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永泰：中国应该加快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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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中国应该积极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这不仅是为了考虑国家安全，也是为了促进国际金融稳定，成为国际支付货币和积累财富的货币。”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经济学教授

6月3日至6月4日，由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研究所和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所联合主办的清华五道口金融论坛在清华大学举行。本次论坛的主题是“经济全球化与金融业的规范化发展”，金融网站作为一种特殊的合作媒体对本次论坛进行了现场直播。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经济学教授吴永泰发表了主旨演讲。吴永泰教授一开始就表示，人民币国际化的速度应该比目前的国际化速度更快，上海应该成为全球金融中心。

他认为中国应该积极推动人民币国际化。“这不仅是为了考虑国家安全，也是为了促进国际金融稳定，成为国际支付货币和积累财富的货币。”

如何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吴永泰教授说，如果一种货币想成为世界货币，它必须成为国际贸易货币，其金融市场必须是开放和安全的。当一个国家想要建立一个世界级的国际金融中心，其货币必须成为一种投资工具货币。

以下是书面记录:

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谢你邀请我参加这样一个精彩的会议。

“一带一路”倡议无疑是一项非常负责任的全球倡议。这样一个全球公民的责任应该扩大到包括中国的金融发展。具体来说，我想说人民币应该更快地国际化，比目前的国际化更快。此外，上海应该成为全球金融中心，这一速度应该加快。

当然，我知道这种看法实际上与中国目前的情况不同，因为中国的外汇储备连续三年下降，资本管制在过去六个月收紧。然而，我仍然认为这一现象非常重要，即金融开放有许多方面需要我们考虑。让我给出一些我们需要进一步开放金融的理由。

前面的发言者已经谈到了全球安全，由于美国退出了巴黎气候协议，我们变得更加危险。美国确实是全球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在过去的几年里。欧洲民粹主义的兴起、英国退出欧盟的决定以及特朗普最终当选使全球化进程倒退。

全球化还是去全球化，现在有这样一种趋势，上一次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这就是肯德里克·伯克(Kendrick Burke)之前所说的:“这是让衰退成为一个大问题的原因之一。”因此，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全球化或去全球化将对整个世界产生巨大影响。事实上，对全球化的管理并不特别理想，尤其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它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直是美国银行的收债机构。然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并没有很好地处理20世纪90年代的亚洲金融危机。然而，我们应该保持全球化的趋势。为什么？因为全球化，这个问题仍然可以解决。

我们必须采取像中国这样负责任的方法。在达沃斯，习近平主席重申了他对全球化的承诺，并加强了全球化产品的供应，这意味着全球化是持久的，并且在全球化的治理框架或机制内。

这和我所说的金融开放有什么关系？我们来谈谈吧。让我们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开始。为什么中国需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只要你单方面承诺自由贸易，你就不需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是吗？然而，如果中国只想要它，我可以单方面宣布，不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将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世界贸易组织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世界贸易组织。如果它不加入，它可能被美国和其他欧洲国家排除在外，这将违反国际法。因此，一些高技术将转移到中国，例如，美国国会可能不会继续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

因此，当时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是中国成为全球负责任的经济体的唯一条件。

同样，全球化对中国也是必要的。主要原因是世界上最大的货币美元不一定按照这一规则玩牌。事实上，正是因为美元是世界上第一种货币，才导致了20世纪30年代和2008年的大萧条。因此，我们必须有多种世界货币，而不仅仅是一种。现在，一美元是唯一的。

因此，除了多样化，这也是非常必要的国家安全。为什么伊朗停止制造核弹？为什么伊朗人现在可以参与国际支付系统？这是因为美国实施的制裁。如果我们打破美元的垄断，我们可以进一步开放我们的金融，这将带来进一步的地缘政治影响，中国没有必要承担不必要的系统性风险。因此，为了国家安全，必须有一个多世界货币体系。

如何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和上海成为国际金融中心的进程？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如果一种货币要成为世界货币，它本身就是一个安全的目标。有许多国家的货币，如瑞典货币瑞朗，没有像美元那样的地位，也就是说，他们不能使用非居民之间的交易。

我认为这也是人民币的目标，即成为国际贸易货币。

下一个目标不仅是建设一个国际金融中心，而且要建设一个最高水平的国际金融中心。这是什么意思？如果纽约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指数是100，伦敦几乎是90，东京只有30左右。所以基本上来说，全世界的国际金融中心有两个巨人:纽约和伦敦，其他的都是小矮人。例如，纽约有100个，日内瓦只有10个。因此，这是我的两个目标，即促进金融业的对外发展。

我们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流程和流程？当一个国家的货币达到其国际地位，其国际金融中心能够成为世界顶级国际金融中心时，我们可以通过查阅历史金融研究文献总结出三个关键词。金融市场必须是开放的、复杂的和经济的，不仅要从事洗钱活动，而且要开发各种金融工具以满足多样化的需求。第三，金融市场必须是安全的，应该根据不同的方面和不同的纬度标准来衡量。

如果学术文献是正确的，我们可以看到，如果这些条件得到满足，不仅日内瓦、苏黎世，而且斯德哥尔摩都可以满足这些条件。世界上许多国际金融中心都能满足这些条件。他们都是金融中心，但他们不是世界级的国际金融中心。

学术文献中缺少什么？缺少的是肯德里克·伯克所说的话。全球化是一种危险的现象。根据肯德里克·伯克的研究，这个秘方确实是科学。你选择使用哪种外币相当于你想使用哪种外语。所以规模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为什么斯德哥尔摩不是一个世界级和顶级的国际金融中心，尽管它有一个开放、复杂和安全的金融市场。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想问，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过程来实现这一目标？首先，我们必须达到国际货币水平，然后我们必须建立一个世界级的国际金融中心。

肯德里克·伯克强调说，他觉得规模非常重要。换句话说，我们需要考虑相对经济的规模，即一个国家的经济相对于当前全球经济的相对规模。也就是说，一个国家的经济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这是通过购买力评价来衡量的。我想让你们记住两个数字，那就是在1914年，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的时候，美国的经济规模是英国的两倍。当时，美元不是国际货币，纽约也不是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尽管美国的经济规模是英国的两倍。

十年后的1924年，美元超过了英镑，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国际货币。1924年，纽约仍然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纽约何时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因此，我们应该记住第一件事，那就是2.1不够大，而3.2可能大到足以让一个国家达到国际化的规模。因此，就绝对规模而言，我们可以讨论它，但最重要的是，必须有一个最低规模的要求。

另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是，我们需要认识到，当一个国家想要建立一个世界级的国际金融中心时，其货币必须成为一种投资工具货币。这时，当你的货币开放时，外国投资者将使用你国家的银行，并且必须成为投资载体货币。只有这样，这个国家才能建立一个国际金融中心。

因此，首先，这个国家的货币必须成为一个投资载体的货币，然后这个国家将有机会建立一个世界级的国际金融中心。

历史告诉我们第二个重要的经历。今天，伦敦仍然是世界上两个最重要的金融中心之一，但英镑不是这样。也就是说，金融市场存在规模效应，因为平均成本在下降。

一个城市成为国际金融中心后，运营一个普通的传统金融市场的成本正在下降，因此伦敦可以继续保持其目前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从这个角度来看，除非欧洲人想设置一些障碍来限制伦敦的发展，否则英国退出欧盟不会影响伦敦作为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

我刚才说规模效应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论点和论据，但我认为我所说的有一些错误，因为规模效应的逻辑是均衡等于绝对垄断。

我们可以看到我们有两个国际金融中心。正如我刚才所说，如果你说纽约是100，伦敦是90，东京只有30，这是一个排名情况。

既然有规模效应理论，为什么有两个国际金融中心而不是一个？原因是我们必须考虑地理的尺度效应，这是这样解释的。晚上跑步比白天跑步更贵，因为金融业需要各种支持性服务，如法律、金融、会计和其他辅助性金融服务。因此，我们有这样一个前提，即夜间跑步的平均成本会上升，这意味着伦敦是晚上，而纽约正好是白天，这意味着纽约的白天成本会更低，那么纽约为什么会继续发展呢？

我们应该考虑把经济规模和地理区域的规模效应相加，这意味着应该有第三大国际金融中心。也就是说，这个城市应该在伦敦和纽约的夜晚运行，而当城市关闭的时候是白天。因此，悉尼、东京、上海和新加坡都可以成为候选城市。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问中国是否符合标准。让我们看看中国的相对经济实力。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可以细分为两个因素。

第一个比率是生活水平和相对劳动生产率的比率。

第二个比例是人口规模的比例，也就是我们刚才谈到的人口再生的比例。我们知道未来升值和再生的比例是多少，我们很有信心，那就是中美两国的人口差距是3.1，而中国的生活水平是美国的四分之一。将这两个数字相乘，经济规模几乎相等。

如果中国能成功赶上，我们可以说它能赶上美国80%的生活水平，这是一个非常乐观的预测。因为欧洲的生活标准是0.7，所以有一些人口偏好和娱乐生活标准偏好等等。我的计算结果是，在2050年和2060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与美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之比为2.56。如果中国将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什么是中等收入陷阱？我们知道拉丁美洲国家的经验，这意味着当你达到美国生活水平的30%时，你将停滞不前。1950年，拉丁美洲国家达到这样的水平，然后停滞不前。如果中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并继续增长，达到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是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2.56倍，这意味着什么？我想让你记住两个数字，2.1不够大，3.2足够大。中国与美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率现在是2.56。这是什么意思？人民币符合条件和资格，但还不能保证自然禀赋是可用的，我们需要后天培养它们。我的想法是，因为我们认为中国有这个市场的能力，中国已经参与了全球交易，这可以在确定商品的交易价格，即人民币后进行谈判。

目前，澳大利亚70%的铁矿石出售给中国，所有铁矿石都通过5年期合同出售给中国。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显然有市场实力，所以中国可以谈判澳大利亚铁矿石的价格，而且是人民币。更重要的是，“一带一路”战略使中国成为一个重要的贷款国，我们是债权人而不是债务人，所以你可以选择贷款定价的货币，你的溢价权比借款人强。

因此，中国政府应该在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和成为国际货币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不仅有自然力量，虽然这些自然力量可能不够强大，所以后天的培养和努力更重要。考虑到这个事实，我说你必须主动推动人民币国际化。

第二，中国应该多快实现人民币国际化？

东欧的市场经济发展不是特别好，所以这种渐进主义和渐进主义的理论已经失败了。因此，在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和开放上海成为国际金融中心的过程中，我们可以考虑各种监管制度。

当您开始此过程时，您必须确保监督到位。显然，如果没有时间限制，我们可以这样想。中国肯定能够缓慢发展，这是没有问题的，也是负担得起的。但我认为中国有一扇机会之窗，中国必须采取行动，在我看来，这一行动之窗是未来10到15年。如果日本像日本一样，不能抓住机会，也就是说，在它的相对力量比较强大的时候不采取行动，它就会错过这个机会之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机会之窗？这个机会之窗什么时候会存在？我们将会忘记另一个新兴的巨人，那就是印度。

到2050年，印度的人口将比中国多30%，所以即使印度的国内生产总值比中国小，印度的相对国内生产总值也比中国大。那么，我们对莫迪的政策应该有多乐观呢？显然，印度社会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就是我们应该赶上中国，不是因为中国是一个国家安全的威胁，而是莫迪的政策在过去30年里主导了印度政界、议会和整个社会的共识，那就是，要想尽可能地发展和赶上中国，我们必须和中国发展得一样快。

让我们来看看美国和中国的区别。美国的追赶速度是每年1.3个百分点，而中国是5个百分点。到2060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与美国的比率将达到2.56。如果印度比中国增长1.3%，它将达到中国的规模。如果印度的增长速度和中国一样快，到2050年，印度的经济将超过中国。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等待不是一个好主意。主要原因是地理的经济规模效应告诉我们，世界第三大国际金融中心将崛起，也就是说，当伦敦和纽约在夜间运作时，第三大中心是白天，要么是上海，要么是孟买。

因此，从这个基调上讲，我认为中国应该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不仅要考虑国家安全，还要促进国际金融稳定，成为国际支付货币和财富积累货币。

我认为规模不仅是中国的制胜因素，也是印度的制胜因素，所以我们应该考虑三个主要条件，即金融市场应该是开放的、成熟的和安全的。因此，我认为中国应该能够出台政策来解决这三个方面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应该在印度市场发展到同样的开放性、安全性和复杂性之前出台政策，所以这些条件现在都存在，而且我也意识到有一个很重要的角柱，那就是中国的脆弱性，以及中国在抵御金融危机方面有多脆弱，尤其是在市场开放之后。

例如，在一次金融危机中，由于股市崩盘，每个人都抽出了大量资金，这导致了股市崩盘。最后，每个人都从股票市场抽出资金，投入外汇市场，这将导致一个螺旋式下降的崩溃过程。

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是，我们应该研究脆弱性，不仅要着眼于稳定，还要着眼于当前形势，不是说它会导致停滞，而是要理解什么是金融弹性和阻力。

正如我刚才所说，金融危机中有两个相互补充的过程。一个是股票市场的崩溃，导致外汇市场的崩溃，然后导致人们逃离国内市场。马来西亚的做法是外汇管制，所以资本无法逃脱。香港采取的措施是阻止金融市场的崩溃。怎么做？香港经济和管理局在金融市场购买了25%的资产。这是应对金融市场崩溃的非常规政策措施。这也促使我们经济学家思考这种急救药物和传统维持药物之间的区别。对中国人民银行来说，拥有这些全球经验也能帮助中国更好地管理这些问题。

所以我想说的是，随着人民币国际化和上海的进一步开放，“一带一路”应该成为国际金融市场的中心。

谢谢大家！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