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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能理解我的选择,认为放弃行政管理很遗憾,但我不这么认为。如果别人只看到你的官衔,这意味着你没有其他值得尊重的东西。我想这一定是我的名字真正尊重我。”]
"饶毅教授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在智湖已经回答了29次,受到了796次关注。其中,被称赞最多的答案(560次)写道:“饶教授可谓孟德尔脑粉...我应该感谢他强行把枯燥的政治课改成生物历史课...他的研究也很有趣...另一方面,我认为他说话的方式往往过于冲动。
2007年,在海外生活了22年的饶毅决定回到中国。在他看来,回到中国的最大目的无非是“教育”和“科学”。现在,近十年过去了,他心目中的教育推广已经从当时的“行政推广”转变为“社会行为推广”,甚至不经意间成为中国最热门的“科学知识产权”,成为许多投资者最向往的人。
透明的学者
上面最受称赞的信息来自一个在北京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的学生。在他学习的那一年,原来的政治课是由饶毅主持的,但他整整一个学期都没有讲政治理论。相反,他教授了过去100年中生物学最重要的发现。饶毅的理由是:“因为对理科学生来说,最重要的是把理科做好,而不是别的。”
这位学生对数百个单词的长篇评价赢得了大多数北京大学学生的认可。事实上,即使是在《中国商报》记者对饶毅短短三个小时的采访中,这些特点也已经充分显现出来。正如许多接触过饶毅的人所评论的那样,他是一位透明且可预测的学者。
饶毅的办公室位于北京大学王克珍楼三楼的拐角处。办公室外面是一条走廊,那里有几个书架。他选择给学生读。再往里,就是饶毅通常工作的地方:沙发前的茶几上堆满了外文期刊。他说,当他不开心的时候,他会读这些日记来“解闷”和他自己的演讲材料;在内阁中,有近年来发表他的各种论文的杂志,有他早年自己研究的一些数据和手稿,还有成堆珍贵的阅读材料,其中大部分是英文的;他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别人送给他的埃舍尔的画。埃舍尔是荷兰著名的思维版画大师,饶毅特别强调这幅画是赝品。
然而,饶毅并不完全在这个办公室工作。现在他仍然需要在微信上花些时间。他乘公共汽车去上班时使用微信。对于很多饶毅的粉丝来说,他还有一个身份:微信“知识分子”的三位创始人和编辑之一:他每天都需要抽出时间来选择话题,他自己的微信朋友圈也有科学趣闻、文化讨论,当然还有对特朗普的讽刺。
“科学家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可能是错误的。真正的科学家应该像我一样。”饶毅没有回避回答大多数人不理解他作为一名公职人员的问题。毕竟,在公众的眼里,他是一个研究相当尖端科学的学者。“实验科学教授主要阅读文献、思考、设计实验、分析结果和撰写科学研究论文。对于生命科学来说,做实验花费的时间要少得多。这些实验都是由学生做的。你不能每小时都问学生实验结果。因此,对于大多数科学家来说,每天大约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做科学研究,而一半的时间可以用来讲课和上课。写文章是自由控制的。我认为你应该问问那些声称每天都做实验科学的老师。他们每天都在做什么?我很好奇。”
饶毅是这样的。他会直截了当地告诉别人他喜欢或不喜欢一个人或一件事,他不会隐瞒。"科学讨论是不礼貌的,错误是错误的,不一致就是不一致."用实验室“学徒”的话说,“饶教授在批评学生和接受学生的批评时,态度是一样的。我们在探索、讨论和辩论科学真理,而不是进行心理按摩。"
2007年,在海外任教十年的饶毅以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的身份回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一方面,自改革开放以来,他是第一位成为世界一流大学教授并重返全职工作岗位的教授。另一方面,早在2004年,他就与白潞、邹承鲁合作在《自然》副刊上撰文,批评中国的科研体制,建议科技部只注重政策,不考虑经费。因此,对于外界来说,他们带着一种思考来看待《归来》中的饶毅:这位对中国教育体制的批评者能检验水利改革的成功吗?
九年后,饶毅应邀参加中央电视台的电视公开课《让我们说话》,在公开课上,他公开评价了自己在担任北京大学生物科学学院院长期间所取得的成绩:他没有以成败来界定这次改革,只是说他认为自己想进行的改革已经在北京大学完成,包括教学体制改革和个性化教学。
“我当时为什么要接手,因为我知道我必须用行政的力量来支持改革工作。五年后,我觉得我已经完成了改革。我改造了别人,但同时我也不得不改造自己,所以我从院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饶毅说道。
从行政权力到社会权力
然而,最让我们感兴趣的不是饶毅领导的行政改革对大学制度的影响,而是饶毅自那以后教育晋升模式的变化。他想跳出体制,通过社会力量推动中国科学教育的普及。
然而,由于这些变化,简单地将饶毅称为“自我媒体人”是不合适的。他不知道如何经营得很好,即使面对成群结队的投资者,他也经常“看起来很蠢”。他承认,当他开始使用这些微信公众账户时,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的复杂性。从象牙塔进入社会,饶毅不是没有走过弯路。
“事实上,当我开始使用微信公众账户时,我一点也不明白。”面对《中国商报》的记者,我说:“因为当时我的博客也是由科学网打理的,我只是觉得我把博客搬到了微信上。我不知道微信还有其他功能。”经过一些波折,饶毅、白潞和谢玉后来创立了“知识分子”。
当我们看到“知识分子”的股权信息时,不难发现注册主体是“北京紫友股份交易有限公司”,在许小平也有来自正格基金的天使投资人,首席执行官是季中展。
“这家公司的投资(指知识分子)可能还是由我个人来找。当时,我去许小平和许小平找冀中展。他负责“知识分子”的运作,我们的几位科学家主要负责内容。饶毅说道。
这位科学家“总编”每天都花或多或少的时间参与这个拥有40多万粉丝的微信公众账户。慢慢地,他发现这与过去写博客大不相同。例如,在过去,我想在博客上写什么就写什么,但在“知识分子”中,我不再有最终发言权。“我是编辑之一,但我也会被杀。有时他们认为有些文章不适合发表。
仍然把自己定义为“科学家”
饶毅的主要业务是科学研究。他在北京大学的实验室研究果蝇、老鼠、猴子和人。他带领研究生利用基因组学、分子生物学、生物物理学、生物化学、遗传学和化学分析等新方法,日夜研究基因与行为和认知之间的关系。他经常阅读大量的英语专业文献,这些文献可以交给“知识分子”介绍国际科学前沿。因此,他对科学文献的阅读与“知识分子”的科普内容重叠。
“知识分子”自成立一年多以来,先后完成了几轮融资,这是“投融资冷”大环境下的一个特例。
“他是一个忠于职守的人。知识分子从来没有个人草稿,我们也不会用内容做广告。目前,所有收入来源也来自内容授权。”季中展说,目前,“知识分子”每年可以获得数百万的内容授权收入,但他们的费用也很高,因为要保持高质量的原创性,需要大量的作者。
对于饶毅来说,商业化并不是一个不可接受的问题。“事实上,我不认为商业化有什么错。最重要的是你应该做正确的事情。”饶毅透露,他积极配合团队提出的建议。
9月20日,在“知识分子”成立一周年之际,他们推出了一个新的付费音频内容产品——科学队长,在这个产品中,科学家们向孩子们讲述了生命和动画中的科学原理。上线十几天后,给“知识分子”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科学队长不是我的主意,甚至一开始我甚至不知道‘队长’是什么意思,以为孩子的父母可能不会感兴趣。但我愿意合作。”饶毅坦率地说,直到科学带头人被推出,他认识的父母仍然非常支持这个新项目,他才发现这个项目相当好。
为了配合科学组长的晋升,饶毅甚至尝试在记者采访的当晚对285组和“贝塔”进行现场直播,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做。
虽然严格来说,这不是一个非常成熟的“直播”——他要求实验室助理为他准备一个特别的演讲ppt,但他不知道ppt不能同时在微信群中展示,面对ppt。教学不适合“非主流”形式的直播;直播开始时,他开玩笑说:请稍后为他准备一个“托儿”,因为他有学习英语的经验可以分享;他的主持人助理请他向全世界的网民问好,但他严厉地指出,“你确定是全世界吗?”
然而,你不得不承认,尽管有许多准备不足的地方,他仍然有能力用简单的方式解释普通人无法理解的ppt,甚至舞台下的小学生都着迷了。
“尽管有许多身份,我想我还是想把自己定义为一名科学家。”饶毅承认,他也认为“知识分子”和科学团队领导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这位理想主义者看来,中国十多亿人和一亿人感兴趣是正常的。大学毕业生不仅像目前拥有40多万粉丝的“知识分子”一样多,而且至少他们都应该感兴趣。
“如何让中国人对科学感兴趣,而不是为了考试,这是我们下一阶段面临的挑战。有理由说,即使只有大学生看,一篇文章的点击率也会超过数万次。”他说:“在中国文化中,更多的是对智慧的追求,而不是对真理和好奇心的追求。我希望这些产品能让试卷变得科学。”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小目标”,那么饶毅的小目标就在于观众的科普知识意识。他发现科普书籍在国内机场很少见到,但在国外却不同。他们甚至有专业的科普作家,比如斯蒂芬·霍金和费曼...这些科普知识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一次,但不是在中国。饶毅说,现在他想缩短差距。
就像今年年初他是中央电视台公开课节目《让我们说话》的嘉宾一样,在节目中,他回应了其他人自愿辞去北京大学生物科学学院院长职务的决定。“有些人不能理解我的选择,认为放弃行政管理很遗憾,但我不这么认为。作为一名科学家,你真正想要的是永生。所以如果你想问我什么是有意义的,我想当我退休的时候,北京大学认为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贡献是有意义的。我死后,有些人认为我的研究、我的教学、我的改革或我的微信公众账户有很好的影响力,这很重要。”饶毅说,他特别反感别人提到自己时,首先提到的是官衔。“如果别人只看到你的官衔,那就意味着你没有其他值得尊敬的东西。我想它一定叫我的名字。我真诚的敬意。”
来源:简阳新闻
标题:饶毅:辞北大院长 微信搞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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