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志详解联想控股资本大棋局：心系A股 全球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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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初，联想控股与a股有过两次密切接触:3月3日，联想控股财务部门的拉卡拉公布了招股说明书，计划在创业板首次公开发行不超过4001万股新股，成为创业板成立以来的第一家。第一家公司适用“上一年度利润、收入大于5000万元”的标准；3月6日晚，联想控股的现代农业板块沃佳集团获得万福盛科控股(300268，收购)后，万福盛科宣布暂停交易，计划重大事件，并计划以现金方式收购大型农业板块的资产。

“联想控股是一家投资驱动型公司，所以我们肯定会非常重视资本市场的作用，尤其是a股。”联想控股董事长刘传志最近在接受《中国证券报》记者独家采访时表示，联想控股的子公司预计在2018年后将陆续分拆上市。联想控股及其子公司联想集团和中国汽车租赁公司登陆香港股市后，a股将成为联想控股规划资本市场布局的下一个重要战场。

联想控股凭借其独特的“战略投资+金融投资”双轮驱动发展模式，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资本市场的“枝叶分流”。例如，刘传志表示，从联想之星的天使投资来看，一旦被投资企业脱颖而出，君联资本的风险资本可能会跟进，而金融投资则需要在完成投资周期后退出，这与战略投资的目标相适应。联想控股可以通过联合投资或直接战略投资的方式及时介入，并将其纳入战略投资领域，最终在培育成熟后推向资本市场。

从金融投资到战略投资，再到不断将被投资企业推向资本市场，“战略投资+金融投资”的双轮驱动模式正在不断成熟，服务于被投资企业成长的整个生命周期。在金融投资领域，自2000年以来，由联想之星、君联资本和弘毅投资组成的金融投资“联合舰队”已帮助100多家公司上市；在战略投资板块，随着中国汽车租赁成功登陆港股，沃佳集团收购a股上市平台万福盛科，拉克拉进军创业板，其他子公司的分拆上市也逐渐提上日程，一幅巨大的“联想”资本帝国地图正在慢慢显现。

双轮驱动心a股

中国证券报:近日，由沃佳集团控股的万福盛科停止交易，计划收购资产，而拉卡拉则推出创业板，引起资本市场的广泛关注。此前，联想控股，包括联想集团和中国汽车租赁，都在香港上市。现在，联想控股已经开始规划其a股布局。深层含义是什么？

刘传志:2015年，联想控股登陆香港股市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们是一家投资控股公司。目前，a股不允许这样的母子公司同时上市。如果联想控股当时持有a股，这将意味着其子公司未来很难在a股上市。香港股市的规定是，上市三年后，子公司可以分拆上市。2018年后，也就是联想控股上市三年后，其子公司有望陆续分拆上市，我们将重点关注a股。

联想控股是一家投资驱动型公司，所以它肯定会非常重视资本市场的作用，尤其是a股。我们投资的很多企业都在内地，包括用户、客户和市场，而且大部分都在内地，所以我们肯定非常重视a股，登陆a股也会形成很好的品牌价值。我们现在正在努力做好我们的企业，其中一些已经达到上市要求。然而，联想控股已经三年没有上市了，所以没有太多的噪音，我们在默默地听着雷声。目前，我们正积极准备，希望将来在回归内地有更多的资本市场。

此外，我们也非常重视a股市场在金融投资中的作用，许多被投资企业已经登陆a股市场。以君联资本为例。在2006年之前，因为所有投资公司都管理美元基金，所以他们都选择买入美股或港股。然而，2006年后，君联资本投资的52家公司登陆资本市场，大部分公司选择a股上市，主要是因为“人民币+美元”双币种基金的投资，被投资公司有更多的上市选择。

中国证券报:联想控股在资本市场的持续发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战略投资+金融投资”的双轮驱动发展模式。这种独特的发展模式是如何形成的？它在联想控股的发展历史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刘传志:“战略投资+金融投资”的两轮驱动发展模式实际上是自然形成的。众所周知，2000年后，中关村(000931，BUY)开始进入快速发展时期。然而，在20世纪90年代，中关村的发展一度停滞，包括吴敬琏在内的许多经济学家也非常焦虑。作为一个中关村企业，我们很清楚自己缺少什么，需要为创业型企业补充什么，所以我们当时率先在2000年后开始进行金融投资。

起初，我们是从联想投资(2012年2月更名为骏利资本)开始的。积累了一些经验后，我们成立了弘毅投资，开始做体育。2008年，我们还成立了联想之星作为天使投资。目前，我们管理着1000多亿元的金融投资，推动了一大批企业上市。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感受是什么？现在，谈到投资促进，我们都指的是利用政府资金投资固定资产。然而，如何发挥私募基金的力量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走这条路是正确的。

然后，大概在2007年和2008年，我和我公司的管理层想出了新点子。我们觉得仅仅进行金融投资是不够的，因为我们毕竟生在行业中，我们希望通过金融投资获得退出回报，同时通过战略投资，我们可以在多个领域形成像联想集团这样的领先企业。那么金融投资和战略投资之间是什么关系呢？金融投资的范围很广。他们可以先投资，这对联想控股来说是合适的。我们进行联合投资或独立战略投资，逐步形成“战略投资+金融投资”的两轮驱动商业模式。

中国证券报:正如你所说，联想控股通过天使风险投资(联想之星)、风险投资(君联资本)、私募股权投资(弘毅资本)和战略投资(联想控股)建立了一个完整的投资产业链，涵盖了企业发展的各个阶段。在为企业的整个生命周期服务的过程中，所有投资部门如何协同工作？

刘传志:比如在中国租车方面，君联资本一开始就进行了投资，后来联想控股在2010年以“股权+债权”的形式对中国租车进行了战略投资。这种长期的以发展为导向的合作，使中国的汽车租赁在充分保持其创始人的主动性的同时，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另一个例子是拉卡拉，当时也是由君联资本投资的。由于拉卡拉行业的利润周期相对较长，君联资本的投资有一个周期，到期需要退出。此时，联想控股进行了战略性投资，以支持其长期布局和发展。2015年，拉卡拉将亏损转化为利润。去年，拉卡拉将其支付业务和金融业务分开，支付业务开始上市。

在这里，我想特别提到联想之星。高科技也是联想控股未来的主要布局方向之一。我们在联想之星投入了人工智能和生物工程等高科技投资。联想之星投资的数百家企业中，一旦爆发，君联资本可以跟进，联想控股也会密切关注。对于高科技领域的布局，不可能抓住第一个机会。天使投资在某个阶段退出后，君联资本、弘毅资本和联想控股可以跟上接力。

当我走上这条路时，人们说我不注重技术，只做贸易。我想他们没有去那里。事实上，这主要是因为当时没有这样的投资机构。在实现技术突破之前，我必须通过贸易积累资金，因为技术投资所需的资金数额非常大。例如，触摸显示屏，三星每年投资数十亿美元，但在1990年，我们的年利润只有几亿美元，我们根本无法投资。现在完全不同了。

布局前沿战略重点

中国证券报:在高科技投资方面，联想控股做了很多前瞻性的安排，比如人工智能，这是目前的热点。科达讯飞(002230，BUY)是君联资本的投资杰作，联想控股也在人工智能方面做了大量的安排。你认为企业本身的创新应该注意什么？

刘传志:创新需要预防。作为一个企业，应该牢记在心，也就是说，当碗里有饭的时候，就要吃碗里的，思考锅里的，也就是创新。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中国经历了个人电脑时代和移动互联网时代，每一个变化都深刻地影响着各行各业。2000年，联想处于巅峰，牢牢占据中国个人电脑市场的第一位，市场份额不断增加。但此时，我们想到了创新，并通过金融投资切入其他领域。如果你当时不这样做，以后发生事情可能就太晚了。

同时，创新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企业机制。2008年和2009年，美国联想集团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杨曾有过业务分歧。原因是，在我们收购了ibm的个人电脑业务后，我们面临着转型。只有it系统升级需要7亿美元，我们不得不从当前利润中支付，这遭到了首席执行官的坚决抵制。后来，我去当董事长，解开了这个扣子。我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这是企业机制在创新中的重要作用。当时，我们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我们持有40%的股份，是联想集团的真正所有者。

许多人总是说我们只在中国制造，而不是在中国创造。这是因为当时，虽然私营企业有创新机制，但还没有达到那个阶段，现在他们正在单独谈论这个问题。你看马云和马敢在技术创新上花多少钱，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中国企业的技术创新。我只是觉得时机还没有到来。你看，我们在互联网应用方面已经超过了欧洲，甚至在很多地方超过了美国。企业应该努力前进，在创新中一刻也不能放松。

中国证券报:高科技企业投资是联想控股财务投资的重要方向。在战略投资方面，联想控股自去年9月开始逐步出售房地产，并进一步将重点放在金融、创新消费和服务、农业和食品领域。你为什么选择这些领域作为战略投资的重点方向？

刘传志:进行战略投资，形成这些发展方向，一方面是出于企业自身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出于国家战略发展的需要。就联想控股而言，联想集团是支柱，但它在手机业务上遇到了一些挑战，我想大家都能理解。我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联想控股作为母公司，其支柱企业暂时处于困境，无法动摇联想控股整体的基础。因此，我们希望通过战略投资形成一批支柱产业。

在战略投资的几个关键领域，中国目前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大的消费市场，并且正在进行供给方面的改革，因此我们增加了创新消费和服务、农业和食品的布局。对联想控股而言，大消费也是所有行业中不确定性相对较小的领域。此外还有金融，它可以与我们在农业、医疗保健和其他领域的投资形成良好的互动。要成为联想控股的支柱产业，金融应该有重要的投资，支持其他行业的发展。

当我们回顾德龙时，我们发现虽然德龙倒闭了，但它投资的很多企业的质量都很好。德隆应该进行我们今天提到的战略投资，但他没有我们强大的财务实力。例如，番茄酱行业需要持续的投资，但它没有那么多钱，所以他选择了坐在二级市场的弯路。一方面，我们前期积累了足够的资金，另一方面，我们通过金融投资积累了经验，积极打造金融业的支柱，这样有了足够的保证金，我们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控制投资风险。

中国证券报:在投资风险方面，联想控股拥有众多投资企业，尤其是数百家金融投资企业，涉及融资、投资、管理和退出。在这个复杂的投资过程中，联想控股如何防范风险？

刘传志:我认为投资在融资、投资、管理和退出方面都很重要。如果投资是错误的，未来将很难管理，不退出就很难再融资。我去了君联资本的年会，投资者很满意，因为我们投得很好。我们的经验是“以物为本，以人为本”，被投资企业所在的行业称为“物”。例如，如果你不得不投资夕阳产业，那将是非常可悲的；“人”是管理团队，将来会很好。

同时，联想控股也是一家非常重视企业文化的公司，如骏利资本，它在联想控股企业文化的基础上结合了风险投资的特点，形成了骏利资本独特的风险投资文化，即“富有而有根据、人才资本、团队制胜和创新精神”，这也是骏利资本自16年前成立以来能够站在风险投资前沿的原因。此外，除了价值观之外，企业文化中还必须有一种方法论，即实事求是，包括“以物为本、以人为本”，这也是风险投资十多年来总结出来的一种方法论。

然后是专业化。从投资的第一天起，我们就按照市场化的原则组建了专业的投资团队。例如，君联资本从一开始就有一支独立的专业管理团队，从薪酬到激励机制都是按照市场化机制运作的。另一个例子是弘毅投资。当它成立时，我们希望它有更多的人，更广泛的基础，专业的管理团队和市场导向的薪酬体系，所以2.5%的管理费是不够的。因此，联想控股当年借钱给他们，以确保他们的竞争力。

投资全球产业为国家服务

中国证券报:随着国内经济进入转型升级的深水区(爱吉、净值、信息)，一个非常重要的投资方向是越来越多的国内企业不断尝试跨国并购，去年达到高潮。联想控股在跨国并购方面也做了很多布局。然而，有人担心大规模的跨国并购会导致资本外流。你如何看待这些问题？

刘传志:我认为跨境资本投资和资本流出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对中国的经济发展非常有利，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在过去的几年里，中国经济发展迅速，但也付出了生态环境的代价。现在，有了资金，我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它。例如，为了增加产量，我们一年到头都使用化肥，这将土壤中的有机质减少到0.4%左右，而我们在智利投资的农场中最差的有机质也只有12%。因此，我们在利用国外资源发展的同时，也可以使国内的生态得到恢复。

例如，牛肉、羊肉和其他高蛋白食物以及海鲜在中国实际上非常稀缺，但市场需求巨大。为什么我们不利用这些资源来满足中国新兴中产阶级的需求呢？还有就是利用国外的技术，甚至我朋友的企业也投资了国外的保险公司，用它的保费来投资国外的产业，这不仅有很大的国际影响，也有很大的好处。另外，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便宜。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买东西，将有助于国内经济的发展。

我认为，资本外流应该分为两种类型，而不是全面的。有必要区分这些钱是用来做什么的。对于联想控股来说，我们心中仍然有一个远大的抱负和计划，我们也有明确的目标。我们在国外达成了一项协议。如果我们因为资金控制和其他原因无法脱身，我们将立即被我们的竞争对手带走。因此，我们应该区别对待，不要因为老鼠屎而毁了一锅汤。总的来说，我认为跨境M&A是国内经济发展的一条宽阔的道路，所以不要因为一些资本外流问题而错失良机。

《中国证券报》:利用跨境投资帮助经济转型是一个主要的投资方向，但还有另一个方向:随着宏观经济增长放缓和实体经济投资回报率下降，资本“脱离现实、虚拟化”的问题日益严重。联想控股以工业为己任，为国家服务，作为联想控股的负责人，你认为它应该如何引导资本回归实体经济？

刘传志:投资者投资高回报的行业和企业是必然和自然的。联想控股能够做的尤其是金融投资和战略投资的协同作用，从而形成一个产业，实现通过开放产业为国家服务的愿景。从全国的角度来看，我认为实体经济中的很多行业都有很好的未来回报前景，但是投资者会觉得回报很遥远，投资后不能很快产生回报。如果有疑问，国家还是应该用市场经济来引导他们。

什么叫做“市场经济之路”？例如，在某个行业，国家认为必须这样做，它应该首先投资，然后引进其他私营企业。民营企业投资后，可以得到补贴，弥补其他投资的损失。为什么我们要引进民营企业在前面做呢？一般来说，私营企业和专业投资者的嗅觉更灵敏，因为投资者正把他们抛在后面，而国家的钱很难成为真正的主人。我认为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解决我国在某些领域面临的金融问题，并充分利用私人资本。

例如，中关村现在被包括在内，许多城市都引进了投资基金。国家使用部分资金作为引导资金，然后引导私人投资者投资。这种方法在很多地方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比如中关村。其他省份对某些领域的投资特别感兴趣，它们与某些投资者合作建立共同基金，并以6:4的比例进行投资。然而，私人投资者对投资负有责任，但国家不会因此遭受任何损失。总而言之，国家在宏观层面给予指导，而私人投资者负责细节。

《中国证券报》:前一段时间，你在儿子婚礼上的讲话感动了很多人，让大家看到了你在公司管理层之外非常热情的一面。人们说“修身、治国、平天下”。你认为自我修养和企业管理有什么相似之处？

刘传志:齐家和公司管理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我认为相似之处是我在演讲中提到的两个要求，我认为经营一家公司是一样的。一个是诚信，公司真的需要成为一个百年老店，或者它需要在公司中扮演重要的角色，承担社会责任，而诚信是一个突出的位置。我在联想对此有着深刻的理解。例如，当我们与政府企业打交道时，人们会认为老刘是一个可靠的人。“可靠”的意思是你所说的可以做到，你不要随便胡说八道。

另一个需要和解。自从我们改革开放以来，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我们可能不了解很多事情。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你不应该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情，但是你不需要发出不同的声音或者抵制任何你不太早或者不太强烈理解的事情。那绝对是错的。当我们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走市场经济的道路，那时市场经济还是计划经济体制。如果你想强行突破当时的旧体制，你会马上倒霉，所以我们需要考虑如何选择一家能够容纳你发展和生存的公司，但不要马上突破旧体制。这实际上是整合。

几十年前，我们怎么会想到今天的中国是这样，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今天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大，未来的不确定性也相当大，所以我们真的必须一边看着它，一边思考它背后的一切，而不是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对的。经营企业也是如此，因为这个国家在不断地改革和变化，将来还会继续变化。面对这种变化本身，即使企业发展，它也不会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那就是学会整合。更准确地说，适应意味着有理想而不是理想化。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