那么，国有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简称“资产管理公司”)将肩负怎样的历史使命来处置国有银行的不良资产，支持国有企业重组，防范和化解新时期的金融风险？在不良资产处置主体多元化的新格局下，与其他机构会有什么样的“竞争”关系？

近日，《中国证券报》采访了长城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简称“长城资产”)党委委员、执行董事、副总裁周，详细介绍了该资产管理公司的新坐标(603040)、发展目标和实现路径。深入资产管理行业20多年的周表示，新形势下资产管理公司要按照新定位，积极发挥不良资产处置主渠道的作用，切实履行中央金融企业的社会责任；要深化与包括本地资产管理公司在内的其他不良资产处置机构的合作，积极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意识，推进风险防范和化解工作。

周处理了一批行业内具有开拓意义的改制案例。到目前为止，他仍然保持着如履薄冰的敬畏精神，不断探索具有长城资产特色的不良资产并购重组业务模式。他介绍说，长城资产不良资产并购的业务模式正在不断优化。有三种经典模式:利用“破产重组+资产重组”模式对危机企业进行并购；以“债务重组+债转股”模式进行问题企业并购；成长型企业的M&A及重组业务将以“综合金融服务+重组上市”的模式进行。

找到资产管理公司的新坐标

中国证券报: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应该有什么样的新职位？

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是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决定性阶段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关键时期召开的一次十分重要的会议。这是一次“不要忘记你的首创精神，牢记使命，高举旗帜，团结奋进”的会议。资产管理公司作为以化解金融风险、提升资产价值、服务经济发展为使命的中央金融企业，应把握未来社会经济发展的大背景，重新审视、认真研究和确定新时代新的历史坐标和定位，寻找资产管理公司现有的价值和模式，尽快融入新时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的大潮。简而言之，这意味着步入一个新时代，把握新常态，找到新坐标，确定新方向。

以“三个发展”为目标——创新发展、均衡发展、和谐发展。通过创新发展促进产业转型升级，通过均衡发展弥补经济发展不足，通过和谐发展解决经济领域不可持续的问题，从而加快经济结构的调整和升级，构建新时期中国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在每个开发需求下，都有一个资产管理公司可以展示的阶段。

首先，充分发挥主营业务优势，服务创新发展。作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载体，创新型企业的发展没有模仿的成功路径，成长过程充满许多不确定性；受市场环境、资金、人才、管理等方面的影响，在宏观经济周期和企业生命周期的相互作用下，生产经营容易陷入困境，从而引发风险。资产管理公司作为应对经济周期波动的重要工具，在化解创新型企业风险方面具有天然优势。通过不良资产收购和非黄金收购，可以发挥债务重组的独特功能，减轻企业的财务负担，优化财务结构，化解其潜在或已形成的风险；促进创新型企业可持续发展，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其次，优化资源配置有助于均衡发展。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作出了重大战略判断:“我国的主要社会矛盾已经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的需求与不平衡发展之间的矛盾。”其中，“失衡”体现在实体经济中，即产业结构不合理、区域发展不协调、技术力量不足。深层原因是资源配置不合理。解决这一问题的根本途径是盘活现有资产，优化资源配置。以“调整和纠正存量资源错配，实现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为特征的资产管理公司，可以帮助企业实施资产重组、产业链上下游并购，优化产业资源配置，促进经济结构调整和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支持企业国际并购，引进世界先进技术，不断弥补经济发展中的不足，促进产业转型升级，增强国际竞争力。

第三，防范和化解系统性风险，促进社会经济和谐发展。金融风险是影响金融体系稳定的关键因素。诱发系统性金融风险的项目往往具有覆盖面广、参与者多、处理难度高等特点。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利益冲突大，协调成本高，项目进度慢。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是协调各方的利益，需要有一个超越项目本身复杂的债权债务关系的专门机构，全面推进项目运作过程，有效化解财务风险。这正是资产管理公司的“老工作”，也是资产管理公司作为中央金融企业履行其政策职能，防范和化解系统性金融风险的责任和使命。

三种资产、三种银行和三个周期

《中国证券报》:具体业务如何实现“三个发展”的目标？

周:经过近几年的转型发展，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主营业务的外延和内涵不断拓展，业务领域也不断从传统的银行不良资产向银行不良金融资产和非金融不良资产延伸和拓展，不良资产全产业链格局已经形成。其业务职能不仅集中在解决金融领域的风险项目，还延伸到越来越广泛的领域，如盘活现有资产、提高资产价值、调整产业结构、优化社会资源配置等。

实现“三个发展”的目标，应以“三类资产”——问题债权、问题企业和问题机构为对象。问题资产是宏观经济周期和企业生命周期相互作用下不匹配资源的客观存在，是资产管理公司在新时代发挥功能优势、体现现有价值的主要阶段。

同时，我们应该以“三种银行”为手段——坏银行、好银行和投资银行。不良银行是资产管理公司的主要业务，即不良资产业务。坚持和强化不良资产主体地位，通过收购不良资产化解潜在或已形成的金融风险，通过不良资产债务重组降低企业金融风险，通过追加债务重组协议收购实体不良应收账款，为实体经济发展服务。

好的银行是一种工具，也就是传统的金融服务业务。目前，资产管理公司拥有所有许可的金融工具，旨在提高资产价值和服务于主要业务。依靠综合金融服务提升不良资产价值是资产管理公司坚持主营业务、服务实体经济、履行社会责任的重要保证。资产管理公司可以利用金融工具的多样化组合来叠加各种金融功能，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和效益，促进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投资银行是手段。投资银行是在“好银行”(综合金融工具)服务“坏银行”(不良资产主营业务)的过程中，综合运用资产重组、债务重组、产业链并购、股权投资、国际并购等并购方式，即不良资产并购的业务模式。资产管理公司不再像过去那样购买银行债权，而是简单地出售它们。相反，他们运用投资银行的思维，采用重组的手段，形成债权加股权的经营理念，特别是对一些有增长的重点项目，以国家战略为导向，实施商业债转股，从而创新了一种面向实体经济的金融服务新范式。

要实现“三个发展”的目标，必须以“三个循环”为战略。资产管理公司根据问题资产的不同情况和当时的经济周期采取了不同的经营策略。即反周期收购战略、顺周期处置战略和跨周期平衡战略。这样，在解决企业债务困境的同时，可以最大限度地平滑经济周期的波动，适应和把握每个周期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努力实现不良资产的运营价值和资产管理公司的社会价值最大化，从而为社会、经济和金融稳定做出贡献。

不良资产市场新格局的形成

中国证券报:不良资产处置市场呈现多元化新格局，竞争主体开始增多。如何对待这种现象？

周:形成多元化不良资产市场新格局，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的必然要求。

新一轮不良资产市场具有范围扩大、处置难度加大、运行周期延长的特点。作为供给方结构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本轮不良资产处置任务更加艰巨，时间更加紧迫，技术要求也更高，这就对参与机构的数量和不良资产处置的人才储备、技术水平和专业经验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要求更多的资产管理公司和社会资本参与进来。国家适时出台的《关于市场化银行债权转股权的指导意见》和在各省有条件设立两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的政策，丰富了不良资产处置市场的参与者，促进了以四家资产管理公司、地方资产管理公司、民营资产管理公司和银行子公司为主体的多元化产业新格局的形成。总体而言，银行和非银行资产管理公司基本形成了银行子公司、综合资产管理公司和区域资产管理公司三大处置主体，不良资产处置市场化程度大大提高。

银行子公司是指大型国有商业银行设立的债转股实施机构或直接资产保全机构。此类资产管理公司的成立可以有效解决债务企业的信息不对称问题，使与企业的业务谈判、尽职调查和价值评估更加顺畅。但是，与债权转让给非银行资产管理公司相比，由于专业、经验、业务范围等因素，空在提高不良资产处置价值方面仍有很大的空间。

综合资产管理公司是四大国有资产管理公司。四大资产管理公司专注不良资产管理18年，培养了一批既熟悉商业银行又熟悉投资银行的专业人才，积累了丰富的不良资产管理、管理和处置经验，建立了专业的不良资产尽职调查制度和评估模型，技术和经验优势更加突出，基本形成了遍布全国的机构财务控制架构，在不良资产管理方面具有明显的综合优势。

区域性资产管理公司是指以本地资产管理公司为代表的不良资产处置机构。目前，已有50多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成立，本地化优势明显，地方政府对其持积极态度，这使其在处理本地区不良资产时有了更便利的条件和更强的沟通技巧。但由于成立时间较短，在人才队伍、资产规模、专业实力和管理等方面存在一定差距。，处理不良资产的能力需要提高。

《中国证券报》:这三类实体的业务重点有何不同？

周:目前，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和民营资产管理公司应利用“本土化”优势，收购区域性不良资产，重点化解地方金融风险；银行子公司应利用信息对称性解决单个大型商业银行的风险，业务范围主要是债转股。

这四家资产管理公司应专注于保持没有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并专注于解决三种类型的风险。首先，系统性风险缓解。履行政策职能，通过对危机金融机构的金融援助和监管，应对可能出现的系统性金融风险。第二，全面降低风险。做好社会影响大、范围广、参与者多、处置难度高、不良资产量大的金融风险化解工作。第三，引领风险缓解。交叉应用各种金融工具，创新和发展新时期不良资产处置的理论和实践，已成为引导我国不良资产市场发展的主导力量，为其他参与者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加强与当地资产管理公司的合作

中国证券报:长城资产今年参与了两家本土资产管理公司。什么是战略考虑？

周::在处置不良资产的过程中，各参与主体要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形成竞争与合作、分工与合作、优势与劣势并存的市场格局。在市场机制的影响下，在自主决策的基础上，上述三类实体开始在业务、机构甚至权益方面进行合作。通过功能互补、协调发展，不良资产市场处置效率提高，推进供给侧改革取得实质性进展。

长城资产今年参与了两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甘肃畅达金融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和宁夏金融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我们有三重意图。一是建立“优势互补、协调发展”的合作机制。本地资产管理公司可以利用长城资产作为在国内开展业务的“天线”，借助我们遍布全国的网络优势，提升其跨区域运营能力；依托综合金融功能，丰富不良资产处置方式。同时，我们可以把当地的资产管理公司作为长城资产在当地拓展业务的“底线”，利用其“本土化”优势获得当地政府更多的支持。第二，积极服务实体经济，推进风险防控工作。长城资产与当地资产管理公司合作，利用其对当地实体财务需求的及时了解，积极为实体服务，以前瞻性和针对性的方式提供各种金融服务，推进风险防范和化解工作。第三，充分发挥合资企业的制度和制度优势，提高不良资产处置效率。长城资产参股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坚持“政府协调资源、股东发挥优势、市场机制运行”的原则，充分发挥合资企业在资源嫁接、功能互补、科学决策、市场机制等方面的优势。拓宽不良资产渠道，探索多元化经营方式，为化解区域金融风险、企业转型升级和区域经济发展做出积极贡献。

优化不良资产并购重组模式

中国证券报:随着不良资产处置市场的不断扩大和参与者数量的不断增加，对资产管理公司的创新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长城资产在业务创新和综合金融服务方面做了哪些尝试？

周:2017年前三季度，长城资产收购金融不良资产730.03亿元，同比增长120.17%，处置金融不良资产225.89亿元；非金融不良资产收购563.33亿元，同比增长160.89%；不良资产的收购规模已占市场的1/3。

长城资产创新发展不良资产并购重组业务，即将债务重组分为金融重组、资产重组、股权重组，甚至产业重组和行业重组，探索形成具有长城特色的不良资产并购重组业务模式。在推进供给侧改革、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升级、探索产融结合新模式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

随着国家监管政策和市场环境的变化，长城资产积极有效地探索不良资产业务创新，尤其是对M&A模式不断优化，形成了三大经典模式。

一是采用“破产重组+资产重组”的模式开展危机企业的并购重组业务。针对因亏损严重、负债沉重、经营困难而濒临破产的企业，长城资产采取“破产重组+资产重组”的模式，为这些企业提供资金支持，化解财务风险。典型的例子是“st超过太阳”。

作为国内首起公共债务违约事件，" 11超日债"引起了国内外的极大关注。长城资产通过破产重组解决了一度“超越日本”的巨额债务问题，并引入金融投资者和产业重组方帮助企业恢复生产。它不仅使企业起死回生，重新上市，还帮助企业获得可持续发展能力，有效促进了中国光伏产业的资源整合和产业升级。

第二，问题企业的M&A业务是以“债务重组+债转股”的模式进行的。针对债转股需求大、发展前景好、符合国家产业发展方向但短期经营困难的问题，长城资产采用“债务重组+债转股”模式，以收购不良资产为切入点，减轻企业财务负担；然后，按照市场化、法制化的原则，实施债转股，优化金融结构，推进资产重组，促进企业可持续发展。

以“中铁物资”为例，作为中国首起民营央企债务危机，中铁物资的债务危机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长城资产基于中央金融企业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充分利用其在不良资产处置和并购方面的经验和优势，充分发挥集团的综合金融服务功能，为中国钢铁提供一揽子重组计划。首先，通过私募债券收购，主动介入中国的铁债重组，从而获得未来的债转股安排；其次，通过积极推进非主要资产的重组和变现，保证中铁债务偿还资金的供给和债务重组协议的签订；第三，积极推进中国铁路总公司核心资产重组上市，以债权转股权为契机，最终推动中国铁路总公司债务重组的顺利实施。这是典型的积极债转股项目，也是长城资产探索市场化债转股的有效实践。

该项目也是自2016年10月国务院发布《关于积极稳妥降低企业杠杆率的意见》和《关于市场化银行债权转股权的指导意见》以来，资产管理公司参与的首个市场化债转股项目。长城资产在协调和推进整体重组工作中发挥了“桥梁枢纽”作用，在稳定债权人信心中发挥了“定海”作用。

三是成长型企业的M&A及重组业务将按照“金融综合服务+重组上市”的模式进行。对于符合国家战略、基础好、成长性强、但自身实力弱、需要多种支持的成长型企业，长城资产以“综合金融服务+重组上市”的模式为企业提供多元化综合金融服务，促进企业转型升级，进而借助资本市场推动企业重组上市，实现跨越式发展。

典型案例是“中捷集团重组上市”。自2009年以来，长城资产根据企业不同成长阶段的财务需求，提供了覆盖企业整个生命周期的一揽子综合财务服务，为企业提供了近70亿元的财务支持，并帮助中捷汽车(000980，咨询公司)于2017年6月成功重组上市，帮助民族汽车品牌做大做强。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