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美女CEO病中被踢出局！其实“资本”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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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位企业家的公开信在微信上播放。作家余小丹，一位90后企业家，在2014年4月创建了二手商品交易平台空空福克斯。

在这篇长文章中，余小丹说，一个月前她因为突发重病，被迫接受了投资者在第二轮中提出的苛刻条件，被昆仑万伟(300418)清算。目前，她已被踢出董事会，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

文章中还提到，虽然与投资方签订了长期投资协议，但实际上投资方的资金一直没有收到，导致公司经营困难。为了支付工资，余小丹自己借了几十万元。

投资者真的冷酷无情吗？他们眼里真的只剩下“钱”这个词吗？以下是华创资本管理合伙人吴海燕的一篇老话。希望为余小丹的自我报告提供另一个视角。

正文/华创首都吴海燕

我们一些优秀的同行都自称是“企业家的朋友”和“企业家中的企业家”。基本上，每个人都表达了对“企业家”群体的支持和尊重。

然而，当我们看新闻时，我们经常会发现这样的短语:“一个企业家被资本抛弃了”和“另一个创始人被资本驱逐了”。在这里，“资本”被拟人化为一个主体，仿佛“资本”是一个人，也是一个经常被加上“麻木不仁”和“无利可图”等属性的人。

每当我读到这篇文章，我不禁要问，写这些声明的人真的知道“资本”吗？为什么“资本”如此糟糕？

促使我写这篇文章的一个机会是，几天前我们对一位企业家说“不”。那么，这又是一个“资本无情地抛弃企业家”的例子吗？让我们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位企业家一直处于天使周期和A周期。经过近两年的发展，他在B轮中遇到了困难。半年后，没有任何进展，公司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可用现金。

当然，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和这位企业家交流。十个月前、六个月前和两个月前，我们的同事与他会面时，他们反复提醒他要注意现金流。10个月前，这位企业家刚刚完成了第一轮，账户上有大量现金。自然，他不觉得“现金流”是个问题；半年前，他还认为“精简团队控制支出”会影响士气，这不利于业绩增长和下一轮融资；两个月前，他希望我们提供可转换债券，但他仍然需要在几个月内完成B轮融资，因为根据他的预测，他不可能在六个月内使现金流为正。

对于一个初创企业来说，“现金流为正”不是一个必要条件，因此它有权投资于这个行业，为初创企业提供资本支持，并让初创企业进行早期研发、基础设施建设、团队建设等。在亏损甚至没有收入的情况下——这是为了创造一个在未来实现商业价值的“引擎”。

我们之所以提醒这位企业家注意现金流，是因为他所从事的不是一种完全创新的模式，而是对传统行业基于互联网的改进。在A轮的那一刻，他的“概念证明”，也就是“模型验证”，还没有完成——他的方法是否有效地提高了行业的效率，降低了成本，当时还不得而知。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执行。

不久前，这位企业家又来找我们，希望华创的“vl”(即“风险贷款”，即华创资本和CreditEase公司向有机构投资者的高增长企业提供的贷款)能借一笔钱给公司，并预测他可以依靠这笔钱在未来三个月实现正的经营现金流。

我们问他“现金流为正”是如何实现的。他可能有点着急，因为他公司的账户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可用现金。除了面对面的讨论，他还给我们写了一封电子邮件，解释说他的公司从行业趋势和客户好评的角度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产品和服务。

对某些客户有价值的产品和服务有长期商业价值吗？这个答案不一定是肯定的——我们经常发现企业家陷入这样的“价值误解”。

因此，我们建议他做一个“单位经济模型”并做一个很好的计算:提供这些产品和服务的成本能被“客户生命周期价值”所覆盖吗？

第二天早上，我们收到了他连夜写的第二封长邮件，里面附有一些客户数据，包括客户增长率和每月客户保留率。

负责这个项目的同事们，看到这位企业家受了这么多的苦，帮助收集了很多同行业的外国公司的融资案例，以供参考。问题是，国外同行业的情况可能不适用于中国初创企业“苹果对苹果”；仅仅因为类似的公司可以获得资本并不意味着这种商业模式一定是正确的。我们已经看到这家公司的毛利率低得可怕，直观上也很危险，所以我们需要看到一个科学合理的财务计算来证明在这样低的毛利率下，这家公司能够在未来几个月内实现经营现金流平衡。

当时企业家提供的所有数据，除了客户数量和每月保留的客户之外，都是基于每月收入线性增长的“粗略估计”——缺乏财务和运营的关键数据是对商业模式中存在的问题不敏感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发现不少企业家都有这个问题。

看着他每天熬夜写邮件，我们已经和他交流了很多次，我们不能简单地得出任何结论。我们的一位同事与该公司的财务总监一起，花了一天时间梳理该公司过去六个月的财务和运营数据，并制作了一个财务模型。结果该模型表明，除非公司的人力效率提高10倍，否则不可能实现正现金流。另一方面，这家公司的商业模式不是单纯依靠技术和机器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人类的效率不可能提高两倍、三倍或十倍。

这是一个被资本抛弃的真实案例。如果我们借钱给这家公司，不管是vl还是可转换债券，这意味着资本、资源和时间将继续被浪费。因此，已经投入的资本必须成为“沉没资本”；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记录这些经验和教训，并希望下次不会发生类似的错误；对于这位企业家，我们也希望他能找到一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东西，成长起来，因为他度过了这些艰难的时光，而不是憎恨和谴责“无情的资本”。

作为每天与企业家接触并出现在媒体上的“资本”的代表之一，风险投资家管理的“资本”是从不同渠道筹集的资金，或者是“母公司基金”(fof)，或者是大企业，或者是外国大学基金会、家庭基金、富人...这些“资本”集中在一个地方，经过合理匹配后，其中一些被移交给私人股本基金。

“资本”是一种社会资源，它甚至可能来自你、我和他，代表每个人的福利，如社会保障基金和退休基金。这些“资本”被交给基金经理，基金经理投资于由杰出企业家创立的有价值的企业，并在一段时间后通过股权增值退出，从而实现资本回报。

因此，作为股权投资行业的从业者，即“私募股权基金经理”或一群简称为“vc”和“pe”的人，他们所做的只是分配资源和获取资本回报。大部分回报将返还给出资者，这样资本可以循环再分配。这是一个通过投资促进经济增长的简单模式。

然而，“资本”是稀缺的，“投资”不是一项伟大的权利，而是一项伟大的责任；如果没有能力很好地配置资源，也就是浪费资本，基金经理就会不合格，也许从现在开始就没有机会管理资金。

风险投资的行业机制是建立简单的绩效激励机制，鼓励从业者积极学习和理解创业精神，寻找优秀的企业家、更好的商业模式或创新技术，研究初创企业的成长方法论，通过股权投资有效利用资本，从而产生最大的社会价值。判断我们使用资本是否有效的一个基本标准是被投资企业在未来能否创造出高于资本成本的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能否产生合理的资本回报；如果没有，这意味着启动没有很好地使用分配给它的资源；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向其分配资本是资本管理者的失职，是对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

我们和获得股权投资的企业家都是“资本”的使用者。我们需要认真工作，通过合理利用资本的方式创造更大的社会价值和实现个人价值。我们确实是合作伙伴，应该相互理解，坦诚合作。

空空福克斯首席执行官余小丹公开信

我是丹，一个年轻的女孩，我从2016年11月30日开始写这个公告。从11月10日我晕倒并被送到急诊室到现在已经20天了。在此期间，我了解到一些朋友关心我的信息。我仍在接受治疗，但这不是绝症，我的生命没有危险。我恢复健康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我不尽快报告我的平安，我会感到不安。发生的事情很密集，我的注意力会加重我的头痛，所以我可以每天支持写一点，至少应该是几天后我发的时候。如果你只写一个大概的情况，可能会有很多问题，来回回答会很累，所以我试着在这里完成，前面是基本情况，后面是细节。

基本情况

11月10日晚上，我在家处理公司事务，发邮件和微信信息，中间接了几个电话。后来，我知道我晕倒在路中间的地板上，全身抽搐，头不停地向后撞，发出像哭一样的声音。当我睁开眼睛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很重，意识模糊。我试图站起来，但我不能。离我最近的医院是“联合家庭医院”。我被送到了联合家庭医院的急诊室。我立即做了脑部ct，并得到了结果。以下医生按照我看到的顺序标有abcd。值班的急诊医生甲告诉我，我的大脑里有一个阴影，不清楚。他不是专家，所以我建议明天去神经科医生那里确认一下。

第二天，我见到了神经科医生b。医生询问了发作的细节，哪些症状存在，哪些没有，然后确认之前是否有过这样的发作。我说我从来没有过，这是第一次。它被诊断为“癫痫发作”。然而，由于大脑的原因，ct片是不够的，所以磁共振成像和脑电图是必要的。由于她对协调的关心，她在同一天接受了脑部增强核磁共振成像。做了核磁共振并等待结果后，护士告诉我，医生给他们打了电话，这样我就不用回诊所找她了，医生会过来对我说。

半小时后，医生来了，带我到休息室，告诉我她已经看过核磁共振成像片，似乎有肿瘤。她停下来看着我。我说，我知道。那么如何治疗这个肿瘤呢？她接着说，高概率是良性的，手术是可以的。你可以观察它的生长速度，而不用马上做。我问，是开颅手术吗？她说，是的。现在我知道了目前所有的信息，在感谢了医生之后，接下来我需要做的就是在一家好的神经内科和神经外科医院进行诊断，然后尽快完成检查。北京最好的神经外科医院应该是天坛医院，但是这家公立医院很忙。另一条消息是，天坛医院的一些专家也参观了天坛普华医院，这是一家与天坛医院合作建立的医院。为了快点，我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在这两家医院来回走动。

天坛医院的神经科医生在阅读了当前的数据后，将结果诊断如下。医生b认为肿瘤是一个囊肿。好消息。这次“癫痫发作”的原因是他认为不是这个地方引起的。有可能患脑膜炎。坏消息。有明显的“海马体变异”，坏消息。在医院里需要7-14天才能完成检查。

最先进的pet/ct技术已用于肿瘤检测。

腰椎穿刺后，取脑脊液送联合医院检查，颅内压高于正常。

后来我连续吸了十几管血，但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

12小时脑电图和随后的24小时脑电图没有捕捉到可以证明癫痫的特征性尖峰。

检查结果由天坛医院和协和医院联合制作，目前已获得大部分结果。如果剩下的顺利的话，两周后就可以拿到了。天坛医院的神经科专家c和天坛医院的医生普华查阅了他们获得的资料，他们都是神经科医生。目前的结果总结如下:

一次癫痫发作。初步判断与癫痫反应相似，但两种脑电图均未捕捉到癫痫的特征性棘波。因此，它被判断为急性发作，原因不明，情绪诱因是当天的情绪激动。综上所述:癫痫暂时无法诊断。如果再次发生，你应该立即住院。

海马的病理变化。这可能是癫痫发作的器质性原因，如果以后不引起其他并发症，就不会治疗。

左侧有囊肿。

颅内压为250，比正常值高90-180。原因不明。

根据我的理解，神经科医生的意见是如果你没有发作就休息一下，如果你又发作了就住院。另外，在我拿到所有的检测结果后，我会把它们提交给天坛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如果剩余的测试结果与之前的结果没有相反，那么您可以确定:

目前不需要手术。

我没想到会在10号晕倒。我很害怕，因为我没有准备好。在其他情况下，医生告诉我，我得了脑瘤，头疼得厉害，几乎一个星期都起不来了，还发现了新的脑部问题，身体感觉不太好，但我总是心情平静。部分原因是我模糊地知道。几个月后，我每天都在书包里装一包药。我周围的很多人发现我不仅完全戒酒了，而且会前也停止了喝咖啡。去医院的频率就像机器人的零件被依次报废一样(300024，诊断单元)。很多时候，他们吃药后直接从医院到工作场所。一些投资者发现我比以前瘦多了，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事实上，那是因为我很痛苦。6月份，其中一项肿瘤指标比正常值高三倍。根据我有限的医学知识，我知道这可能表明有问题，当然，可能没有什么问题。今年知道我病情的医生劝我住院，我没有治疗我的头和脚，而是吃药离开了。我也想停下来解决我的身体问题，停止通宵工作和透支。然而，我觉得更负责任的方式是在融资解决后确保公司有足够的资金，然后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担任ceo。解雇和替换不合适人员的工作已经完成。然后我去了医院。

在10号之前，我尽力做这些事情。10号突然生病后，很多事情接连发生，其中最容易猜测的是，当确认我真的生病时，我的公司会转手，而不是假装生病，所以短期内我无法管理公司。看来我最重要的价值是持有一家市值在2-4亿元的公司60%以上的股份。生病前，公司的工资不够。此外，由于用户在使用支付宝交易时需要手续费，空空福克斯由平台方支付，已经支付的金额为200万。现在，它正在利用用户的交易流量来扭转局面。如果用户集中于提取现金，我向股东提到，即使我要交换我所有的股份，只要对方能保证我的员工工资和社保基金不受影响，并且用户可以正常提取现金，我愿意接受。

对听众来说，这只是说说而已。谁会放弃？在10日病倒后，除了“员工和用户的利益不受损害”之外，“我想安心治疗而不被刺激”也被列入了我的目标名单。现在我已经接受了所有对我不利的苛刻条件，执行死刑的律师说，这是修改后的最感性的协议，但以公司的正常运营为交换。

我突然生病了，在晕倒前我努力工作。股东和退休高管不相信我会突然生病，直到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证实了这一点。在我生病的时候，我出去参加一个会议，现在回想起来，我出去的原因很难过。那时，只有出现在现场，我才能避免别人以我的名义借钱...

在以零对价签署股权转让协议后，股东们担心我生病后会食言，所以他们多次与我的委托人确认。现在我好了，也清醒了，我会告诉股东，我会遵守我签署的合同。

这里是细节

以11月10日为分界线。

10号之前，内容是背景介绍，关于公司做什么，我平时做什么，以及股东和退休高管在做什么。

11月10日之前

一些朋友认识我是因为工作宣传出现在电视节目上。我是一家小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但我很少在微博上说。一方面，当我在电视媒体和其他地方宣传公司时，我筋疲力尽，我想在微博上做我自己。另一方面，因为关注我微博的朋友不是我产品的核心受众，从现实的角度来看完全没有必要。

早期关注过我的少数粉丝知道，我在2016年创办了“空空福克斯”(一个二手女孩交易平台)和易观中国(Analysys China)发布的二手平台排名，易观中国是业内相对权威的第三方统计机构。前三名属于阿里巴巴集团。你可能在微博上看过我们的广告。如果男孩使用了“闲鱼”，这很容易理解，这相当于女孩的版本，处理闲置的衣服和袋子。这是我的团队在2014年9月发布的产品。

这是一个声誉好坏参半的交易平台应用。一个用户被另一个用户欺骗是很常见的，但平台方只能通过平台上双方的聊天记录和订单记录来判断，而平台外的证据，如微信聊天记录，不能判断其真实性，因此可能被认为是有利于买方或卖方。这种责骂是正常的，应该由平台来承担。

另一个常见的情况是，在被判断为非正常用户后，他们会加入灰色列表，这些用户在申请取现后会被冻结，然后推迟取现。普通用户仍然在三个工作日内提取现金。兑现信用卡的人不能及时拿到，所以他们群发，这意味着“平台空空福克斯拿钱跑掉了。”负面消息可能会导致大量用户恐慌，平台可能会担心声誉或提前与他们妥协。

这两种情况基本上涵盖了空空福克斯的负面新闻类型。

资本价值方面，公司估值从第一轮的5000万元到第二轮的2.8亿元，进入第三轮资本的寒冬，在3亿到4亿元之间。红杉资本在第一轮投资中领先，上市公司昆仑万伟董事长周亚辉在第二轮投资中领先，随后是红杉资本、源汇资本等机构。

两年前，当我第一次开始与风险投资机构打交道时，我惊讶地发现，我周围的风险投资机构与其他公司签订了投资框架协议(Investment Framework Agreement)，最终却食言了，这导致这些公司错失了与其他机构谈判的机会。由于投资框架协议只是单方面限制公司与其他投资者的联系，具有法律效力，对投资者没有任何限制，投资机构依法这样做不成问题。后来，在我的第二轮融资中，在公司与投资者签订了具有双方法律效力的spa(正式投资协议文件)，并共同向媒体提供融资信息后，投资资金根本没有到位。

如果你问我，既然有法律约束，为什么签署协议的股东不能赚钱？我从来没有公开说过。为什么？因为太危险了。没有人能预测诉讼会持续几个月还是一年。在此之前，公司可能会耗尽资金，所以我还没有看到有人敢这么做。此外，这样做本身就意味着公开与股东斗争。引用股东来源资本的合伙人一草在电话会议上告诉我的话:

“你还想在圈子里混吗？你将来想筹集资金吗？ゥ

我的要求很明确，那就是生意已经上报了，公司的钱快用完了。你的钱什么时候支付？如果有任何疑问，这是违反合同吗？如果你决定毁约，请直接告诉我，不要一次又一次地召开会议来寻找理由。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所以我们必须明确放弃之前的合同，这样我才能迅速找到投资者来延续公司的生命。否则，公司受前一轮投资合同约束，股东应付的投资款不予支付。当新一轮投资者问我们前一轮的融资金额是多少时，他们也无法回答。如果上一轮投资没有完成，下一轮就无法进行。

有好几次，我就要失去我的工资，我四处跑着要钱，但是我的同事们不知道有这么多危机，因为我无论如何都要在每个月的10号准时发送，没有任何延误。

我不知道从去年8月开始的下一年公司的投资资金会有多少，所以预算有波动。首先，股东督促我迅速发展业务，即增加市场投资和花钱。几个月后，我被告知停止市场投资。如果我这次还是这样做，就相当于放弃了下一次融资。上一轮的投资资金还没有到位，下一轮融资的希望已经破灭，谁来负责？当我这样问股东时，我没有得到回答。

最后，第二轮投资资金总计3400万元，并根据该数字对协议进行了修改。此前，红杉投资者介绍负责闲置鱼业务的吉诺来·空空·福克斯担任首席运营官，周亚辉向首席运营官支付了300万元。由于周亚辉把钱直接付给了首席运营官，公司没有在账簿上显示出来。但是钱包含在投资中。换句话说，公司实际收到的钱是3100万元。此外，首席运营官的税后年薪超过200万元，公司税前支出超过了全公司所有人的工资总额。

首席运营官的工资支出超过了整个公司的总和，这太不合理了。因此，我每次都要回答未来投资者关于薪酬结构的问题，以及未来引入的其他高管的问题，薪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因此，我迟早要根据高级管理人员的市场工资，将这笔开支削减到一个适当的范围。更安全的计划是在收到公司的新融资后决定首席运营官的减薪，这样即使有离开公司的风险，也不会影响所有员工的稳定，这个职位将有足够的时间来填补这个职位。与计划不同的是，当融资没有最终确定时，资金已经非常紧张。如果首席运营官此时被减薪，最大的可能性是首席运营官离职，这证实了公司的资本危机。然后，或许在融资谈判之前，员工们陷入混乱，投资者们纷纷撤离。如果你不减薪，下个月就拿不到工资了。没有一个计划是好的，所以我选择减少我的工资，继续我的生活。

那段时间，除了投资者，我几乎什么也没说，所以我太累了。白天去投资机构开会，不断更新机构要求的业务数据文件，直到凌晨。基础数据、保留分析、回购分析、融资后市场计划、预期用户增长基础、财务预测...

Coo没有事先告诉我他会通过直接发邮件给人力资源部的方式离开公司。此时，公司正在调查信用卡套现，同时联系支付宝提供我们的监管记录。另一方面，所有合作伙伴都在第三轮融资中得到了满足，数据已经调整到最后阶段。

11月10日

11月10日发生了两件事。

首先，10号是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

我所有的个人存款都用来支付公司的开支，而45万员工的工资差额是前一天晚上坐飞机回重庆时借的。为了不拖欠工资，我在回北京之前先把借来的钱存入我公司的账户。首席运营官是除我之外唯一没有拿到工资的人，其他同事都拿到了工资。

第二，coo打电话给我。

由于借款不足，coo和我被从工资单上除名，其他基础员工的工资先发。coo和我的工资在公司获得融资后重新发放。几分钟后，我接到了coo的电话，但这次威胁我是没有用的。当我个人借钱支付其他员工的工资时，我没有钱给他。然后coo说，让我马上给他盖章，让他给我一张离职证明，否则我会在公司里惹麻烦。我必须通知董事会高级管理人员的辞职，我只能在通过后为coo处理。我无权单独同意他们。今天可以联系到两位董事，红杉资本董事郑庆生，但另一位董事，昆仑万伟董事周亚辉，据说在美国，可能需要一两天时间。我告诉了这个情况。coo在电话里笑着说，“你在跟谁开玩笑？”你只需要密封它。我挂电话时一直在打电话。我向董事会书面报告了细节。红杉资本董事郑庆生迅速回答:“不要影响公司的融资，给首席运营官一份辞职证明，让他走人。”周亚辉没有回答。我打电话给公司落实这个决定。

那天晚上7点左右，我昏过去了，失去了知觉，被送到了急诊部。

11月10日之后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突然失去意识，所以我委托了一个创始员工为我执行公司的事务。领导第二轮投资的股东昆仑万伟董事长周亚辉提议昆仑万伟接手“空空福克斯”，并承诺昆仑万伟将向公司注资500万元(在签署协议并派指定ceo上任后，条件是创始人将股份无偿转让给昆仑万伟，最终创始人股份将从60%以上变为10%)。这显然不是像前两轮那样正常估值的融资，但我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

我面前有三条路:

1.老股东的投资基金应该收回。

不可能。一年后，他们都没有得到报酬。此外，当公司陷入困境时，股东将得不到报酬。

2.新投资者进入公司的第三轮融资。

虽然在最后阶段，负责未来商业规划的创始人突然生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工作，这足以毁掉融资。

3.借钱渡过危机。

维持公司的人员开支和用户正常的现金提取大约需要200万元，可以借用。但在此之后，我们仍需向该公司投入第三轮新融资。如果我们不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以前借的所有钱都将被浪费。当我获得第三轮新融资时，现在出现的变数是我生病了。如果你告诉新投资者几个月后我会好起来，我会回到公司。一方面，这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另一方面，雇员的公积金必须在当月25日之前支付。一旦员工的五险一金被打破，打算在公司买房的员工该怎么办？

所以我没有借更多的钱。当时有人建议我们只需要借钱来支持公司。那么，即使我们以低价出售公司，3亿公司也要出售数千万。我的收入也在几千万以上，提出这个建议的人也想从中受益。我拒绝了，说拒绝不够准确。应该说，防止这种做法是以关系破裂为代价的。

对我来说，既然公司要换老板，有钱总比没有好，但是如果这个计划失败了，员工的五险一金就会被切断...

我过去常常和投资者争论，我从来不跪下低头。但这一次，我承担了整个公司员工的利益。这时，我干脆跪了下来。接受“昆仑万伟”的条件是当时最安全的方式。

我们基本上已经谈完了。

11月28日，股份转换协议签署，新任首席执行官接任，公司注资200万元人民币。在合同最终签署之前，周亚辉将昆仑万伟收到的股份变更为自己收到，因此工商变更后“空空福克斯”90%的股权持有者变更为周亚辉。

我失去了我的董事会席位，所以实际给我的剩余10%的股份可以通过远低于市场估值的融资稀释到0.1%或更低，所以这部分股份等于零。

我不需要股权或董事会席位。我离开后，公司应该根据员工的入职时间来计算创始员工的期权。后来有人含糊地绕过了这一点，告诉我们找不到与创始员工入职时间一致的员工协议...

我尽力了。

“空空·福克斯”还在，一些员工已经离开，新任命的首席执行官接管公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如果公司下一步被出售，我剩余的股份实现的可能性“很小”，那么我不想按照原来的比例补偿所有的创始员工。

在过去的三年里，我犯了很多错误。我受不了股东盲目加大市场投放的压力，在引进高管的过程中调查不全面，而且我忙于外部融资，缺乏内部控制团队...每一个错误都导致了现在的失败。但是我也比以前任何时期都长得快。这三年是我与世界谈判的开始，未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再是首席执行官，也没有积蓄和房子，所以我会暂时回父母家休养。谢谢你关心我。我正在恢复，我已经看完了《西部世界》的第一季。

来源：简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